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第2/4頁)

不過初挽仿佛渾然不知,對那青花瓷頗為欣賞的樣子,並和弗萊門鮑姆先生略討價還價,最後有些遺憾地放棄了,並且表示希望弗萊門鮑姆先生再考慮考慮。

從弗萊門鮑姆先生家中離開後,回到酒店,聶南圭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他今天沒穿西裝,竟然只穿了簡潔的寬松白T和牛仔褲,他揣著兜,很輕松寫意,笑起來鳳眸中流光溢彩。

看著倒是賞心悅目。

初挽笑道:“你這身打扮真不錯,讓我想起以前。”

聶南圭:“以前?我以前可不穿這個。”

初挽:“我記得在你們家那個四合院的店裏,你穿著很肥的喇叭褲,靠在那裏,還挺好看的。”

反正就很浪蕩貴公子的感覺。

現在雖然衣著風格變了,但那種味道又回來了。

聶南圭也想起最初,他掀起眼,看了眼初挽,才慢吞吞地道:“當時你可真是一個小騙子。”

初挽:“我怎麽了?”

聶南圭:“坑人唄。”

初挽聽著,笑道:“你可別說我,讓人家撿珠子的把戲,這可是你想出的招,你說你多損啊!”

聶南圭便哼笑一聲:“那還不是被你坑了。”

初挽:“不打不相識嘛,過去的事咱們就不提了。”

聶南圭:“說說吧,什麽情況?”

初挽:“先讓我坐下喝口水,我們慢慢聊。”

聶南圭見此,便帶她到了一家還算幽靜的咖啡館,兩個人坐下來說。

初挽把事情經過都和聶南圭交待了。

聶南圭聽著,勾唇笑出聲:“你行啊,竟然跑到人家家裏摔盒子。”

初挽嘆道:“也沒別的辦法,你不知道,當時我看那個羅德裏格斯要打開,我恨不得當場奪過來!”

聶南圭搖頭嘆道:“這一次真是險,這位羅德裏格斯涉獵頗廣,他如果見到那物件,肯定會追根問底的,那估計咱們的心思全都白搭了!”

初挽:“說得就是啊……只能急中生智了。不過現在怎麽辦,我肯定不能馬上回去了。”

聶南圭摸著下巴,眯眸琢磨著:“那東西到底長什麽樣?盒子什麽樣?”

初挽便形容了一番,又給他拿來一些相似的圖片:“瞧,和這個差不多。”

放在掌心裏很小的一長方形金子板,也不過四厘米長,兩三厘米寬,但是上面篆刻了密密麻麻的楔形文字。

聶南圭:“要不我設法再去試探下?”

初挽略猶豫了下:“這裏都是成了精的狐狸,對方查一查,未必不知道我們是朋友,都是中國人,又都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家很容易聯想到,你找個別的由頭去,只怕別人也會懷疑到,反而容易引起猜忌。”

聶南圭:“那你打算怎麽著?”

初挽:“我看他那別墅都挺值錢的吧,他這樣的,怎麽至於缺錢?就算置辦產業孩子上學,也不至於吧?”

聶南圭笑了下:“他們這種家庭,消耗也大吧,他好像在外面還有點風流債。”

初挽微聽著,也就不問了,反正她大概懂了,對方還是很需要一筆現金的。

她想了想,道:“我和他談的時候,倒是留了一個口子,今天買了三萬塊的硬幣,又問價了一件康熙青花瓷,實在不行,我只能豁出去買那件康熙青花瓷,順便把這塊黃金板給弄到手得了。”

不過那樣的話代價就大了,她已經莫名買了三萬的銀幣,如果再花十幾萬美元,最後如果能弄到黃金板也就罷了,萬一弄不到,那可真是自己把自己掉坑裏,多年打鷹被鷹啄眼。

聶南圭:“實在不行,也可以敞開談,我們出錢,要那一塊板子,他自己留著的話,回頭德國博物館也不可能放過他。”

初挽:“這是下下策了,人家既然一直保存多年,那肯定有原因的,一旦挑明了,這好事未必輪得著我們。”

聶南圭無奈:“那你再等等吧。”

Maddocks竟然又給她打了一次電話,問起她的情況,她就大致提了提。

Maddocks:“你應該早點說,我對紐約很熟,在那邊也有公寓,你可以過去住,不至於要住酒店。”

初挽道:“我看鶴兮那裏也挺忙的,不想太攪擾他,再說其實住酒店也行,不用自己做飯了。”

Maddocks輕嘆了聲:“好,有什麽需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初挽答應了,一時問起來刀鶴兮,Maddocks卻語焉不詳的樣子:“最近可能精神不好吧,估計有些累。”

初挽想起上次刀鶴兮給自己打電話的狀態,不免也有些擔心,本想說過去看看他,不過想到他對自己家人生病的避諱,只好罷了。

接下來兩天,初挽也沒著急,就那麽慢慢熬著,反正也沒別的事,就在紐約各大博物館隨便逛,這麽逛著的時候,大致對紐約博物館的藏品有了直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