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疼……你心裏都藏著個野男人,還不能讓我吸半根煙了?”

宋清河很氣,又很郁悶。

“那你明知我心裏有其他人,為什麽還要爬上我的炕?”

周文用手擡起了他的下巴,質問他。

宋清河頓時沒音了,過了老半天,才結結巴巴道,

“那……那也是我的炕。”

“是嗎?行,以後分床睡……這裏只有一張床,那你就在地上打地鋪,和從前一樣。”

周文把床上的被褥扔給了他,他抱著被褥和枕頭,看著床上這個狠心的女人。

宋清河自那天開始就在地上打起了地鋪。

雙水村,

周衛紅為了一本菜譜,死犟著,硬說沒拿,被關在裏面一個多月。

沒有了鐵棒的周向北,在家裏改磨起了菜刀,這下周衛麗和周衛東都不敢吱聲了,每天家裏靜悄悄的。

“娘,我爹是不是瘋了,我咋瞅他不對勁,家裏的菜刀被他磨的又鋒又利的,他這是想幹啥?”

周衛東在屋裏,小聲的和他娘說著,生怕被外面院子裏那個磨刀,不正常的爹聽到。

他要是受到點啥刺激,拿著菜刀砍人咋整?

“要不然,你還是把他的鐵棒還給他吧,你把它扔在哪了?”

趙玉蘭也怯的不行,昨天半夜,她一睜眼,就見他坐在她床頭那磨菜刀,當時嚇的趙玉蘭腿都打顫。

沒敢吭聲,睜著眼睛,硬是挺到了天亮,他離開屋裏,她才敢喘大氣。

這天已經不熱了,可清早她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給浸濕了。

周衛東為難的不行。

“爹的鐵棒被他扔進了糞坑裏,已經沉下去了,這怎麽找?”

周衛麗在屋裏搓著麻繩,埋怨著周衛東不該這麽損,挖個坑把它埋了,也比扔進糞坑裏強啊。

“衛東你也是,你咋就把他的鐵棒扔到了糞坑裏啊。”

趙玉蘭也怪兒子,

“要不,你們還是去外面再給他找一根,別讓他再磨菜刀了,磨的瘆人的慌。”

她見三閨女站起來也要走,連忙喊住了她,

“你別走,讓他去,你留下陪娘說話。”

趙玉蘭不敢一個人呆在屋裏,怕周向北這個發神經的人,突然提著刀進來砍她。

磨菜刀的聲音,從院子裏傳進了屋裏。

母女倆人都緊張的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周衛東在外面找了大半天,才從別人家用五根紅薯換來了一根鐵棒子。

“爹,你磨這個鐵棒吧。”

周衛東不敢靠他太近,站的有兩三米那麽遠,把鐵棒扔在了他爹的面前。

聲音裏透著小心翼翼,再也不像一個月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了。

那個時候,他對這個爹,壓根沒好氣,就像老爹訓兒子一樣,天天訓這個爹。

可誰料,周向北就像沒有看到眼前的鐵棒似的,繼續磨著菜刀,那菜刀估計都能削肉如泥了。

被磨的薄薄的,刀刃都反射出亮光來了。

周衛東見他爹這個樣子,心裏更怕他了。

在他進屋的時候,周向北突然扭過了頭,神色莫名發沉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南嶺農場,

“我今天晚上能上床睡嗎?”

宋清河這幾天,幾乎天天都要問。

周文瞪了他一眼,然後收拾著要帶走的書。

宋清河嘆了一口氣,繼續洗著盆裏的衣裳。

“不好了……不好了……”

沈蓉焦急的跑出了門,站在周文家門口,指著隔壁,嚇得都失聲了,

“劉劉玲玲……割……血……”

宋清河見她手上沾的都是血,連忙扔下了手中的衣服,去了隔壁。

就連周文也顧不上收拾書了,沈蓉腿軟的已經跌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似的。

來到隔壁一看,只見劉玲玲割腕了,床上地上都是血。

從外面回來的沈建安,還沒到家,就被人拉著告訴了他,他小姨子割腕自殺了。

人被送進了縣城醫院。

“你給我滾,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幸好劉玲玲失血沒有過多,她是當著沈蓉的面割腕的,割的傷口也不深。

沈蓉也跟到了醫院。

可醒來後的劉玲玲看到她,整個人就像發狂了似的,把手面上輸液的針頭摘了下來,拿著床上的枕頭砸著沈蓉。

這一幕剛好被趕來的沈建安看到。

“玲玲。”

沈建安把沈蓉護在了身後,然後來到了劉玲玲的病床前,

“你怎麽樣了?好端端的為什麽割腕?”

“姐夫,你可來了……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劉玲玲見她姐夫過來了,還這樣關心她,她眼眶一熱,瞬間從張牙舞爪的母老虎變成了小白兔。

“你要是不想相親那就不相了,往後別再幹這種傻事了。”

沈建安從不知道,她竟然這樣偏激。

“是啊,玲玲姐,你往後就跟著我們一塊過,你不想嫁人就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