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粉色床帳,柳月明穿一件粉色羊羔毛外套,下身黑色包臀毛線裙,這個季節還沒穿絲襪,一雙雪白的腿盤坐在床上,直勾勾望著她。

隔著薄紗帳,郁開和她的目光匆匆一視,心口跳快了幾分。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還有某個高光時刻,她的心才會有所波動。也只是生理性的跳動。

食指挑開床帳,郁開彎腰坐了進去,宿舍的床很小,只夠兩個人躺的,這樣一來,她和她一下擠坐在一起,身體也不自覺撞了撞。

柳月明往裏坐了坐,眼神落在郁開的下巴上,或許是因為緊張,郁開的唇邊冒著細細的汗,紅舌輕輕卷了卷幹澀的唇角,慢慢噎了口唾沫。

少女的頸脖纖長白皙,頸脖處輕輕滑落的動作,看得她不禁一顫。

房間安靜,只能聽見對方淺淺的呼吸聲。

柳月明的指尖落在她的床單上,撫摸著上面粉白的小碎花:“你的床單真的很少女心。”

她抓起了一截被子,輕輕放在鼻尖,狠狠吸了一口,那股木質的清香由鼻腔灌入心底,讓她一時間忘記了吐氣。

臉被憋得通紅:“好香。”

郁開的手緩緩落在柳月明身前那一對排扣上,骨節分明,幹凈利落地解開她羊羔毛大衣的扣子。

裏面,是一件束腰淺藍棉布襯衫,腰間和身前的,都是由一根根交錯的線捆綁起來的,解起來比較麻煩,但郁開好在有耐心。

就像是剝開精美的禮物,一層又一層的包裝拆開,露出裏面精美的甜品。

解開到能見那一痕雪脯時,郁開停下手裏的動作,眼神往上瞟,撞入一雙秋水般潤澤的小鹿眼。

前世,她會因為這樣的眼神,自作多情,總以為柳月明是不是對她也有好感,哪怕沒有那麽多,哪怕只有一點點。

她小兒無知,竟妄想湊過去,親吻她的唇,和她交換彼此的唾液,在愛意肆意蔓延時,擁抱對方,成為彼此的溫暖。

然而。

腦海回閃了片段,回過神來,柳月明已經挪開雙眸,一雙眼睛盯著她的身前看,雙手也落在自己的毛衣衣擺上。

“我幫你。”

郁開聽話地舉起雙手。

她裏邊穿的是一件白色t恤,纖薄,隱約能看見內衣的痕跡。

柳月明耳朵發著燙,眼看郁開的頭朝她靠來,頸脖處撲入一團熱氣,緊接著,是軟綿綿的唇,吻在她下頜角連接頸部的皮膚處。

她的耳朵瞬間轟鳴了起來,手指不由自主抓著郁開的肩,指甲抓著她的皮膚,好奇怪,總覺得,不像是第一次在這個地方。

郁開扶著她的腰,慢慢把她放倒,直到她睡在柔軟的枕頭上,開始吻她的鎖骨,柳月明捧著她的頭,輕輕揉著她的腦袋。

正在此時,宿舍的門忽然響了,是人擰動鑰匙的聲音。

兩人同時猛地一停,大眼瞪小眼。

柳月明嘴半張著,一雙求救似的眼盯著郁開,嘴型說著:“怎麽辦?”

只見郁開面無表情,把被子往她身上一蓋,遮住了柳月明的臉。

郁開調整姿勢,端正坐在床上,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是盧麗麗。

“麗麗,你怎麽回來了。”郁開佯裝睡醒,伸了伸懶腰,跟她打招呼。

盧麗麗擡頭看著她:“哎喲,我東西忘記拿了。”

柳月明心想:原來是拿東西,拿完東西,就會走了吧。

盧麗麗又說:“郁開,你怎麽現在就睡了,才七點半!”

郁開咳了咳:“嗯,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早點睡。”

對方一聽她不舒服,立即走到她的床下,擡著一雙眼看她:“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我看看。”

被子裏的人微微一動,郁開連忙伸出手:“不用!花花,我已經好了。”

盧麗麗說著,已經爬到了樓梯:“額頭我看看。”

此時,被子裏的人已經開始發抖了。

郁開無奈,只好往床頭爬過去:“你摸吧,我好著呢。”

盧麗麗摸上她的額頭,一面看著她的床沉思了一會兒:“嗯,是沒發燒。”

她把手從額頭放下,雙眼放光看著她的被子:“哇,你這床不錯耶,棉被鼓鼓的,看上去好柔軟,我摸摸。”

柳月明深吸一口氣,大氣不敢出,腳微微縮了縮。

郁開連忙說道:“花花,你手機響了。”

盧麗麗的手僵在空中,轉頭看了一眼:“響了嗎?”

“嗯嗯 ,剛剛看到有亮。”

“可能是我媽,那就下次吧,下次,我要上你的床躺會,粉粉嫩嫩的,像小公主床。”

臨走前,盧麗麗還依依不舍撫摸了一下她的小花被子:“郁開,照顧好自己哈。”

“嗯嗯,幫忙帶一下門。”

送走了盧麗麗,郁開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要是被發現她和柳月明,這要怎麽解釋。

剛嘆口氣,一轉身,只見柳月明已經坐了起來,藏在被子裏太久,她的臉被悶得紅紅的,正在大口大口喘氣,一面嚴肅問她:“你和盧麗麗關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