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3頁)
樊穎嬌絕望地閉了閉眼,心涼了半截。
看來張硯書現在是只認喬安,金家這麽大的家業,金祁懷就只能分到了一個度假山莊?這簡直就和打發叫花子差不多。
想到金祁懷也給金謹夫妻做了二十幾年的兒子,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麽薄情。
樊穎嬌不尷不尬地杵在屋裏,張硯書牽著曉若的手走進來,看了她一眼,語氣有幾分不耐煩,
“你回去吧,以後和金祁懷好好經營好那個度假山莊,也能保證你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其他的你們就別想了,這個家的產業沒有一分一毫是你們兩口子出了力氣的,你要記住,人心不足蛇吞象。”
張硯書這番話說完,樊穎嬌終於拉下了臉,擡腿走出堂屋。
金謹從外面走進來,樊穎嬌和他擦肩而過,她的肩膀重重地撞到金謹的胳膊上,怒氣沖沖地沖了出去。
“哎,你給我站住,甩臉色給誰看呢?我哪句話說錯了?這個家說到底和你們兩口子有一毛錢的關系嗎?”
張硯書指著樊穎嬌的後腦勺大罵起來,“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讓你們回村種地去?”
“算了算了。”金謹把張硯書的胳膊按下去,“多大點事值得你發火?”
大門哐當一聲摔上了,張硯書氣得踢了金謹的小腿一腳,“你攔著我幹嘛?嘴都給她撕爛。”
金謹也不氣惱,溫言細語地哄了半天。
等張硯書氣消得差不多了,喬安才開口,“爸媽,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情要和你們說。”
他起身,走到大門那邊,順手把門給關上。
喬安走回到張硯書的下首坐下,表情有些無措,“我剛接到律師的電話,說是要公開喬儒琨的遺囑了。”
喬儒琨的遺囑早晚要公開,而且就算公開,他那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也不會對喬安再構成任何的威脅,他怎麽會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感覺到這件事很反常,張硯書臉上的怒氣變成了擔憂。
杜曉若牽起喬安搭在太師椅扶手上的手,和他十指交握,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慰。
喬安回握住她的手,灰藍色的眸子掃了他們一圈,看到的都是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人,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不再是一個人戰鬥了。
“我想和你們說的是樂樂的事。”喬安沉聲道。
他的話一出口,現場陷入一陣沉默。
其實杜曉若已經猜測到樂樂不是喬安的兒子了,和他接吻就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青澀,打死他他都幹不出18歲就未婚生子這種事,而且樂樂的媽媽事誰也是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過,想想都覺得反常。
張硯書看著吞吞吐吐的喬安,急得恨不得揍他兩拳,催促道,
“你有什麽話你趕緊說,你這孩子,你是要急死誰?樂樂怎麽了?”
喬安心虛地看了一眼自家的暴躁老媽,乖乖交代,
“樂樂是喬儒琨帶回來的,他當時把樂樂交給我撫養,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能讓樂樂和我一樣落進金喜珍的手裏,所以就一直養著樂樂。”
樂樂是喬儒琨帶回來的孩子,這還真是讓人很意外,喬安的話音落下,房間裏一片寂靜,大家面上都有些詫異。
喬安怕接下來的話被張硯書揍,他先往杜曉若這邊靠了靠,才繼續說,
“我也是後來才漸漸地回過味來,我猜測,樂樂應該是喬儒琨的兒子,他在外面和別人生的小孩。”
杜曉若詫異得瞳孔地震,喬儒琨怎麽可能把自己的孩子交給喬安撫養?這不等於是把親子交給仇人撫養嗎?
張硯書卻是出奇的鎮靜,她拿起已經涼掉的茶水抿了一口,淡然道,
“是有這種可能,喬儒琨一向看人很準,你們看他下的這一盤棋,但凡有任何一個環節脫軌,他都是滿盤皆輸。但他偏就吃準了金喜珍的狠毒自私,章洪格的懦弱膽小,我和你爸爸生性淡然,這才讓你的身份得以隱瞞這麽多年。他敢把樂樂交到你的手裏,一定也是看準了你生性善良,就算知道樂樂的生世也不會牽累樂樂。”
喬安點點頭,老媽還是老媽,一語說到點子上。
“把樂樂交給我以後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喬儒琨就病逝了,但他的遺囑卻一直沒有公開,現在金喜珍母子三人全部進了監獄,他確認樂樂安全了,這才公布遺囑,我猜測,樂樂會是遺囑的唯一繼承人。”
喬安以為自己撫養仇人的孩子,這件事會讓金謹和張硯書生氣,但他倆卻只是感慨了幾句,畢竟樂樂也是無辜的,他那時候還是個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