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靈異片演員(第4/5頁)

“在這之後,我突然遇到了一個人。這人給了我一節頭發。”蘇雲說,“在這之後,我的臉上出現了傷口。我剛開始還沒有在意,但當我注意到它的時候,它已經變得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

“我慌亂之中跑進了房東家中,開始抄寫以前偶然了解到的經文。”蘇雲繼續說,“經文果然延緩了我臉上傷口的擴散速度,但我開始抄經文的時候已經晚了,傷勢很嚴重。”

蘇雲看了眾人一眼:“再往後的事情,你們也應該已經知道了。抄寫經文時,我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它吸引,你們或許比我更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麽。”

白秋葉問:“那個給你頭發的人是誰?”

蘇雲說:“我的這部分記憶非常模糊,我完全記不清那個人的樣子。”

謝嶺月皺了皺眉:“你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蘇雲回想了一下:“硬要說,看身形應該是個女人。”

譚夢櫻看了看白秋葉:“我們在那個房間裏見到的那些厲鬼,也是女人。”

“那些牌位都是女人的,牌位後面的木偶也雕著女人的臉,更別提裏面放著的頭發。”謝嶺月聞言說,“我和蘇雲臉上的傷口,都和頭發有關系。”

“拿給他頭發的,多半就是這些頭發的主人。”謝嶺月作出結論。

“這些鬼物真是囂張至極,幸好它們就要馬上走向毀滅了。”王導演說,“一柱香的時間也快到了,我們先下去守著吧。”

他說完這句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種台詞,在影視作品中,一般都稱為死亡flag。

角色越是信心滿滿,就越容易遇到和預想完全相反的結果。

這麽一來,樓下的那個房間很可能出事了。

白秋葉等人也意識到這一點,對未知的緊張感充斥在空氣中。

謝嶺月和蘇雲加入了隊伍,一起離開三樓往一樓走去。

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他們就看見那個香壇竟然倒在門口,香灰撒了滿地。

白秋葉親手點燃的立香,也折成了兩半,孤零零地躺在一旁。

“難道有人把香壇挪開了?”譚夢櫻的僵硬地說,“是不是房東和房東太太,他們兩人回來之後,想要進去看看——”

“不可能是他們。”白秋葉說,“最先找到這本書的就是他們兩人,他們也看過裏面的內容,怎麽會破壞我們的法事。”

“不是他們,難道是鬼開的門?按照書上的做法,我們已經把這個房間暫時封印起來了。莫非開門的鬼不受限制?”譚夢櫻說,“如果真是這樣,就更糟了。”

房間的門虛掩著,但裏面沒有燈,誰也不知道其中的情況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們聞到一股鐵銹的味道從房間裏傳來。

這味道非常濃烈,門沒有完全打開就能聞到。

王導演說:“糟了,這是血的味道吧。”

白秋葉心中一驚,書裏寫了不能讓汙穢之物,或者是液體,汙染那個圈出來的圓圈。

血是液體,同時也是臟汙。

白秋葉連忙將這扇門推開,擡起油燈往房間裏照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幕慘不忍睹的畫面。

只見他們之前畫出來的圓圈中,竟然躺著一個人。

那個人的胸前有一把匕I首,血液從他的傷口處溢出,汙染了被圓圈框出來的幹凈地面。

他身上的血液還在不停的蔓延,一直蔓延出了這個圈子。

原本那些放在圓圈周圍的頭發、木偶和牌位,被鮮血浸透。

還有不少新鮮的血,從濕漉漉的物體間流淌過,仿佛繞過各種障礙物的溪流。

這個人就仰面躺著,臉對著天花板。

他們輕而易舉的認出來,這是丁巖。

丁巖因為真的發瘋的緣故,在這場拍攝中失去了擁有劇本的權利。

他的待遇僅比NG稍好一些,至少沒有丟掉演員的身份。

只要其他人結束了拍攝,丁巖原本是有機會離開這個副本的。

但他現在已然死透,毫無生機可言。

謝嶺月喃喃地問:“他是被鬼殺死的……?”

“鬼會用刀子殺人?”蘇雲不置可否地說,“丁巖要麽是被人殺的,要麽他死於自己的幻覺。”

“你的意思難道是我們中有叛徒,殺了丁巖,而且還用他的屍體中斷了這場法事。”譚夢櫻不解地說,“可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破壞了法事,大家都會遇到危險,對這個人又有什麽好處呢?”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不敢肯定。”蘇雲說,“丁巖本來就理智不清,被自己殺死的幾率也非常大。”

眾人聞言,感覺以丁巖目前瘋瘋癲癲的狀態下,趁著他們不在的時候,迷迷糊糊進入房間,恰巧打斷了法事,並且遭到反噬後做出自己殺害自己的事,並非不可能發生。

相反,這種推測更符合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