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面對兒子的質疑,康熙冷漠地表示:“你再躺一會兒,就可以知道朕是不是魔鬼了。”

胤祚:!!!

垂死病中驚坐起,哭唧唧地爬起來。

認真讀書是不可能的,認真習武更是不可能的,他就是一個只適合待在研究室的技術宅,絕不可能跟大哥一起經歷海洋的大風大浪,更不要說在大海上打仗。

胤祚打定主意不接受懲罰,決定采用撒嬌攻勢,小手揪住康熙的腰帶,小幅度地晃了晃,“汗阿瑪,我暈船。”

康熙差點被氣笑:“你還沒坐過船,就知道自己會暈船了?”

老父親用眼神暗示:你要是真有這未蔔先知的能力,怎麽不替自己蔔一卦,看看會不會被親爹丟到福建去?

胤祚沉默兩秒,一本正經地瞎說:“我在夢裏坐過船,暈船暈得可厲害了,上去就頭暈,坐一會兒就吐,更別說行軍打仗了,這是要我的命啊!”

說到最後,小手狠狠地拍著床板,不顧疼痛感,發出“啪啪啪”的憤怒之聲。

“要我的命”四個字戳中了康熙那敏感的心思,他反復告誡夢境與現實無關,可兒子的死訊實在令他無法不在意。

“暈船這種事好治,讓太醫給你開點藥,多去船上住些日子,立馬就能好。”

這小子為了忽悠親爹,經常真話假話混著說,康熙都不知道暈船一事是真是假,自然不可能憑他隨便一句話就同意。

胤祚:???

太子:???

兄弟倆都很懵逼。

就康熙對胤祚的寵溺程度,一下子加了這麽多課業,嚴厲程度直線飆升,太子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先前他和汗阿瑪已經達成一致意見,決定讓六弟走他喜歡的科研道路,怎麽突然就要把武力也提升起來了?

康熙是個習慣深思熟慮的人,做決定前一定會衡量到方方面面,很少出爾反爾。

因此,太子不覺得是康熙忽然改變了想法,唯一的解釋就是看不慣六弟睡懶覺。

汗阿瑪會這麽無聊嗎?

還真會。

太子:“……”每天都比前一天覺得親爹更幼稚了。

如果是康熙決定的正經大事,太子很少反駁,就算心中存有疑議,也會私底下去問,免得駁了汗阿瑪的面子。

此事涉及到六弟,在場又只有他們父子三人,有些事也就能夠直接說。

“汗阿瑪,發生什麽事了嗎?”

胤祚也覺得今天的康熙不太好哄,目光中隱約帶上了擔憂,“是誰又跑你面前說我的壞話,惹你生氣了嗎?你別理他們呀。”

康熙的目光柔和幾分,就算他如此不講道理,兩個兒子也是覺得可能發生了什麽,還在擔心他的心情,沒有白疼。

即便如此,他要是不拿出個確鑿的理由,倆兒子都不會相信他,臭小子更是不可能服從如此繁重的課業安排。

無奈之下,康熙在床上坐下,把兩兒子一左一右地攬進懷裏,說起昨晚做的夢。

說完後,再度強調一遍:“朕不可能派你南下剿匪,但知道歸知道,實在放不下心。”

雖然因為一個夢做出這些事,聽起來有些荒誕和無理取鬧,但胤祚和太子都能夠理解。

要是換做他們,做了看似離譜實則和現實還有一絲絲聯系的夢,又涉及到親人的生命,也會心中惦記難以忘懷,總想做點什麽來防備。

胤祚:“汗阿瑪是覺得這個夢在警示你什麽嗎?”

康熙發現兩個兒子臉色都挺鄭重,尤其是胤祚,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心中稍稍放松。

一放松就說出了倆兒子都不知道的內情,“朕很少做夢,記得上一回做夢還是胤祚一槍崩掉一只鴨子。”

胤祚:???

太子:???

這做的夢怎麽一個比一個離譜呢?

胤祚搞不懂:“我跟鴨子又沒仇,為什麽要打鴨子?為什麽不是雞,也不是鵝?”

太子吐槽道:“汗阿瑪是忘記六弟那精準的描邊技術了嗎?他根本打不到獵物啊。”

這話裏的槽點太多,康熙都懶得吐。

“那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還沒開始制作火器那會兒。”

要不是這一次來木蘭圍場,胤祚和術侖比賽,誰知道他擁有如此奇葩的人體描邊技術?

太子深以為然,而胤祚選擇沉默。

康熙繼續先前的話題:“不管這個夢是不是為了警示,朕都決定從兩方面下手,一方面提前讓人清剿賊匪,另一方面就是……”

看著胤祚,再度重復他的精心安排,“跑步、鍛煉、騎馬、射箭、打槍,一個都不能少。”

胤祚:!!!

就算明白康熙如此安排的原因,能夠理解這是老父親對他深沉的愛意,也不代表他的心理和生理上能夠接受啊!

“不行,這太多了,我做不到。”胤祚先是從自身的現實角度進行反駁,而後又從大清的角度進行分析,“我本來就不擅長這個,就算花上幾倍的時間鍛煉,也扛不過別人的精心刺殺,還不如把有限的時間投入到研究裏去,為大清做出更多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