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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甜甜聞言和他玩笑:“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和掌教夫人很像,都非常賢惠。”

就是可惜神子是個男的。

這句她沒說出口。

江聽玄聞言微微搖頭,並未說什麽。

兩個人吃了些東西——主要是付甜甜在吃。

吃完飯後,神子收拾好碗碟,將之都整理幹凈,然後還取了些花茶出來,兩人又喝了一盞茶。

仙族秘境裏沒有晝夜更替,也看不出白天黑夜,總之付甜甜估摸著休息得差不多了,她便開口道:“繼續?”

末了又道:“這次我會溫柔點的。”

這話由她說來有種十分奇怪之感。

可江聽玄沒有感到奇怪,他只是呼吸一滯。

盡管兩個人已經親近多次,這種緊張感也無法消除。

付甜甜倒是真已輕車熟路了。

她完完全全當成了修煉來看待。

修煉嘛,這不是很正常?

一片寂靜無聲中,有什麽東西在放肆洶湧。

付甜甜和江聽玄最後在這片仙族秘境中待了差不多半個月,倒也沒一直在雙修,期間也會聊天,吃東西,還有談論驗證一些功法上的問題,總之兩個人決定結束雙修之後,倒也確實漲了不少修為。

江聽玄一開始還會面紅耳赤,不敢直視她,漸漸地習慣不少,至少不會羞於啟齒,甚至也能掌握一些主動權了。

只是他依然沒將落鳳崖的事情說給付甜甜聽。

他心中始終藏著一塊陰霾。

付甜甜卻沒在乎這麽多,同他雙修結束之後,她便毫不猶豫地提出告辭,大有用完就走的想法。

神子邀請她去宗門她也沒答應,只說自己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江聽玄不好勉強,只能隨了她的願。

於是付甜甜趕在他回到宗門之前回了天極宗,然後化成伏天臨從君臨閣出來。

出來之後還特意同人詢問了神子的行蹤,得知他外出歷練還未歸,才可惜地嘆了幾聲氣。

以至於許多師弟師妹們都看到了首席主動詢問神子的消息,有想挽回這段兄弟情的意思,倒是神子更顯無情。

而掌教這段時間去了悟道庭一趟,具體如何他沒同伏天臨說,只是聽說他最近對於他和江聽玄之間的關系頗為關注,不知是不是那日他那句‘神子惱怒我心中只有他沒有甜甜’的影響。

伏天臨出來走了一趟,一日後,神子才回到宗門,據守門的師弟描敘,神子看起來心情不錯,唇角甚至還帶著些笑容。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和誰一起歷練,只是覺得他對首席的關心大不如前,用一句不太恰當的形容來說,就是‘移情別戀’了。

這彼此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令人嘆為觀止。

而江聽玄回來之後,伏天臨又特地到他的聽風閣去拜訪,可惜依然被神子拒之門外。

於是宗門傳言,神子要和首席徹底決裂了。

“唉。”

伏天臨除了深重一嘆,旁的什麽也說不出來,在其他師弟師妹們關注的目光中,他仰頭看天,第三次拜訪神子無果後,良久才邁開腳步,離了聽風閣門口,他面孔憂郁,哀傷嘆道:“若是師兄出門,勞告訴他一聲,我也外出歷練了,他無需再避著我。”

然後他便滿臉悲傷地走出了天極宗大門。

伏天臨離開之後,聽風閣的院門才緩緩打開,江聽玄站在門口,神色有些復雜難言,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眼中並無旁人想象的那種憤怒或是恨意,只是無數種情緒糅雜在一起,讓人難以猜測。

他們之間的關系實在難以言說。

從落鳳崖回來,一開始,江聽玄確實是極憤怒,他為付甜甜不平,為她心寒,所以才毫不猶豫答應了她的雙修邀請,但這半個多月過去,又聽聞伏天臨來拜訪過他幾次,可見師弟心中依然有他這師兄。

他也許對不起付甜甜,但從未對不起過他江聽玄。

甚至神子有些陰暗地想著,這樣的情形,他對師弟生氣,可內心是不是也期盼著這一日到來,他才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和甜甜在一起,而不用糾結什麽愧疚不愧疚。

師弟對不起甜甜,他又何曾對得起師弟?

無數情緒糅雜,這促使他不知該如何面對伏天臨。

且事已至此,他也絕無後悔。

江聽玄心中所想的這些復雜情緒伏天臨一概不知,他也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出門歷練和什麽悲傷不悲傷沒有任何關系,他純粹是想去仙墓一趟。

之前答應了禦仙王的事,還有萬俟仙王之前催促他去仙墓一躺,如今也過了不少時間,他再不去只怕玉哥又要過來罵人了。

所以伏天臨才立刻出了門。

至於江聽玄……反正雙修都修完了,旁的也沒什麽好說,這一點伏天臨根本不擔心,他非常有自信。

這點子事影響不到他們的兄弟情!師兄終究還是會原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