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宴會(第2/3頁)

要說也怨不得沈織織輕視陸家,實在是陸衷之父太過荒唐,祖上本也是前朝元老,有蔭蔽傍身的,奈何偏出了陸遠這樣的糊塗之人,聽信逆賊所言險些將聖上的信托的兵權交給了旁人,聖上震怒之下,便削了陸家的兵權又冷淡處之,陸遠從中樞重臣被貶做四品閑散官職,這心裏落差可想而知,索性便將心放在了宅院之中。

也不知是不是他天生孤煞還是如何?原配亦是陸衷之母嫁過來不過四年便去了,見此原配故去當年便再續填房許氏,當年便得一子陸焉生,只是不過四年竟又病去,許氏不過三月竟又續了一房,只是這房竟不過兩年又故,亦沒留下一兒半女,這一連著三故,陸遠才徹底歇了心思。

這樣的人家,得聖上厭棄的人家,京中世家多是避之不及的,便是出了陸衷這樣的人才,旁人也只是看的上陸衷罷了,至於陸家其他人,實在是不值一提,陸焉生亦在嫌棄之列。

可便是再嫌棄,有些面子上的戲還是要做的,這道理沈織織自然是懂,眼裏頭雖是無奈,卻是笑著臉迎上,微微欠身:“陸大哥。”

陸衷謙和回了一禮,從袖下呈上了一禮道:“恭賀你的。”

沈織織笑著接過:“那謝過陸大哥了。”說著眸光對上了他身後的陸焉生。

陸衷朝後一步道:“他慣來不願出門,今日是我拉他來了,他還給你備了禮,焉生。”

陸焉生聞聲只是擡了擡眉頭,接過一旁寧去遞上來的禮奉上。

也算是禮節周全,沒什麽錯處可挑,沈織織只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轉而便要將人往裏頭請。

“你在這等誰?”陸焉生冷不防冒出這一句話,似穿堂風過一般,在場人都僵在了原地。

陸衷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陸焉生,接過話茬道:“沈妹妹是在等盛小二?”

沈織織回過神來點頭正要應是,便瞧見阿肆氣喘籲籲的奔來,她尚來不及答話,便迎了上去。

“怎麽了?婳婳呢?”

阿肆躬身一禮歉道:“姑娘出門見了風,上了馬車就咳嗽不止,起了些溫熱,半道便折返回去了。”

沈織織與盛婳是手帕交,聞聲自然焦急的很,忙開頭問道:“她可要緊?”

“可要緊?”

只是話落,方才驚覺尾聲還有一人也同樣附和問了一句,問話的正是陸焉生。

幾人紛紛側目看去,陸焉生倒是分外坦然,挺直這腰板盯著阿肆瞧。

阿肆莫名其妙看了眼陸焉生才搖頭道;“應當不大要緊,對了,這是姑娘讓小的送上的禮,說是下回等身子好了,再來謝罪。”

說著便將一雕漆精致的檀香盒子遞上,一眼便知裏頭裝的必是上好的東西。

“你讓她務必好生養著,都是我的錯,身子不好還非要纏著她出門,我這處忙完了,立時便去瞧她!”沈織織自責道。

阿肆笑著點了點頭,便告辭了。

陸衷見沈織織自責,端著溫潤笑意安撫道:“你莫要多想,她身子一貫很羸弱。”

沈織織心事重重點了點頭,期盼的人沒來,便無需在這裏迎了,幾人便要往府裏去,陸衷跨過門檻轉頭瞧見了在原地不動的陸焉生,皺了皺眉頭喊了一聲:“焉生,還不進來,宴席要開始了。”

陸焉生忽擡頭問他道:“兄長宴會後是不是要去盛府?”

陸衷被問的一愣,不過他確實是有這個打算,不知道盛婳病下了便也罷了,自知道了,定是要去看一看的。

他皺眉點了點頭。

陸焉生眼底一閃而過幾分暗芒,只是嘴角好似微微勾起,沒再說話,而是邁步進了府裏,又跟在了陸衷身後。

沈織織走在前頭,並未發覺兩人沒及時跟上,只是陸衷垂眸看向陸焉生,他思忖片刻低聲問道:“你今日好像很關心盛家二姑娘?”

原以為陸焉生不會應他,卻未想到,他應是斂下眸子應了聲“嗯。”

陸衷瞳孔微縮,顯然有些意外,很快幾人便到了後院,路過小花園時,幾人皆駐足頓下。

只聽梅花深處一女子嬌聲道:“聽說沒,你那病秧子二姐今日也要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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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都知孟家大少爺是天生的壞種,忤逆尊長,放浪形骸,前些年更甚差點打死過人,孟大人花了一千貫錢才將他他保下,這樣的人渾渾噩噩轉眼便過二十。

這樣的人應當爛在臟裏,孟鶴之本也是這樣想的,可偏偏他遇見了自己的菩薩。

菩薩生的好看,一雙眼睛又明又亮,笑起來亮晶晶的,只是菩薩眼裏無他。

她是尚書唐家的姑娘,自小便與陳家定了親事。

這樣的人,不是孟鶴之能染指的。這件事他再清楚不過了,他連妄念都不敢生,知與菩薩無緣,他活的越發糜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