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王弟,好久不見(偽大?)(第3/4頁)

“回陛下,還是之前的行進速度,大概是一日一城,昨夜在科恩城,按照路線和他們的速度,他們今晚應該是抵達布達爾城,明晚或後日早晨抵達王都。”

老宦官恭敬的答道,按照王的要求,每天都匯報哥斯拉公爵前行的路線。

“還是老樣子嗎?”

庫斯拉王漫不經心的問道,心中在回味昨夜露絲身上的體香。

“回陛下,貴族們依舊只是接待公爵,並未給予任何支持,他們至今都還是徒步。”

庫斯拉王滿意的點頭,這些貴族們還是有腦子的。

他自王座起身,負手踱步於宮殿中,老宦官就低眉頷首的跟在他身旁。

“我坐上王位後,過了多少年了?”

庫斯拉王像是自語。

“回陛下,三十六年。”

老宦官回道。

“已經這麽久了嗎?”

庫斯拉王看著大殿外帶著紅意的廣場,話音一轉,“可我卻覺得只當了不過二十年的王。”

老宦官噤若寒蟬,不敢接這句話。

顯然陛下對自己的兄長是有極大怨氣的,那股怨氣是又敬又怕衍生而出。

曾經的庫斯拉王在兄長面前就像是個永遠的孩子,所有事情都被壓著。

“你也覺得我做的不對嗎?”

庫斯拉王看向老宦官。

老宦官連連搖頭,知道王指的是什麽,“怎麽會,天下豈有人能淩駕於王權之上?公爵顯然太越界了,臣感覺陛下已經很仁慈。”

庫斯拉王自嘲的笑了笑,“我確實仁慈。”

他不是沒機會殺自己的兄長,在對方入獄的後十年,他想動手有一百種方法殺對方。

可他除了恨意、畏懼、憎惡外,也對兄長不是沒有一絲感情,他真正想要的不是殺死對方,而是想讓對方承認,自己比他強!

只有這樣,他感覺才能走出自己內心深處的陰影,真正成為一個頭上無人的王。

正當他感慨之時,忽然一個中年宦官頭上冒汗的從廣場上奔過來,神情驚恐。

“陛下,陛下,不好了!”

他像是見到了什麽令人驚恐的事,身軀微微顫抖。

庫斯拉王不滿的皺眉,“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受到王的呵斥,中年宦官連忙跪下,身體抖的如篩糠。

“什麽事,快說!”

庫斯拉王恨不得直接砍死這個宦官。

那人頭埋在地面,回想起三十多年前的事和那個人,聲音顫抖不已,“公爵……公爵已至王都!”

庫斯拉王怔住了,耳邊回蕩著那四個字,隨後怒目看向自己的心腹老宦官,想要責問這是怎麽回事。

可好像已經不需要問和證實事情的真實性了,作為不弱的鬥氣修煉者,他耳目聰明,已經聽到了聲音。

那雷鳴般的……馬蹄聲。

“報——公爵已過雄獅門!”

又一名年輕的宦官前來報信,但被庫斯拉一腳踢開,“怎麽沒人攔他!”

老宦官顫顫巍巍的道:“陛下……是您當年許諾,公爵出入王宮,可不下馬卸甲棄兵,可帶隨行侍衛,所有人不得阻攔……”

庫斯拉愣了下,他這才想起,他曾經的確這麽說過。

他的確回收了兄長的軍權,但他總不可能表現的很沒氣量,專門對大臣和王都的人說,自己曾經許諾給兄長的特權和榮譽如今取消了。

他年幼時剛坐穩皇位,“賜予”過兄長這項榮譽,但兄長那時從未聲勢浩大的騎馬配刀入宮,表面上仍舊是個不那麽高調的臣子。

但他似乎錯了,兄長曾經不用這項權力,並不代表永遠不會用。

而庫斯拉王現在很想怒罵,外圍的禁衛軍都是廢物嗎?就算他曾經這麽說過,也請有點局勢的判斷好不?就不會揣測王意嗎!?

實際情況和庫斯拉王想象的並不同,也曾有支巡邏的禁衛軍“揣測上意”後想要在道路將公爵的隊伍攔下,但被哥斯拉公爵的煞氣給逼退了。

那哪是趕路,分明就是沖鋒的架勢!

因為哥斯拉公爵的確有這個特權,冒著生命危險就為了揣測不清楚的上意有點不值,猶豫再三,他們就讓路了。

庫斯拉王耳邊那雷鳴般的馬蹄聲愈發響亮,他心中在詛咒叫罵,到底是誰給了兄長戰馬!?

他沒有發現,自己的手在抖,還未見人,那股壓抑的氣勢就仿佛已經穿破空間來到他面前,讓他回想起往日被支配的時光。

夕陽已斜,血色的殘光鋪滿了宮殿前的廣場,那赤紅如利劍的隊伍直沖殿門前!

戰馬各個都是最頂級的卡萊茵馬,威武雄壯,身披赤色的鎧甲,在夕陽的映襯下像是兇光突現。

馬背上的人們無盔無甲,只是腰間配著制式的騎士劍,身上的衣衫各不相同,但整體的氣勢卻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