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4頁)
喻宜之的舌頭擠進來,像是不讓她繼續呼吸,也不讓自己繼續呼吸。
直到她開始推搡,喻宜之終於放開了她,微微喘著氣,纖瘦的胸口一起一伏。
看著漆月說:“你之前趕我走,現在又要我收別人的巧克力。”
“我沒讓你收別人的巧克力。”漆月撇開眼神:“你收不收的,跟我也沒什麽關系了。”
喻宜之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站起來往次臥方向走。
在漆月傷好得差不多以後,在漆月的堅持下,她倆已經把睡覺的位置換回來了。
剩下漆月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看著電視裏的人唱唱跳跳,笑笑鬧鬧。
十二點快到了,春晚裏開始出現墊場磨時間的節目。
漆月想了想,站起來走到次臥外。
遠處有煙花的聲音傳來,越發顯得屋中寂靜,漆月凝神聽了聽,次臥裏一點動靜也沒有。
客廳電視裏傳來主持人的聲音:“很快我們即將迎來新年的鐘聲……”
漆月掏出手機,給喻宜之發了個紅包,錢不多,兩百。
反正她沒喻宜之有錢,她發兩百還是兩萬,在喻宜之那兒估計也沒什麽區別。
盯著屏幕看了會兒,紅包一直是待接收狀態。
她抿了下嘴。
還以為最後一起過的這個春節,能一起守歲的。
她拖著步子往客廳走去,這時手機震了下。
喻宜之接收了紅包。
漆月走回次臥門口,壓低聲音敲門:“喻宜之。”
屋裏還是沒動靜。
她轉身要走的時候,身後的門卻忽然開了。
喻宜之一把攥住她手腕,把她拖了進去。
此時正接近零點,很遙遠的馬路上傳來“十、九、八、七……”的倒數,模糊的很隱約,如同透過窗簾縫隙透進來的煙花火光。
喻宜之的眼角透著些微紅,漆月的心隨著煙花的爆裂顫了顫。
喻宜之這樣的人怎麽會哭呢。
大概只是煙花的顏色映進了喻宜之的眼角而已。
她沒問,喻宜之就什麽都沒說。
只是湊過來吻她,剛開始像煙花一樣鋪天蓋地,漆月躲了兩下,喻宜之吸了口氣,吻慢下來。
變得軟慢而纏綿,就像七年前。
七年前她們隨時都能做,最開始的狂風驟雨就變做涓涓細流,喻宜之連進入都是慢慢的,那種慢來自有大把時間可揮霍的底氣。
漆月被她吻得有些恍然。
好像還有無數個夜晚,她們會在結束以後相擁而眠。好像還有無數個清晨,她們會在彼此的懷抱中醒來。
嘴裏脫口而出的話語是:“我們,再做一次吧。”
像七年前那樣。
喻宜之沉默的把她帶到了床上,絲滑的床單被兩人小腿蹭出沙沙聲,漆月一伸腳,總覺得會抵到那早已磨得光滑的舊木板。
可是什麽都沒有。
這讓漆月清醒過來。
這是喻宜之豪宅的臥室,不是老城區破敗的筒子樓隔間。而她和喻宜之也不再是窮得叮當響的二十上下年紀。
喻宜之俯在她肩頭,身上的絲綢睡衣一摸就知道有多貴。
“月亮。”
漆月閉了閉眼,終於,沒再抗拒喻宜之這樣叫她。
喻宜之的睡衣被扔到床尾,腰帶的一角搭在漆月腳趾上。
那是漆月第一次對喻宜之溫柔,不像以前那樣帶著報復的暴戾,而喻宜之同時也在對她溫柔。
不過那溫柔很快變了味,一次以後,兩人都覺得不夠,因為都想更徹底更瘋狂的占有對方。
漆月覺得渴,大概出了太多汗。
她懷裏的喻宜之也是一樣,滑不溜手,兩人裹著被子一起摔到了地上。
喻宜之說還有一個造型想試。
漆月在心裏笑:造型。
喻宜之閉著眼說:“可我真的沒力了。”
漆月裹在被子裏吻她眼皮:“我幫你。”
終於天邊透出薄薄晨曦時,她們該睡了。
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嘗試了,不算留下任何遺憾了。
喻宜之說:“換了床單再睡。”
“嗯。”
然而沒有人動。
喻宜之抱著她,素來涼涼的皮膚沾滿殘存的熱氣。
躺了一會兒,就在她以為喻宜之已經睡著的時候,喻宜之低聲:“你剛才給我發的那個紅包。”
“怎麽,嫌少?老子很窮的好吧。”
“都沒寫祝福語。”
漆月啞啞的笑了聲。
她伸手擁住喻宜之,臉埋進喻宜之的長發裏:“其實我從十七歲開始,就只有一個願望。”
“祝喻宜之,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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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漆月和喻宜之一起過的兩個情人節都十分莫名其妙。
一次她請喻宜之吃冷掉的餃子,一次她看到喻宜之收了別人的巧克力、賭氣而連預訂好的大餐都沒吃上。
今年情人節恰逢元宵節,漆月在辦公室跟錢夫人打完電話,收到喻宜之微信:【情人節快樂(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