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清晨降溫(第2/3頁)

話音落下,郁清越過裘芯離開,被她抓住手腕。

裘芯擡頭紅著眼,咬緊後牙槽說:“郁清你是要和我斷絕母女關系?”

郁清心被狠狠刺疼,淡聲說:“以前的裘芯,我會否認。但現在,裘芯的孩子只有兩個,不包括我。”

裘芯讀懂了這句話。

不是郁清放棄她,是很早以前,她放棄了郁清。

“小清……”

“媽,您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您做不到任何承諾,就連家裏有我一個房間您都做不到。”郁清掙脫裘芯的手,最後說:“結婚是我自己選擇的,請您不要為難我丈夫。”

郁清並不怕裘芯對她做什麽,就怕給溫擇敘帶來無妄之災。

裘芯為了最後的臉面,走前丟下一句話:“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可別哭著找我說後悔!”

郁清望著裘芯遠去的背影,自嘲笑了笑。

就在剛剛,她還是對母親生出了憐憫之心,而裘芯走前還不忘刺她幾句。

京北入夜後,氣溫降到零度,雪簌簌落下,郁清沿著街道漫步,路過小區門口沒進去,因為還沒有門禁卡,情緒糟糕的她不知道怎麽面對門衛的盤問。

被凍得渾身發冷,心中的郁悶卻一點兒沒少。

她停下了腳步,摸出口袋裏的手機,給溫擇敘打去電話。

響了三聲,溫擇敘接起,郁清故作輕松說:“我聊完了,進不去小區,你可以來接我嗎?”

電話那頭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郁清以為是信號不好,準備拿開電話,聽到男人低沉說:“回頭。”

郁清僵硬幾秒,快速回身。

溫擇敘就在她身後五米,還是那身利落的黑色大衣,大敞開著,裏面是剪裁得體的炭灰色西裝,貼合肌肉線條,雪落在寬闊的肩膀上,他一手放在口袋裏,一手持著電話,露出一小截雪白色的袖子,袖扣奢華低調,戴著銀絲邊眼鏡,紳士感格外令人著迷。

隔著鏡片的眸子裏泛著和路燈一樣柔情的光。

郁清就這樣被他看著。

倏的,她腦子裏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

——她想被人愛著,至死不渝,深情款款。

溫擇敘……一直默默地跟著她?

在她出神之際,溫擇敘走到她跟前,拿出手,用手背碰了碰她臉頰。

是溫熱的。

溫擇敘微微低頭問:“冷嗎?”

郁清靠近那雙溫暖的大手,顫著聲音說:“冷。”

掌心翻向她,撫上她的臉頰,溫柔地摩挲著,拭去臉上的寒,只留下一片溫暖。

溫擇敘:“還能走?”

郁清搖頭,鼻子酸得難受。

和裘芯說了一堆話,她一滴淚也沒落,反而被關心時想要哭出聲。

溫擇敘在她身前蹲下來:“上來吧。”

郁清頓了下,乖乖趴上去,摟緊他的脖子,“我是不是很重。”

溫擇敘聽著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心軟說:“就是兩個你,我也能背。”

溫擇敘每一步都走得很穩,郁清靠在他肩頭,看到他利落的發尾,鼻尖縈繞屬於他的冷木質香,漏了洞的心得到填補,身子慢慢熱了起來。

“我剛剛和我媽把話說開了。”郁清惆悵說,“心情說不出好不好。”

溫擇敘:“心情不好也沒事,說出來就好了。”

郁清:“你不會有負擔麽?”

去承擔她的負面情緒。

溫擇敘:“不會。”

他的話太有吸引力,不愛吐露負面情緒的郁清湊到他耳邊,緩緩說:“我心情不好。”

這句話說完,渾身輕松許多。

溫擇敘悠悠地拖著調子:“你啊,就是太懂事了。”

郁清:“或許是吧。”

好像在十二歲那年她就被迫知道很多,不能再無憂無慮,要照顧活得渾渾噩噩的母親。

她那時小,並不知道這就是懂事,只知道要學會一些技能,她和母親才能好過。

快到小區門口,郁清要下來,溫擇敘無視她的請求,直接背著她經過大門口,門衛和他打招呼,也大大方方地搭話,郁清羞得埋頭在他肩頭,假裝睡著了,不敢動。

電梯裏,郁清小聲地埋怨溫擇敘幾句,他笑著不說話,任由她嘀咕。

回到家,郁清想下來,溫擇敘把她放到櫃子上,轉身堵上她。

郁清雙手撐著他肩膀:“怎,怎麽了?”

溫擇敘手撐在她大腿兩側,扣著木櫃邊沿,站在她腿.中間,噙著一抹玩味的笑看著她。

客廳傳來瑞奇的叫聲,郁清眼神閃躲,小聲說:“我要下來。”

溫擇敘捏過郁清下巴,掰正她的臉,和她湊得極近,清冷的眸子如旁邊點燃的香薰火苗一般,帶著暗色的柔情,誘人沉淪其中。

他的指腹玩.弄著她的唇,輕柔又暴力,開口的聲音帶著被沙礫蹭過的沙啞,還有一絲溫柔的調調。

在吻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