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2頁)

百姓們疑惑不解,議論紛紛,對案首的關注也遠超往年。齊鳶從早上開始接待賀喜的賓客,忙碌了整整一天,期間又婉拒了數處宴請,一天下來簡直腰酸背痛,腿都站得發麻了。

齊府的人倒是個個喜氣洋洋,齊方祖白天被人恭維的腳底□□,早已放出話去,要大擺流水席。齊老夫人對此竟不反對,反而還將齊鳶叫去,給了他一封銀子和一頂金制小冠賀喜湊熱鬧。甚至為了操辦流水席,齊夫人也回來了一趟。

丫鬟小廝們更不必說,有這樣的少爺,誰不是跟著臉上有光呢。

他們小少爺又好看,又會玩,既是揚州第一小紈絝,又是江都縣幾十年未出過的縣試府試雙案首。齊家得了揚州府頭一份的臉面,只覺齊鳶是天下地下難找的玉人。

唯獨齊鳶,跟這些熱鬧有些格格不入。

夜深之後,眾人各自睡去,齊鳶獨自披著衣服,走到桌案之前,為婉君姑娘寫回信。

他這次不再掩飾自己的目的,直白地請求婉君代為打聽順天府神童祁垣的事情,看看這人家中如何,他如今做了些什麽,有什麽愛好,交往些什麽人。

若能見面相看更好。婉君姑娘冰雪聰明,擅長揣摩人心,眼裏非常人可比。

只不過,齊鳶寫到這裏,不由遲疑起來。

婉君可是揚州名妓,孫師兄這樣的人,都是見到花船退避三舍的,自己見嚴姑娘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京城不比揚州是富貴風流之地,國子監更是不許監生狎妓宴飲。這樣一想,那個“自己”……會頂著神童的名號去逛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