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3/4頁)

小腹上一片粘濕,應該都是自己的,陸赫揚這次沒有射在裏面,許則想知道弄到哪裏去了,只是他的兩只手還被陸赫揚按著壓在頭頂上,沒辦法去摸。

陸赫揚看了他一會兒,說:“你臉上。”

許則信以為真,可臉上好像沒什麽感覺。他又伸出舌尖徒勞地舔了一下嘴角,什麽也沒有舔到。

“有嗎?”許則迷茫地問。

“自己摸。”陸赫揚松了手。

許則的手腕上留下一圈很明顯的紅印,雙手重獲自由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去摸自己的臉,而是有些艱難地擡起來,用手背把陸赫揚下巴上的汗擦掉。

“忘記開風扇了。”許則說,然後他摸摸自己的臉,“沒有。”

陸赫揚捏住許則還在輕微發顫的手指,往下帶,在許則腿根的位置蹭了蹭:“這裏。找這個幹什麽。”

“還以為你沒有……”

“不會。”陸赫揚低頭跟許則接了一個很短的吻,問他,“去洗一下嗎?”

許則搖搖頭,還執著地惦記著陸赫揚說餓的事:“我去給你煮面條。”

“太晚了,下次吧。”陸赫揚站到床下,撿起衣服穿上。

“後天我要出國,第二個階段的訓練要開始了。”陸赫揚去書桌旁拿紙巾,“有事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沒有接,就發信息留言。也可以直接找保鏢,不要什麽都自己解決。”

“好的。”許則說。

這個回答一點可信度都沒有,陸赫揚一笑了之。許則擡著頭看他一會兒,忍不住問:“大概要多久?”

“二十多天,那時候你應該開始準備參加考試了。”

他並沒有問許則打算報哪些學校,但許則已經查過,聯盟中最頂尖的軍事院校都在遙遠的國外,隔著海峽或大洋。

意味著離結束不遠了。

在目前一切尚且平靜時想到這些,許則懷疑過自己是否悲觀過頭,只是一直以來自己似乎也從沒對此抱有過什麽樂觀的看法。

本子上已經寫了好幾個正字,許則每天都會在畫下新的一筆後再全部數一次,像貪婪的財奴不斷地、一遍又一遍地清點自己手中的金銀財寶。

“床怎麽不響了?”陸赫揚忽然問。

“我修了一下。”許則說。從暑假那次,陸赫揚在去夏令營前來這裏,這張床因為他們響了一下午,雖然那時還不確定陸赫揚會不會再來,不過第二天許則還是花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用釘子和木板把床加固,甚至給四個床腳都裹上了腳套。

陸赫揚伸手把許則原本就亂了的頭發揉得更亂,說:“有什麽是你不會修的。”

還以為他是在給自己整理頭發,許則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回答:“很多。”

陸赫揚笑了一下,用手背碰碰許則的臉——很燙。他說:“我走了。”

“嗯。”

車子開出小區,在路邊停下,陸赫揚解了門鎖,蔣文拉開門坐進來。

“城西的項目有變動,不是沒可能落在魏家手裏。”蔣文問,“俱樂部的事需不需要提前拋出去?”

“沒關系,繼續查,把有關聯的人都摸清楚。”陸赫揚開動車子,“許洺的事有線索嗎?”

“是一宗毒品案,但能查到的信息都很模糊,如果要深挖,可能會驚動警局那邊。”

“一起執行任務的同事有誰?”

“只查到三個,目前兩個在聯盟政府,一個在情報局。”

都已經身居要職,從他們身上更不可能問出或查出東西。陸赫揚說:“先把現有的信息整理給我一份。”

“好的。”

“文叔,過幾天要麻煩你親自出一趟國,去找何家的人。”

蔣文點頭:“我把手頭的事交代一下,過兩天就動身。”

陸赫揚原本並不太好奇自己十歲之前發生過什麽事,不記得就不記得,查不到就查不到。但那天在療養院住院大樓的墻邊樹下,聽許則講小時候的事,很突然的一瞬間,連理由都沒有,陸赫揚只是單純地決定要弄清楚。

不再只揪著‘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放,陸赫揚換了一個角度,這十年間,陸承譽經歷過兩次大選,一次是十年前的聯盟理事會外長競選,一次是四年前的聯盟理事長競選。

十年前的那次選舉,陸承譽的競爭對手叫何議,時任專門理事會部長。陸承譽競選成功後的兩年,何家的人開始一個接一個地從聯盟政府與國家政府中消失。

入獄、革職、處分,自行離職算是最體面的下場。

所以陸赫揚這次從何家入手,得知何議的弟弟在某個小國家定居,雖然很抱歉打擾,但他還是要讓蔣文去一趟。

“許則那邊再多派幾個人,他要是想做什麽,不用太攔著,因為不一定能攔得住,雖然他應該不會跟你們動手。”陸赫揚笑笑,“跟緊點,別讓他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