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6頁)

文征順利操作後,也扯著嗓子向另一頭的施郝仁表達了感謝:“多謝施醫生!改天請你吃飯!”

施郝仁不甘示弱地回道:“謝什麽謝!都是好兄弟,這是我應該做的!”

斯樾看不下去這drama的場面:“要不你倆嘮一會兒。”

文征迅速恢復正常:“不用了,斯先生,我這就去法務部。”

掛了電話,施郝仁語重心長道:“有些人、有些事呢,不是你覺得好的,就一定是好的……”

感知到了來自斯樾的危險視線,施郝仁話鋒一轉:“當然啊,我不是說晏先生不好,而是說那些惡意誹謗晏先生的人,他們要麽是出於妒忌,要麽就是白洛的腦殘粉,要麽就是聽信了一面之詞而跟風造勢的蠢貨,這麽多年以來,晏先生對這件事的冷處理,就足以看出他的大氣。”

斯樾視線微沉,別的不說,晏久大氣倒是真的,他性子灑脫,看上去什麽都不太在意,像是遊離不定的漩渦風暴,可湊近一看,卻會發現內裏藏著的洶湧不沉的真心。

而作為晏久的愛人,斯樾不是沒想過出手去管,但晏久整日跟他待在一起,無論他有什麽動向,晏久都能非常敏銳地察覺到,然後大氣地丟下一句“帥哥的事兒你少管”作為警告,便歡脫地甩手走人了。

但他不大氣。

這次趁著晏久失憶,他也算是得了機會,終於可以將那些誹謗造謠者繩之以法,讓他們在日後但凡想起晏久這兩個字,都會應激性地忍不住渾身顫栗,時刻警醒自己,再也不敢胡言亂語。

“不過,他進娛樂圈只不過是為了玩玩而已,最後還是會回到公司做他最擅長的事,”斯樾轉了轉無名指上的婚戒,眸色溫柔,“但不管在哪兒,只要他玩得開心,我永遠都支持他。”

“你倆高三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我寒假回來,就看見倆死對頭像兩根燈芯兒似的纏一塊兒了呢?”

當年斯樾和晏久之間擦出愛情的火花時,施郝仁已經上了大學,完全不知道還在讀高中的這對兒歡喜冤家究竟是在什麽樣的機緣巧合下,才走到了一起。

對於這個問題,施郝仁在心裏憋了很多年了。

今天終於仗著斯樾打不到他的這個機會,眼一閉心一橫地問出了口。

就算是死,他也要把這個瓜吃個明白。

本以為斯樾會再次威脅他,要把他調走,施郝仁一度已經做好了被驅逐出境的準備,沒想到卻迎來一句:“你真想聽?”

這個語氣……???

怎麽好像他比自己還要期待呢?

“那我就長話短說,隨便給你講講。”斯樾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施郝仁到茶幾上捧了一盤瓜子,坐回到屏幕前,樂顛顛地聽了起來。

“那就從你上大學之後開始說吧。”

施郝仁連連點頭。

對對對,看他倆從小打到大看膩了,他就想聽聽後面的那些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久久要強,無論做什麽事都想當第一,身體不好還總是要學到深夜,想偷偷卷死我,我那時候只覺得他很犟,看他生病會很生氣,於是我就比他更卷,比他成績更好,覺得這樣才能引起他的注意,讓他的眼裏有我。”

“後來我目的達成了,他眼裏確實有我了,可卻是把我視為眼中釘,甚至當眾立下flag,在他的成績超過我之前,都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我那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對他的那種感覺叫做喜歡,最期待的就是考試之後出成績的時刻,這樣就可以看到他回頭瞪我的樣子。”

“眼睛像是水洗過似的,又黑又亮,和帕帕一模一樣。”

施郝仁嘿嘿一笑:“那你還挺賤的。”

斯樾擡眸看他。

施郝仁連聲賠笑:“不賤不賤。”

“其實我知道他那個時候也有點喜歡我了,只是和我一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施郝仁覺得自己不能白聽人家的故事,得隨時發揮著捧哏的作用:“為什麽這麽說呢?”

“班裏有同學來找我幫忙解題,他就會不開心,故意過來搗亂,然後把人撬走,說他來講。”

“講完之後,還會非常囂張地過來挑釁我,當著我的面問人家,到底誰的解題思路更清晰明了,簡潔易懂。”

“每次聽到的回答是我之後,他就會更不開心,偷偷跑去天台吃冰淇淋,最後因為著涼而被爸爸……那時候的晏叔接回家去養病。”

……

施郝仁磕完了瓜子,開始啃蘋果。

“他生病了,我當然義不容辭地去他家裏幫他復習,晏叔很信任我……”

斯樾還沒說完,就被施郝仁打斷:“所以你就拱了人家的白菜?”

說完,他霎時間把嘴唇抿成了“U”型,表示自己不再嗶嗶。

“也正是在這個期間,久久對我的態度才變得稍微溫柔了那麽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