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墜入景肆的旋渦,就在快要沉迷之際,周清辭在慌亂中緊緊抓住了理智。
如果不拒絕,那之後會是什麽關系?
她可不想禁封三天,回去帶給朋友們的消息是:我真的和前任和好了。
腦袋裏閃爍過景肆說過的那些絕情的話,想起那些無法填補的悲傷。
心頭一緊,周清辭徹底清醒過來,瞬間門興致減半。
趁著景肆毫無防備,她在景肆的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是真的狠。
下一秒,口腔裏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周清辭下嘴不輕,咬得很重,接著又伸手用力推了景肆一下。
一切毫無防備。
“嘶——”
景肆蹙起眉,擡起手摸了一下唇角,指尖沾了一點血,唇瓣又麻又痛。
“嘶就對了。”周清辭支起身來,理了理淩亂的發,神情淡漠:“這是第二次,你瘋了?”
她覺得景肆確實瘋了。
這不像景肆。
景肆沒說話,在茶幾上抽了幾張紙擦唇角的血,紙巾染上鮮紅,又被她扔進垃圾桶裏,繼續又抽了幾張紙摁著止血。
她想過會被咬,但沒想到周清辭是下狠嘴的。
不過在親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周清辭會抵抗是必然的,絕不可能順從。
至於為什麽要問她,無非是想得到答案。
想知道周清辭到底是討厭還是別扭。
從剛剛周清辭的反應來看,答案是別扭。
她能明顯感受到接吻時周清辭的掙紮,抗拒又迎合,討厭又喜歡。
僅憑這一點就夠了。
景肆不相信一個完全沒感覺的人會是這種反應。
被咬一下又有什麽呢?至少答案沒有那麽糟糕,至少從周清辭的反應來看,她的言語和身體是相悖的。
“剛剛是我的問題。”景肆早已打好腹稿,舔了舔唇上的血,血腥味和酒味混合,竟然有種奇異的感覺。
她別了一下耳邊的發,主動拉開距離,語氣平緩:“我的錯。”
她一向很會認錯
。
這個壞女人。
“我的訴求只有一個!在我明天離開家之前,保持距離!”
景肆點頭,“聽你的。”
回答得幹脆利落,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似的。
在這之後,景肆沒做什麽。
她嘴唇有點痛,自己去翻了下藥箱,又去浴室處理了一下。
接著就是洗澡,然後進房間門睡覺。
壓根就沒有繼續糾纏的意思。
*
黑夜漫長。
周清辭蜷縮在沙發上,緊緊裹著被子,困意全無。
她沒想到離開前一天晚上竟然還失眠。
被下了魔咒似的。
閉上眼睛就是剛剛的畫面,景肆的吻,纏綿時候的味道......
除此以外,又覺得很虧。
憑什麽她景肆想吻就吻,明明就分手,自己同意要給她吻嗎?
但其實也是困惑的,在她的認知裏,景肆不該是那樣的人,那景肆今晚又接吻的意義是什麽呢?
搞不懂景肆。
想東想西,完全沒有解決煩悶。
最終周清辭得出一個結論: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一切源頭都是因為那晚來送安眠藥。
不來送藥那什麽都不會發生!
明天就走,然後離這女人遠遠的。
思至此,周清辭覺得心裏不暢快,擡眼看了下茶幾上的酒,一骨碌起身倒了小半杯,喝了再說。
烈酒入喉,酒精滑過舌尖,瞬間門覺得舒服多了。
在這之後,周清辭躺下,在酒精的作用下,困意漸漸湧上腦袋,才沉沉睡去......
*
清晨。
周清辭從夢中醒來,昨夜睡眠質量一般,加上喝了酒,腦袋又暈又重。
時間門是早上七點十分,天還未亮,但下了許久的雪終於停了。
周清辭穿好衣服從沙發上下來,鉆進浴室裏草草洗漱了一下。
臥室裏的人睡得正香。
她得抓緊時間門離開。
臨走時,沙發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所有東西復位。
沒有留下任何字
條之類的東西,她猜景肆應該明白。
接著下樓,從一樓大堂出來,撲面而來一陣冷空氣,周清辭裹了裹身上的厚衣服,踏進雪裏,鞋履接觸到雪面,發出沙沙聲響。
真冷啊。
小區門口已經站了幾個人,物業說七點半準時開門。
周清辭站在原地,閑來無事給好友群發消息:
[我馬上就要從她小區出來了,你們是不是還都在睡覺。]
有人秒回:
徐白末:[沒呢,我剛被我家貓舔醒。你怎麽這麽早?]
徐白末是周清辭的好友,從小到大就認識,但對方出國讀了一陣子書,期間門沒怎麽聯系。
不過現在回北城發展了,關系和以前一樣的好。
周清辭:[出來吃早飯不?我好不容易出獄,一個人怪孤獨。]
徐白末:[這麽冷的天,不來。]過了兩秒:[算了,是我手賤要回復你,陪你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