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5杯奶茶純抹茶+冰淇淋+椰奶凍+茶凍+紅豆+三分甜(第3/4頁)

一只比貓崽還大的老鼠從門口跑進來,女士被嚇得原地彈簧起跳,人在遇到自己所懼怕的事物時,下意識會往有人的地方逃。現在還在面館裏用餐的就只有他們三人,女士一邊尖叫一邊選了離自己最近的千稚水,拼命往裏擠。

在服務員聽見動靜趕出來把老鼠拍死後,千稚水覺得自己的聽覺系統已經瀕臨報廢了,女士的尖叫堪比防空警報,過了好一會還在嗡嗡耳鳴。

“對不起,對不起。”女士解釋,她太害怕老鼠了,還從袋子裏掏出兩個蘋果,放到被尖叫震到呆滯的千稚水面前給他賠禮道歉。

被這一通鬧劇一打斷,兩人之間沒有再繼續話題的氣氛,於是樓初便結了賬,同千稚水一人一顆蘋果,離開面館。

走出去前,女士又說了兩聲抱歉,善意提醒他們:“你們是住在附近的大學生?最近有入室盜竊,要注意防範。”

夏夜清朗,月光恍若夜空的夢境,車燈由遠自近投來,人影搖曳,樓初將千稚水往裏拽了點。

走出去好一段路,樓初才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告白的事,似乎又被千稚水混過去了?

不過始終糾結這個問題的回答似乎無濟於事,因為答案十分明顯,就是那位千稚水不願意告訴他的白月光。

每每回想起這個人,這些話,樓初心中總會湧起無法描述的情緒,不舒服,難受。

表白他見過不少,好朋友對於感情的煩惱也會找他傾訴,卻沒有一件事讓他如此耿耿於懷,這種感覺就像飯粒裏的沙子,能感受到堅硬磨牙的觸感,卻始終找不著蹤影。

於是,在走入公寓樓區域時,樓初主動挑起話題:“你可以講講你白月光的事麽?”

千稚水疑惑的看向樓初,指出:“學長,你最近真的很八卦。”

“……”樓初無法反駁,“你也可以當做我八卦。”

千稚水笑了笑,他想,或許可以通過講一些事暗示一下樓初,正好觀察樓初的態度。

“他是一個非常Nice的人。”千稚水繼續往前走,“我們認識很久很久了。”

他回想起曾經每一次和樓初遇見的場景:“他會在我困難時對我伸出援手,是唯一會幫我說話的人,他不會嘲笑我的畫,不會好奇我的長相,也從來不問我關於家庭的事情。他像是永遠不會靠近我,可他出現時,我們好像又總離得很近。”

“畫室,天台,籃球場。”

說著,千稚水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他終於找到機會,把他的回憶攤在樓初面前——哪怕只是朦朦朧朧的一點兒。

有關暗戀,有關動心,本就是存在於像是沖出汽水瓶的氣泡一樣,轉瞬即逝,卻又清甜四溢的刹那。

樓初凝視著千稚水溫和柔軟的眼睛,眉頭一點一點,擰了起來。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這個眼神。

當他問到有關千稚水第一幅轉變畫風的畫放在哪裏時,千稚水同樣露出如此向往的眼神。

心臟像是被丟進沙子裏,不疼,卻鈍鈍得難受。

樓初沒忍住開口:“因為這些事你就喜歡上他了?可這都是很尋常的事情。”

是嗎?學長認為這些事很尋常嗎?

也是,畢竟學長真的很溫柔,否則也不會對他一次又一次伸出援手。

千稚水眨了眨眼,繼續說:“但對我來說很不一樣呀,而且,他長得很帥,籃球打得也很好,是校隊的主力成員,我很喜歡在放學後看他打球。”

樓初抿唇,原不想說的,片刻後,還是開口:“那你也不能因為一個人帥,球打得好就喜歡他吧?”

千稚水:“?”

“可是他很溫柔。”

樓初越聽心裏越難受,說不出的不悅,白月光的話題明明是他挑起的,卻怎麽聽怎麽不爽:“溫柔又怎麽樣,這本來就是個很寬泛的形容詞,連幫助過的人的臉都不記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

千稚水:“??”

“那是因為我們當年失聯了,我變化很大,很多人都認不出,而且前一段時間才加上微信,我和他,都缺失了對方整整兩年的時間。”

都已經加上微信了?!

樓初心裏的無名怒火噌的就燃燒起來,他“呵呵”一笑:“是他缺失了你的兩年,真是不懂珍惜。”

千稚水:“???”

學長怎麽這麽奇怪?

千稚水並不能理解樓初態度所表達的意思:“……學長?”

樓初順了口氣,壓下火:“你繼續說。”

千稚水:“你不能那麽說他的。”那是在罵你自己啊!

樓初心裏的火冒得更起勁,得喜歡成什麽樣才能讓千稚水一次又一次替他說話?明明就是個連人都沒記住的渣男。

千稚水繼續試探:“因為他,我真的改變了很多,曾經的我非常討厭、不,是懼怕和其他人說話,因為他的幫助,才有現在的我,至少我現在不會因為人際交往而頭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