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4頁)

南陵侯很是懂妻子的心,“自然是請大夫日日給折姑娘請平安脈。”

他們實在是搞怕了。

五夫人便也感慨,“我們雲州人都是不信這些的,倒是不用太過擔憂。”

“我是看著這一樁樁婚事從開始到結束的,我還能不知道嗎?”

“頭一回的張家姑娘,本就是得了癆病活不成了,她家倒是好,不說,瞞著,也是咱們家心地好,沒有說出事情,只說是得了急病。”

“第二回 的劉家姑娘,身子倒是好,但命不好,碰上了瘟疫。”

“第三回 的柳家姑娘……”

她皺眉,“這柳家姑娘,實在是咱們家也不清不楚的被擺了一道,你們可還有她家的消息?”

南陵侯搖頭,“柳家是南州人,定親之後她家死了女兒,咱們就斷了聯系。如今這麽多年過去,就算是當年被擺了一道,也查不清了。”

當年說是那家的女兒好,又是他的頂頭上官牽線的,南陵侯便答應下來。誰知過了幾個月,南州就傳來消息,說是柳家姑娘得了風寒去世了。

南陵侯彼時被克妻的名聲煩著,也沒想太多,只班鳴岐還親自去吊唁了。可回來卻說此事很不對,那家裏不像是死了人的,反而像是抓人。

南陵侯都想罵娘了。

不過這事情,卻也礙著上官的面子沒有細查,只能吃個虧。

大夫人臉色很是不好,“真是瞧著我們好欺負好說話,這才敢做下如此不明不白之事。我如今都懷疑那家的女兒是跟人有私逃掉了。”

她哭道:“也就是此事,讓鳴岐覺得那姑娘本是好生生的,因著跟他定親才逼著出走。而女子出走,能有幾個好的?”

她想來就覺得後背發寒,“我們後頭也打聽過,怕是真死了。”

“這般一來,鳴岐就覺得自己可能真是克妻命,無論是什麽命運,在他身邊便是死,這才心灰意冷,可是樁樁件件,哪裏能怪他。”

五夫人也覺得怪不上。但是班鳴岐也有自己的道理。

“世上有那麽多圓滿的夫妻,都是千裏姻緣一線牽。而我的姻緣,不論是病弱,得了瘟疫,又或者是不願意嫁我,最後都要死去,不就說明我不能成婚麽?”

他反正是意懶心灰了。

五夫人想到此事就搖頭,她道:“既然我們三都是願意的,便就等候佳音了。”

大夫人喜氣洋洋請大夫去了,南陵侯也回書房去,他道:“我也修書一封,一同跟你的書信送往青州。”

等他們走了,五夫人才松了口氣。

她笑著道:“春山,去隔壁問問姑娘們午膳想用什麽,我得叫廚房去準備——哦,再跟表姑娘說,她昨日說想吃稱心如意餃,今日也有。”

春山聞言就笑,“是,奴婢這就過去。”

此時,傅師師正在屋子裏面大罵特罵京都得罪她的姑娘,班明蕊就一邊嗑瓜子一邊聽她罵人。

“武家的老三可不是好貨,知曉她庶妹吃了蜂蜜會爛臉,卻還是叫人往她嘴巴裏面灌。”

班明蕊嚼吧嚼吧瓜子仁,“這事情我也聽說了,但我怎麽聽說,是那庶妹想要搶她的未婚夫?她忍無可忍,這才報復回去的。”

傅師師:“是嗎?我不知道啊,我也是聽她庶妹說的。”

而後又罵,“林家的五姑娘也不是好人,你們以後別跟她一塊,她對嫡母不敬。”

班明蕊瓜子也不吃了,“不對啊——林五姑娘我熟啊,她是原配生的嫡長女,她現在那個繼母在她母親還在的時候就已經懷了孩子。”

她呸出瓜子殼嗎,“你難道不知道,林六長得老麽?少報了一歲呢!她娘還沒進門,她就出生了。怕傷了名聲,這才把歲數往少了改,想以此來瞞天過海——等等,你是聽誰說的啊,怎麽胡說八道。”

傅師師就呆呆的道:“林六。我是聽林六說的。”

折夕嵐躺在搖椅上捧著一個橘子剝,一邊聽一邊笑,“傅三,你怎麽專跟這些有問題的庶女和繼女一起玩?”

在雲州的時候也是這般。

傅師師哼了一聲,“其他的人也不跟我玩啊。”

折夕嵐笑起來,拋了個橘子給她,“好了——你快擡著你哥回去吧,我們也不愛跟你玩。”

傅師師心裏悶悶的,“我都改了,你還不跟我玩嗎?”

折夕嵐一點情面也不留,“是啊,你改了我就要接受你嗎?我又不是你娘。”

她吃一瓣橘子,笑著道:“傅三啊,你總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娘,但這四海之內確實只有一個娘肯包容你。你還是回去吧,你爹娘有你和阿兄,已經是造孽了,你再不回去,怕是會氣得暈過去。”

傅師師便道:“阿娘前幾日就暈過。”

班明蕊噗嗤一聲笑出來,“師師,你這個人能處,有話你直說。”

傅師師還以為是誇她呢,聞言還笑起來,“謝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