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極限野雪挑戰賽(四)(第2/6頁)

這麽一群人站在一起,手邊都立著一塊門板子似的滑雪單板,視覺上相當具有沖擊力。

整個大廳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就連隔壁的觀眾也在警戒線外面圍了一圈,舉著手機一通拍攝。

有滑雪愛好者認出了特邀的四星選手,大喊樸樹他們的名字,樸樹整體來說氣質還是很溫潤,有人喊他名字就會揮手回應一下。

難免的,幾位國家隊員都露出了羨慕的目光。

就看國家極限隊隊員最強也才星就知道,四星不好拿,不是去挑戰了賽道就可以,而是在挑戰賽道的基礎上,還要在比賽裏拿到好的名次才有資格升星。

國際賽場可是很殘酷的。

國內極限運動確實發展的太晚,想要追上國際的發展速度,需要時間。

沒有人認識國家隊員,也沒有人認識杭峰,在前仆後繼呼喚特邀選手的聲音裏,他們就像空氣一樣,就連尷尬都不會有人知道。

下午兩點。

比賽正式開始。

在激情動感的音樂裏,間或會響起賽場的廣播。

“請參加野雪極限挑戰賽的決賽選手到簽錄處報道。”

“請旅客離開賽道,比賽即將開始。”

“請裁判就位,選手就位,各單位就位……”

在一疊聲的播報聲裏,比賽進入到了緊張的準備時間。

杭峰等人在簽到處集合,最後一次唱名後,全員開拔,奔赴賽場。

女子組的選手走在前面。

比起男子組的專業和高競爭性,女子組的比賽顯然輕松了很多,除了兩名國家隊選派過來的運動員,剩下的六名都是社會大眾選手。

其中有一個女選手使用的雪板赫然還是從雪場租借的,雪板上還用油漆寫了號碼和“白山雲頂滑雪樂園”的字樣。

當然這女選手也不是全無基礎,據說也是從國家隊退役的高山滑雪運動員,陪朋友過來玩,就被拉著參加比賽,就這麽進入到了半決賽。

杭峰對這些人都一無所知,所有的信息都是其他人告訴他的,一直和他走在一起的國家極限隊隊員還說:“聽說女子組那邊已經有教練在留意了,要組建一個極限滑雪的女隊,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留下來。”

“為什麽不從省隊、市隊裏面招,年輕人的成長性更大。”

“培養周期也長啊……再說一聽是極限運動,家長就不願意孩子來,我來練極限滑雪都是和家裏做了很多工作,周教練還去我家了兩趟,才說通我爸媽的。”

“……”杭峰默了,這就是現實。

纜車到了山上,女子組先比。

兩個國家女隊員作為“種子”,被分開在了兩組比賽。

一出發就表現出了她們專業現役的實力,而且毫不在意這些可能才從國家隊退下來不久的師姐,搶道搶的一點都不手軟,一出發就從對方板頭壓過去的現象太常見了。

極限運動和常規運動比起來,規則要少上很多,即便是一些相對於明顯的攻擊行為,只要沒有真的危害到對方的安全,都不會視為違規。

如果極限運動還有那麽多的條條框框,又怎麽能夠展現出一個人的極限能力呢?

女選手們從山頂滑下去,很快就沒了身影,隨後裁判看向杭峰四人,讓他們過去。

“男子A組,第一名是樸樹,第二名是杭峰,第名是……現在樸樹你可以選賽道了。”

常規的賽前操作,樸樹不用翻譯也能明白,擡手就指了那條最好的2號賽道。

接著輪到了杭峰。

杭峰幾乎沒有猶豫,就在大家都以為他會選擇“次一級賽道”,他卻將手指向了4號賽道。

這是唐雋為他設計的“高難度但高收益”的賽道,他滑過,確實收益明顯,而且在上一輪滑過一次“最優賽道”後,杭峰覺得兩者的差距不大,那點難度對他而言約定於無。

杭峰的選擇有點出人意料,不僅裁判多看他一眼,樸樹也疑惑地看向他。

但另外兩個選手卻並不意外。

杭峰滑過這個賽道,他們在賽後復盤的時候有見過杭峰的表現。

如今大概除了這些把自己高傲掛起的特邀選手,不屑於去看一個毫無名氣對手1/8賽的視頻,而毫不知情,幾乎所有華國的參賽選手都知道這條賽道也是一個不屬於“最優道”的好賽道吧。

杭峰一指4號道,排名第的選手就毫不遲疑地指了1號道。

公園滑雪技巧強的人可以和杭峰去爭那條賽道,他們這些有自知之明的就還是在簡單的賽道上安分地滑吧。

想到這裏,這位國家極限隊員對杭峰眨了一下眼睛,大抵意思就是“加油,幹他丫的!”

杭峰:“……”

就,面對共同敵人的時候,果然團魂最容易誕生啊。

杭峰幾乎可以想象比賽結束後,自己的手機微信裏又要加上的一大堆哥哥姐姐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