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4頁)
而不是離經叛道。
原本以為這段戀愛,會在私下發展幾年之後,再光明正大的放回明面。
只是可惜,那段時間後,她再也沒有見到這個小姑娘。
少爺也不再提起她的名字,只是偶爾阿姨剛好做到她愛吃的那幾道菜時,他會沉默很久。
然後放下筷子,低聲說一句:“我吃飽了,您慢慢吃。”
他還是從前那樣,安靜內斂,優秀自持。
人們常把優秀的人比作高山白雪。
好像天之驕子就該是毫無缺點,至純至善,最完美的人。
可是很多年前,他犯下的那個錯,將他從人人稱贊仰望的神壇拽落。
純黑之物沾上一點白,世人會說,人之初,性本善。
高山白雪染上一點黑,便是,虛偽、肮臟、令人失望。
因為那個錯,他的父親不再認他,他也親手葬送了自己的未來。
原本以為秦晝與周凜月徹底成為了兩條不再相交的平行線,可是在某天,阿姨看見她出現在家裏。
還是那雙熟悉的,怯生生的大眼睛。
腳邊放著幾個行李箱。
也是從那天開始,她以女主人的身份,出現在這個家裏。
阿姨是旁觀者,但也是唯一的知情者。
她握住周凜月的手,笑容溫柔:“為什麽不高興,和阿姨說說。”
門開了。
“不高興?”低沉的男聲響起。
是喝到微醺的秦晝,身上的外套不知道去了哪,連領帶都有些松垮。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氣重到超標,周凜月只是聞著,都仿佛要醉溺在其中。
她起身去扶他,怕他摔了:“小心點。”
他笑了笑,低頭在她臉上揉了一把:“沒喝醉。”
他酒量是這麽多年在酒桌上練出來的,早幾年遇人故意刁難,洋的啤的白的全混在一起,回到家就開始頭疼,疼了一天一夜,止疼藥都不管用。
人們都說父債子償。
他爸一生為人正直,鐵面無私,得罪了不少人,最後那些惡意全讓他兒子一個人去承擔了。
阿姨在廚房煮醒酒湯,周凜月扶著他回房躺下了。
他確實沒喝醉,只是頭有點疼,意識還是清醒的。
周凜月忙前忙後,又是倒熱水又是給他拿盆。
看到她把盆放到床邊,他半支著手肘,眯眼笑道:“怕我吐?”
周凜月猶豫了一會,還是上前替他把領扣解開了幾顆。
手指難免會碰到他。
醉酒後的體溫灼熱,他眼裏的笑還未散開,因為這會的觸碰眸光往下沉了沉。
他不正經的在她下巴上留下一個印記:“我們小月亮,都會照顧人了。”
周凜月下意識想要躲開,但心臟的陣陣酥麻,還是讓她順從地保持同一個姿勢。
他低沉的氣音從間隙溢出:“別擔心,我沒喝醉,只是稍微喝多了有點頭疼。”
“那下次少喝一點。”她說。
秦晝停下,眼神裏好像帶了點探究,他在認真揣摩她說這番話的當下,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等他揣摩清楚了,那點笑變得柔軟許多。
“好。”他抱著她,頭埋在她肩上,他說,“以後少喝點。”
那天晚上,周凜月留在了秦晝的房間裏。
她怕他半夜頭疼,或是突然想吐。
身邊有個人照顧總是好的。
她每次喝酒都會不舒服,哪怕只是一點點,頭疼腰酸,胃裏還泛惡心。
可這些秦晝都沒有,他睡得很熟,除了半夜偶爾會不安分的在她懷裏或是腰上蹭蹭。
周凜月也不怕動,怕蹭著蹭著就進去了。
她有點緊張,手攥著他的袖子,身子緊繃成一條線。
可能是她的廉恥心讓她有一些羞於承認。
那些緊張之中,還夾雜著一些期待。
她好像在期待著,某些事情的發生。
但不論是緊張還是期待,那個晚上都很平和。
他只是緊緊地抱著她,抱的很緊很緊,夜裏醒來會下意識往懷裏看一眼。
像是在確認,他的小月亮確實乖乖躺在他懷裏。
沒有離開。
早上接到爸爸打來的電話,讓她回家一趟,順便把秦晝也帶上。
那會秦晝才剛睡醒,周凜月也終於從他懷裏逃脫。
她睡得腰酸背疼,被人抱著睡一晚上看來也沒有多舒服。
秦晝換好衣服,隨口問了句:“誰的電話?”
她剛回完爸爸的話,又去回答秦晝的話:“爸爸讓我們今天回去一趟。”
他低頭戴腕表:“我也去?”
“讓我和你一起。”
電話已經掛斷了,她坐在床邊,眉頭皺了皺,那張好看的小臉蛋上滿是擔憂。
“我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