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王妃也是要面子的(第2/3頁)

在花園裏等的雲清則見湛宸出來,上前道:“他還是什麽都不肯說?從找到他到押他回皇城,路上已經審過他兩次,都沒有用,現在也不好用刑。”

湛宸道:“他還活著就足以證明當年外祖父沒有對他下殺手,既然沒有殺侯府嫡子,那當年張家指控的謀反就是莫須有之罪,齊州舊案的所有卷宗都該被推翻。”

雲清則:“就算如此,王爺也不能心急,此事一旦揭發,永安侯府,東宮,張家朝堂那些勢力勢必會結成一黨來阻止翻案。安齊瀾他就是知道這局棋還沒有走死,才死不松口。”

“十年都忍了,我不會急於這一時半刻,何況母妃現在不能受往事刺激。”湛宸要顧慮著母親的承受能力,他思忖著說,“此事還得謹慎商定,安齊瀾這顆好棋不能走廢了。”

“我明白。”雲清則想了想,忽然提議:“不如問問王妃?他可能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彪棋耿直地插了句話:“既然安齊瀾還活著,那王爺之前,豈不是誤會王妃了?”

雲清則:“是啊王爺。”

湛宸:“……”

淮王府花了六天時間找到安齊瀾,蕭令弈就被禁足了六日。

這六天,湛宸沒有去看過他,他們之間橫著一道越不過去的猜疑,即使見了面也說不出什麽好話,不如不見。現在安齊瀾找到了,這道猜疑如烈日之下的冰山,逐漸融化。

“清則,你先回去吧,我…處理一下家事。”

雲清則心知肚明,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殿下處理家事了,我回去幫你看看齊州的卷宗。”

雲清則離開後,湛宸才往琦階小院走,他召了鏤雪來,詢問蕭令弈這幾日過得如何。

鏤雪是進不去琦階小院的,她只說了她知道的。

“稟王爺,這六日,王妃吃的都是饅頭,按王爺的吩咐,加了兩道簡單的菜肴,不過也都是素菜。”

“前兩天下了一場雨,天又冷了,送的錦被和秋衣不知夠不夠禦寒。”

“王妃之前的藥也喝完了,因為在禁足,虞太醫也沒能進去給他再看看脈。”

湛宸一句一句聽著,想起之前蕭令弈說王府比侯府好,至少能吃飽穿暖,如今呢?

王府於他也不過是另一個侯府罷了。

這時,金石又追了上來,說是影衛司出了點小事。

湛宸正往琦階小院趕,聽說影衛司出事,也沒有駐足,只問:“什麽事?”

金石:“影衛司養的信鴿丟了幾只。”

湛宸:“信鴿上綁了線報?”

金石說:“那倒沒有,只是這些鴿子飛出去放風,飛回來就少了幾只,一天少一只一天少一只,到現在已經丟了六只了,影衛司的人說,似乎是在王府內院丟的。”

淮王府的影衛司為了與各地通線報,養了一百多只信鴿,這些信鴿也是有大用的,如今莫名其妙一天少一只一天少一只,事雖小,卻也不能不報給湛宸知曉。

琦階小院就在眼前,湛宸暫時無心理會影衛司丟鴿子的事兒。

看守小院的兩個侍衛向湛宸行了一禮。

湛宸擡手示意他們不要聲張,他直接進了小院內,金石跟在他身邊。

按鏤雪所說,蕭令弈這幾日吃不飽穿不暖,還生著病,又被囚禁在這方小小的空間裏,必定郁郁寡歡,在陌生國度寄人籬下本就艱難,如今還遭到禁足囚禁,此番無異於身心折磨,說不定一直在以淚洗面,實在可憐。

湛宸越想越覺得自己所作所為過分,踏入小院時,擡手攔住了金石:“你別進去了,王妃現在說不定正在哭,被本王撞見就算了,旁人最好不要看,他也是要面子的。”

“王爺說得對。”金石正準備退出小院,忽然嗅了嗅鼻子:“好香啊?誰在烤肉?”

湛宸還沉浸在自責裏:“他一定不想讓外人看到他私下裏傷心欲絕淚流滿面的樣子。”

“樂竹,多撒點辣椒面。”

蕭令弈歡快的聲音傳入湛宸耳朵,湛宸一愣,健步沖進小院,只見蕭令弈正用兩根竹簽架著一只大肥鴿在火上烤,樂竹正往烤得金黃的鴿子上撒辣椒面,烤肉的香味溢滿整個琦階小院。

蕭令弈臉上哪有一絲半點的傷心之意,他簡直樂在其中!

湛宸:“……”

方才的自責是他錯付了。

“這不是影衛司丟的鴿子嗎?”金石來了這麽一句。

樂竹這才發現有人來了。

猝不及防和湛宸對上視線的蕭令弈:“……”

他下意識把烤鴿子往背後一藏,露出一個尷尬卻不失體面的笑來:“王爺?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見湛宸明顯已經看穿了一切,蕭令弈也不藏著掖著,他把烤鴿子往湛宸眼前一送,企圖讓他“同流合汙”:

“吃烤肉嗎?”

湛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