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種方法(第2/3頁)

還有那個戴著帽子的男人,要是能記起來他的樣子就好了。明明小時候經常和對方在一起,父親不在的時候都是那個男人陪伴著他,但為什麽連名字都想不起來呢?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不需要詢問我。”琴酒的手發絲間落到後頸,炙熱的手在脖頸處摩挲了兩下後,順著後背的凹陷撫了下去,引起了手下的身體一陣地顫栗。

刺激得神代以知的腳尖都繃了起來,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緊縮的狀態。他試著支撐著身體起來,但手腳發軟的狀態卻很難做到。

琴酒也沒制止,等著看他要做些什麽。

幾下掙紮後,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更是散開了來,露出了大片的白皙肌膚,鎖骨清晰好看,還能隱約地看到一些別的什麽。

總算是撐起來,神代以知扶著琴酒的胸口,揚起臉來看著對方。

極其好看、賞心悅目的臉,只能用最俗氣的漂亮來稱贊,更多的描述會顯得贅余,無論誰來都沒辦法提出反對意見的精致面孔。

最招人的當然是粉色雙眸下的兩點極為特殊的淚痣,尤其是這樣擡眼的時候,帶著一抹毫不自知的天真魅惑感。

“GIN哥。”青年的聲音有些冷靜過頭,並不像這種時候該說的話,“你想睡我嗎?”

過於直白的話讓琴酒挑起了眉。

神代以知深吸了一口氣,並不躲閃地看著他,沉靜地說道:“可以。如果你想的話,可以。”

他伸出一只手輕輕撫上琴酒的臉,冰涼的指尖接觸到溫熱皮膚的感覺很奇異,好像是蔓延的火焰,所經之地全部都燃燒了起來。

浴袍早就散開地差不多了,過分白皙的皮膚上,暈染著淡淡的粉色。

那雙眼睛中,雖然認真,多余的東西就沒有了。

僅僅是,‘因為你想這樣做所以沒關系’,比起動情更像是單純的順從。

琴酒不懷疑他是心甘情願,可只有這樣對他來說還不夠。

他伸手遮住了神代以知的眼睛,也擋住了對方仰起臉親吻他的動作。青年的嘴微微張開,輕喘著對著琴酒的方向。

“我不喜歡勉強。”

神代以知單獨坐在了那個躺椅上,琴酒邊朝著浴室的方向走,邊用發繩將頭發紮成了一束。

“我沒勉強。”神代以知的手搭在旁邊的扶手上,眼睛裏有些茫然。

“你在勉強。”琴酒說道。

浴室裏很快傳來了水聲,只留下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一步做錯的神代以知坐在原地發呆。

沉默了很久,神代以知赤著腳到茶幾旁邊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冷靜地打開網頁輸入了一行字。

【勾引失敗後該如何若無其事地與人繼續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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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神代以知折騰了很久才睡著,做的夢也混亂無比。

像是什麽他和景光還有零組樂隊,然後他是貝斯手,聊了幾句就要去東蛋開演唱會,下一秒就已經穿戴整齊站在舞台上了。

握著完全陌生的樂器時,神代以知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並不會貝斯,可馬上就要上台無論如何也沒法換人。零說他只要假裝在彈就行了,反正貝斯也沒人能聽見。

清晨睜開眼睛的時候,神代以知第一個想法就是實在是太對不起貝斯手了。

第二個想法是我今天該怎麽面對GIN哥。

夢境迅速變成現實的落差感讓人有些宿命感慨,似乎還不如繼續在炎上粉絲的追殺下逃跑。

他磨蹭到了快十點鐘才出了房門——他已經打電話請過假了,理由就是簡單的想休息。

聽到這個理由把茶木警視嚇壞了,忙不叠地讓他多休息幾天,警視廳的事不需要他擔心,一定要養好身體再回來,可以的話出去散散心也很不錯。

一個無論發生什麽都不願意示弱的人,忽然有一天說想休息,茶木警視甚至還在擔心他是想自殺,說可以給萩原研二也放個假,讓他們同期一起出去旅個遊。

最後當然是被神代以知拒絕了,真要散心的話,就更不能讓萩原過來了。

不過他哥永遠是他哥,除了沒像以前那樣很早就離開外,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在餐桌前喝咖啡,手上還在回復著工作的郵件。

神代以知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才走到了琴酒的身邊,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早上好,GIN哥。”

琴酒看了眼電腦右下角顯示的上午10:33的時間,還是回了句:“早。”

又陷入了沉默,房間裏只剩下琴酒的手指在筆記本鍵盤上輕輕敲打的聲音。

“那個……”

“你請過假了吧。”

兩人幾乎時同時開口說道,神代以知聽到琴酒的問題,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好。”琴酒按下了鍵盤上的回車鍵,然後合上了電腦的屏幕,夾在小臂與腰間的位置,站了起來,“有個任務,你和我一起去。去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