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回到首都
火車上的生活很無聊。
但幸好喬茗茗帶了牌!
在坐了半天的火車後, 她掏掏大衣口袋,美滋滋地掏出副撲克牌來。
喬茗茗得意:“我真有先見之明,曉得要帶一副牌來才行。幾年前從首都來屏北的路上我就想打牌了,要不然時間可不好打發。”
這會兒小房間內只有他們一家, 沒人會無緣無故地進來, 可不就是打牌的最好時機嗎?
寧渝驚訝:“牌從哪裏來的?”
喬茗茗興沖沖將牌倒在箱子上, 他們上車後就把兩個箱子疊放,這會兒剛好當桌子用。
她道:“找蘋果拿的,蘋果家有。”
說完, 招呼還郁悶地躺在床上的喬小弟:“快來快來,傷心啥呢, 給你個機會, 咱們這次來玩兒錢的。”
喬小弟“騰”地一下坐起來:“玩錢?玩就玩,你可不準反悔,別自己輸了就耍賴皮!”
喬茗茗:“嘿呦!誰耍賴誰是癩皮狗!”
她的牌技,一絕好嗎。
喬小弟直接從床上滑下來, 抓抓頭發:“可是咱們三人也不夠啊。”
喬茗茗拉著衡衡:“還有衡衡, 他玩兒的可比你厲害。”
喬小弟瞪眼:“屁!衡衡才幾歲啊,什麽時候玩過牌!”
說完, 看了看他二姐夫。
寧渝老神在在的坐下,點頭“嗯”兩下:“衡衡他會玩兒,技術還不錯。”
衡衡驕傲挺胸:“學校裏有人打牌,太簡單啦, 我看著看著就會啦!”
然後和同學玩了幾把,結果被小銳哥哥抓到, 後來回家後, 差點被爸媽混合雙打。
喬茗茗也想到那日, 學校裏禁止打牌的,然而這皮孩子不僅和幾個同學偷偷打牌,竟然還壓了賭注,雖說是花生瓜子之類的,但也算是賭注。
她當時掃帚都要提起來了,寧渝更是氣得胸口起伏。
最後還是沒打成,因為再過兩天就是衡衡生日,打孩子確實不成。
不能打咋辦?
喬茗茗和寧渝就帶著他玩,再拉上蘋果,他們幹脆把一天的活都放下,這一天裏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玩牌。
三人聯手,專門坑衡衡。還玩了錢,把這小屁孩坑得褲底都不剩,哇哇直叫說再也不玩兒牌了。
不過他技術算是練了出來,對規則精通,甚至還無師自通了數牌技能。
如今,也勉強能當個牌友用用。
說玩就玩!
喬茗茗抓幾塊餅幹給彰彰,又給她泡了杯牛奶,讓她乖乖坐在窗戶旁邊看外頭風景,別打擾他們幾個打牌。
寧渝洗牌,喬小弟搓搓手,興奮問:“玩多大的?”
喬茗茗特闊氣:“一把五分!”
喬小弟:“行!不過衡衡呢?”
喬茗茗大手一揮:“他的就從他今年壓歲錢裏扣。”
這孩子今年壓歲錢肯定不少,往年的壓歲錢也在他自己手裏放著。喬茗茗有時候都懷疑衡衡是存錢罐轉世,他收到自己口袋裏的錢很少會拿出來用。
有些孩子會偷偷跑到公社的供銷社中去買東西吃,他別說偷偷跑去了,就是喊別人幫忙帶都沒喊過。
而今年,除了他們給的壓歲錢了,還有他姥姥姥爺幾個舅舅和姨的,自己大款奶奶的。
這麽一算,保不齊能有十塊呢。
幾人擼起袖子開始打,摸牌清牌打牌,喬茗茗手氣一向很好,連續三把贏。牌這玩意兒嘛,能不能打贏運氣絕對占大部分因素。
再有就是小孩的手氣也不錯,衡衡每次出牌時喬小弟總能被驚一驚。
寧渝呢,數學好的人邊打他就邊數了,又賊能觀察人的表情。
只有喬小弟,全靠一腔莽勁兒直接打。他本以為自己是大佬,又覺得極少看姐姐姐夫玩過牌。於是直接把三人當成軟柿子,哪裏能想到自己才是個大冤種!
喬小弟越打臉越黑,臉越黑心就越燥,心越燥好似手上的牌就越臭。
那白紙上關於他的正字是越來越多,一個小時玩下來,粗粗一數他就輸了三塊錢。
而他的運氣約摸是在傍晚的時候才“苦盡甘來”的。
傍晚時分,窗外的遠山已白雪皚皚,一輪落日墜向西山中,枯樹在寒風中搖曳,萬裏無人,寂寥一片,唯有列車在鐵路上呼嘯行駛。
喬小弟終於連贏了三把,整個人一掃先前的郁氣,恨不得抖起來。
“嘿嘿!我就說吧,我不能這麽倒黴!”他氣滿志得地說道,臉上喜溢眉梢,恨不得把先前輸了的全部贏回來。
他贏的時候輸的是誰?
是喬茗茗,所以喬茗茗看到他那副得意的嘴臉就想揍他。
喬茗茗白眼一翻:“才贏幾把啊你,你都輸八塊五了,嘚瑟個什麽勁兒呢。”
喬小弟渾身舒暢,拍著箱子說:“嫉妒,你純粹就是嫉妒!我輸了,你也沒贏多少。”
重頭都在二姐夫那裏,二姐夫是上了牌桌就半點不認人的,眼瞅著二姐給他使了多少眼色,他都毫不在意,活似一頭想要收割所有人錢的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