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霸主之妻(5)

宋缺是沒多少花樣的人, 一是他從未接觸過這些,二是這年頭對正妻是要尊重的,輕浮手段只能對妾使。

宋缺以前連個通房都不沾, 又是青年繼位閥主, 極少正眼看人,旁人一眼看去,就覺得有十足的冷峻威嚴,誰會教他這些房裏花趣。

但正是因為不知道第二點, 宋缺也沒有什麽拘束,他白日裏一邊處理事務, 一邊琢磨著昨天看的秘戲圖, 渴久的人往往得到第一口水都是痛飲,解了燃眉之急, 就開始琢磨水的喝法了,宋缺慢慢復盤自己昨夜的表現, 不甚滿意。

那會兒心裏頭只有美貌嬌娘, 秘戲圖看了幾眼罷了,並沒有時間去實戰, 現在回想起來, 抱著天下絕色只使蠻力,和牛嚼牡丹何異?

他記性極好,把秘戲圖上九種姿勢在腦海裏逐漸成型, 這種往往實戰會出問題, 但宋缺不同,他骨肉勻亭,肌肉優美,練刀練出的身板一點都不死板, 對照秘戲圖如演練什麽武功秘籍一般,借床使力,扶墻靠門,種種花樣全在既醉身上生疏而結結實實地使了兩個多時辰。

既醉在浴桶裏就睡著了,宋缺比之昨日簡直換了個人,她猝不及防之下有些驚慌,不僅撓了他滿背的爪印,還咬破了他的下唇,說實話,江湖上九成九的高手拼上命都不可能在宋缺身上添這麽多傷口。

可宋缺的心情極好。

他無師自通了鴛鴦戲水,浴桶裏的水換了三輪,小夫人醒了兩次,只是無力地瞪著他,這很無禮,可嬌嬌瞪他的眼神是那麽動人,讓他總想再欺負得狠一些。

直到雲散霧收青龍歸,宋缺把人抱起擦幹,滿心愛憐地放在了床榻上,看著小夫人的睡顏,想著讓她睡吧。

五更該要去練刀,宋缺沒睡多久,可剛要起身就被睡相很差的小夫人壓住了兩條腿,另外一條腿立刻有了反應。

大隋朝還沒有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說法,但宋缺產生了同樣的念頭,美人嬌睡在懷中,錦被溫熱有暖香,換了誰能狠心離去?宋閥普通門人成個親都要放他十日假期,他新婚燕爾,不過是起得晚些罷了。

這會兒的宋缺,忘記了自己當初振振有詞說娶個醜妻,防止沉迷女色的話了。

除此之外,宋缺還忘記了自己說要讓夫人今日見客的話,他厚著臉皮又折騰了一回,因動作大了一點夫人就會哭鬧,所以沒敢耍花招,動作很輕,但也因為輕輕的總不盡興,慢刀子割著肉,一點點地直折騰到了大中午。

既醉又困又倦,有時候睜開眼都是散著的,宋缺也心虛了,忙哄他家夫人睡下,灰溜溜地離開了內院。

昨日宋缺臉上帶了胭脂印,內院那邊又傳出些流言來,說閥主娶的王家醜女其實一點都不醜,是個美若天仙的佳人,不少人心裏已經有了判斷,可等了閥主一上午也沒能等他帶夫人出來露面,也有些人懷疑是二爺為了替閥主澄清放出的風聲。

到今日,這流言幾乎要坐實了,因為閥主的臉不僵之後,他一整日都是春風滿面,嘴唇還讓咬破了,若不是個美人,對個醜女這樣高興……他們家閥主得有多可憐?

說實話,宋缺娶的是不是美人,對大部分宋閥人來說關系不大,可他把人藏著掖著兩天總不露面,就叫人總是掛在心上,又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傳言在較勁,更讓人好奇他娶的妻子長得什麽模樣。

宋缺在天黑之後照例朝著內院飛奔,讓方叔給攔住了,方叔打量著他,問他,“夫人為什麽不見人?”

方叔實在是宋缺的半個爹,所以宋缺也很老實地停下了步子,他沒有多想,只道:“夫人睡了。”

方叔眉頭一跳,把他往無人的地方拉,壓低聲音,問道:“你夜裏折騰幾回?”

宋缺是不會把和夫人房裏的事拿出去和別人談論的,但方叔也知道他的脾性,問的是他本人,所以宋缺老實地道:“兩三回,天明就歇,今早多貪了兩個時辰。”

方叔起初聽到兩三回還微微點頭,聽到後面天明就歇,差點拿手裏的鏟子去打宋缺的頭。

你小子是自幼習武,天賦異稟,青年宗師,刀道第一,活到現在二十七八了,練刀的年歲足有二十二年,鐵打的身子骨鋼做的人。人家姑娘是嬌弱凡胎,一腳進了宋閥的門,兩天兩夜往死裏弄,這是非得把人折騰死才罷休嗎?

宋缺還在那兒有臉說呢,“夫人有些嗜睡。”

方叔抹了一把臉,對著宋缺舉起了鏟子,一路追著打。

被追打了一路,宋缺總算弄明白了方叔的意思,他習慣了高強度練刀,但男女之事不能這麽算的,別說是夫人,就是他也不能天天這麽放縱,長久下去身子會虧損,他想了想,發現自己也確實在練刀的時候感到了幾分吃力,還當是覺少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