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第2/2頁)

所以,溶月打算裝傻充楞,繼續裝作不知道此事的樣子,過自己的小日子。

時間過得飛快,萬壽節過後,很快進入四月。

溶月手裏的兩座莊子,春耕也正式進入收尾階段,總算讓她懸著的一顆心,落到了肚子裏。

今年要是風調雨順,沒什麽意外的話,最起碼不用為銀錢發愁了。

畢竟現在過慣了財務自由的日子,誰還願意再過以前那種花錢都要考慮再三的生活。

不是她說,她現在打賞宮人,最低都是二兩銀子起步,可見有多麽的財大氣粗。

果然是有錢花的日子才叫享受,沒錢花的日子那叫難受。

這一日,溶月又派了王平去請徐安慶過來。

最近一段時間,因為莊子上的事情,不僅徐安慶自己跑啟祥宮跑的勤快,就是溶月喚人也喚的勤快。

只是今日溶月叫徐安慶過來,卻不是為了莊子上的事情尋他,而是因為其他事。

“徐主子喚奴才過來,可是又有什麽事情吩咐?”給溶月見過禮之後,徐安慶開口問道。

溶月道:“尋徐管事過來,確實有一件事情,只是這次卻不是莊子上的事情。”

說著話,她將桌上早已寫好的一張宣紙,通過身邊的念雪,將其遞到了徐安慶手中。

而在徐安慶低頭看宣紙上內容的時候,溶月接著道:“這是徐家現在住的住址,徐管事最近有機會出宮的話,我想請你幫我到徐家走一趟。”

她口中所說的住址,便是上次徐父讓李家捎帶進來的那封信中,寫的現如今的徐家住址。

聽到此話,徐安慶算是知道了徐貴人叫他過來的用意。

他先將宣紙上的住址默記了兩三遍,等記住之後,這才又將宣紙重新遞了回去。

“住址奴才已經記下了,不知徐主子可有什麽話,要讓奴才代為轉達給家裏人的。”他恭謹的問道。

因為宮裏不能往外傳信件,有些話也只能口對口的代為轉達了。

溶月沉吟片刻,這才將自己需要轉達給徐家人的一些話,說與徐安慶聽。

最後,溶月又讓念雪去內室,取了五百兩的銀票出來,然後遞到徐安慶手裏。

“你幫我把這五百兩銀票捎給家父,讓他用這些銀子買些田地,一年的收成,也就夠家裏吃穿嚼用了。”

從原身那不多的記憶中,溶月知道徐家的日子並不好過,以前的時候,還曾靠生母李氏的嫁妝過過日子。

雖然徐父現在做了官,但清朝的俸祿之低也是出了名的,以他那七品芝麻官一年幾十兩的俸祿,想必那點子銀錢也不經花。

溶月可是打聽過,這時期可是沒有養廉銀一說,徐父的那幾十兩,一家人的吃穿用,都要包括在這裏邊。

也就是說,徐父辛辛苦苦一年,還沒有她現如今在宮裏的工資高呢。

畢竟她除了每年一百兩的俸祿之外,吃穿用都是內務府包了,再加上康熙時不時的賞賜點,她現在的日子過的還蠻滋潤。

而且,她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徐父調回京,是又新買了宅子的,要不然也不會在信裏,特別說明一下現在的住址。

所以溶月思前想後,考慮良久,還是從自己攢的銀子裏,拿出五百兩給徐家改善一下生活,也算是幫原身盡一點孝道吧。

而她又不想讓徐家坐吃山空,這才有了她剛剛對徐安慶的那番囑咐。

畢竟在古代,買田買地算是一項穩賺不賠,最保本的投資了。

手裏拿著五百兩銀票,聽著徐貴人的囑咐,說實話,徐安慶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後宮哪位妃嬪不靠身後家族的銀錢支持和接濟,沒想到輪到徐貴人這邊的時候,卻正好反著來了。

簡直就是生平僅見啊!

其實,溶月哪裏有徐安慶心裏想的那麽傻大方呀,她只是不想徐父因為銀錢犯錯誤,拖了她後腿而已。

所以,溶月接下來對徐安慶所說的一席話,才算是真正的殺手鐧和警告。

聽到這席話的徐安慶,這時才算是終於明白了徐貴人讓他此去徐家的目的。

除了帶口信,送銀子,再就是警告和震懾。

震懾住徐家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也讓徐父盡力管著徐家的那幫親戚,不要幻想著借她的名頭,在外面胡作非為。

所以說,這五百兩銀子,徐家也不是那麽好拿的,既然拿了銀子,就要老老實實做事,不要想些有的沒的。

你別說,徐安慶這時候還真有幾分佩服徐貴人了,在後宮如此得寵,還如此拎得清的人,還真不多。

畢竟這年頭,大多往上爬的人,不是為了權勢就是銀錢,而像徐貴人這種爬上來之後,還異常清醒,知道管束著家裏人,不惹是生非、胡作非為的人,這才是有大智慧的人呐。

此時,徐安慶再次慶幸,跟了個靠譜的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