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第2/3頁)

珍珍腦子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是她從小到大習以為常的生活和所知道的那些人世間的道理,還有一個是她近些日子以來,接觸到的新的生活,以及聽到的一些新的道理。

兩個小人沒打出什麽結果來。

珍珍伸頭看一眼外面太陽的高度,和吳大鳳說:“嫂子,我得回家做飯去了,有時間再來幫你做針線。”

吳大鳳也該做飯了,自然應一聲讓她去了。

珍珍回到家系上圍裙做午飯,腦子裏來來回回想的還是昨天經歷的那些事。

想著的時候,一邊覺得實在是出格,一邊又覺得新鮮刺激有意思。

當然也是這些新鮮刺激又有意思的事,讓她漲了各種見識。

***

中午下課時間。

老周有事多留了一會,侍淮銘和何碩先回家。

兩人走在路上,身邊沒有其他人了,何碩問侍淮銘:“兄弟,你什麽情況啊?”

侍淮銘沒能立即理解他的意思,回問:“什麽什麽情況?”

何碩小聲:“昨晚你背著你老婆,你老婆問的那個話,什麽情況啊?”

明白了。

侍淮銘連忙道:“別亂猜,我正常得很。”

何碩看侍淮銘一會,又小聲問:“你們夫妻是分房睡的吧?”

侍淮銘不是很想聊這事,但不得不回應。

他左右看看,又看向何碩,“珍珍跟你們說的?”

何碩:“沒有,我老婆看出來的。你老婆剛來的時候,我們去你家吃飯,我老婆跟她去了她的房間,當時就看出來了。”

侍淮銘:“你老婆還真仔細。”

何碩:“我看你多少有點不正常。”

侍淮銘:“別他媽胡說,我可沒那方面的毛病。”

何碩:“那你放著那樣一個媳婦在家裏,你就沒有那方面的……”

“嗯嗯……”清兩下嗓子以表意思。

聽著何碩這話,侍淮銘不自覺想起自己昨晚背珍珍回家,手掌和後背所感受到的獨屬於女孩子的柔軟和耳朵所感受的溫熱氣息,還有那張紅紅的臉。

他很快收回思緒,回了何碩一句:“我他媽又不是牲口。”

就算有那方面的需求,就算有本能的沖動,他也不會做那樣的事。

這不該是一件隨隨便便的事。

果然他與俗人不同。

何碩擡手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

珍珍做好飯解了圍裙掛起來,侍淮銘剛好開門回來。

她在廚房裏盛好米飯,端出來放到餐桌上,跟侍淮銘打聲招呼:“回來啦。”

侍淮銘掛起帽子應一聲,到廚房洗手並拿上筷子。

到外面餐桌邊坐下來吃飯,他沒有主動和珍珍說起昨晚的事情,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珍珍猶豫了一會,自己挑起話題問他:“我昨晚……是怎麽回來的呀?”

剛和何碩說過昨晚的事,現在侍淮銘很是淡定。

他掀起目光看向珍珍,“你都忘了?”

珍珍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聲音低:“想了半天沒想起來。”

她最清楚的記憶停留在和阿雯幹杯,後來幹杯幹多了,記憶就越來越模糊了。

忘了也好,免得尷尬了。

侍淮銘簡單道:“看你們很晚沒回來,我和何碩去餐廳找你們,我把你背回來的。”

聽著確實是挺不像話的。

珍珍試圖解釋:“我不是故意喝成那個樣子的,當時我好像腦子有點發熱了……”

主要是當時桌子上的氣氛很熱很澎湃,她和阿雯幹杯幹上頭了,鬧騰得簡直不像她自己。

倒是能理解,侍淮銘沒有責備珍珍的意思。

他點點頭,看著珍珍說:“沒有酒量的話,以後如果身邊沒有可靠的人,記住在外面千萬不要喝酒。女孩子在外面喝成那樣,不安全。”

珍珍連忙點頭,“我記住了!”

侍淮銘又看珍珍一會,到底沒提她在他背上問他是不是不舉的那個事。

默一會,他出聲終結話題:“吃飯吧,吃完飯繼續學新的東西。”

珍珍又點點頭,“嗯,好。”

***

吃完飯兩人如常到房間裏坐下來。

侍淮銘翻開課本,教珍珍新的課文、新的生字、新的詞組,以及詞組的釋義。

每教一個生字,他都會拿鋼筆給珍珍寫一遍,讓珍珍學習筆畫順序。

而珍珍跟著他寫,倒是都能寫出來,只是寫得不好看。

遇到稍微難一點的生字,珍珍則寫得更為奇形怪狀。

今天學的最後一個生字“秋”,她就寫了好幾遍也寫不好,寫得那是禾不像禾,火有點像火,而且每一筆都落在了侍淮銘想不到的位置上。

珍珍寫完,侍淮銘看著她寫的幾個“秋”字陷入了沉思。

珍珍也知道自己寫的很不像話,紅著臉說:“是不是有點像蚯蚓在地上爬?我再努力練一練,肯定能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