第40章 “結婚了還不改口麽?”

周慕予真的喝醉了。

據季騫說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周慕予喝醉,就算是年輕時最愛玩的那幾年,周慕予也從來沒有過這樣明顯的醉意。

“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哈,”季騫故意打趣郁霜,“以後我們還能叫他出去泡夜店嗎?”

郁霜還沒回答,周慕予便皺著眉頭對季騫說:“別逗他。”

“喲。”季騫陰陽怪氣,“說句話都不讓,那你可要把你老婆看緊了。老夫少妻,以後有你擔心的時候。”

話糙理不糙。不用以後,現在就有人虎視眈眈。

今天嚴放和嚴家二老也在,一場婚禮,嚴放從頭到尾只看郁霜一個人,心裏想什麽全都寫在臉上。

這是郁霜第一次在這麽多人的正式場合露面,除了嚴放,不少人都盯著他看。郁霜一開始有些不自在,後來慢慢的就習慣了。像周慕予說的,跟他在一起,以後少不了要出席這樣的場合。郁霜是時候要熟悉自己新的身份。

賓客散去後,郁霜陪周慕予上樓休息。

婚房也是精心布置過的,花燭、鴛鴦枕、龍鳳被,甚至床上撒的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都有,郁霜看見這些不免又羞紅了臉,想起周慕予說的讓他生孩子的話。

周慕予也看到了,眯了眯眼,說:“老人迷信,別往心裏去。”

他坐到床上,拉著郁霜的手把人拽進自己懷裏,困在雙腿之間,擡起頭說:“不過……你屁股這麽圓,看起來像是很會生的樣子。”

“你胡說什麽……”

郁霜知道周慕予醉了,他的語速比平時慢,眼神也有一點漂移。

之前明明聽說醉了的人起不來,但郁霜被周慕予夾在腿間,碰到某個地方,顯然感覺到是有變化的。

“你,”郁霜有點拿不準,“你到底醉沒醉……”

“怎麽?”

“你醉了怎麽還可以……”

郁霜的眼睛悄悄往下瞄,周慕予當即明白什麽意思,悶聲笑笑,一翻身把郁霜放倒在床上,困在自己身下。

“我想睡你,什麽時候都可以。”

“……?!”

“沒聽過那句話麽,春宵一刻值千金。”周慕予不緊不慢地說,“洞房花燭夜,這輩子可能就這一次,不能浪費。”

床上的龍鳳被光滑而柔軟,大紅的綢緞襯得郁霜膚白如雪,落在周慕予眼裏,惹得他目光更燙。

郁霜在這樣滾燙的目光中漸漸融化,像床頭燃燒的喜燭,一滴一滴變成流淌的曖昧的紅。他還穿著那身純白的西裝,白山茶一樣開在滿屋的紅色中,等待著被人剝下聖潔的外衣,露出飽滿的果實。

周慕予的聲音染上情_欲,低沉而沙啞:“寶貝,你今天好漂亮。”

郁霜何止漂亮,他簡直動人心魄。

周慕予忍了一天,終於能夠親手解開他的紐扣。

“先生……”

“結婚了還不改口麽?”

周慕予一邊說,一邊慢條斯理地剝開層層布料,讓郁霜單薄的身體袒露在空氣裏。

他的手從那段白皙的脖頸緩緩撫摸下去,停在柔軟的小腹,輕輕按了按。

床上的人紅了眼角:“不要,先生……”

“還沒做什麽。”

周慕予的目光像溫熱滾燙的液體,緩緩流淌在郁霜的皮膚,偏偏語氣又平靜如常,仿佛他真的什麽都沒有做。

最後一粒紐扣解開,郁霜完全被周慕予掌控在手中。

“先生……”

“換個稱呼,我不喜歡聽這個。”

“嗚……老公……”

……

春宵苦短,周慕予一刻也沒有浪費。

他哪裏像是喝醉的樣子,腦袋清醒得很,說要弄哭郁霜,就一定弄哭郁霜,說要讓郁霜尿出來,最後真的像小孩把尿一樣把郁霜抱進洗手間,掰開他的腿逼迫他尿尿。

郁霜從來沒有被這樣欺負過,後背貼著一具熾熱的胸膛,抓著大腿的手像鐵一樣牢固,最令人崩潰的是他的意識是拒絕的,身體卻無法抗拒翻湧的熱流。

水流聲嘩啦啦響起,郁霜倒在周慕予懷裏崩潰大哭,身後的男人也終於松開對他的禁錮。

他撫摸著郁霜的小腹,低低地說:“寶寶要懷小寶寶了。”

“才不會,你混蛋,你說好不會這樣的,嗚……”

在周慕予面前尿出來已經夠丟人的了,現在又被他這麽說,郁霜只覺得既難過又難堪。

“怎麽哭成這樣?”周慕予終於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把郁霜轉過來擁在懷裏安撫,“不哭了不哭了,怪我,我沒控制住。大喜的日子,不興這麽哭。”

郁霜原本哭得委屈,聽到周慕予最後一句,只好生生把眼淚憋回去,顫抖著小聲抽噎。

周慕予的聲音帶著某種不可說的饜足:“乖寶寶。”

郁霜抽了抽鼻子:“我想洗澡……”

今天弄成這樣,洗澡都比平時洗得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