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太宰治:“……”

他當然是沒有接過記號筆。

真桃有點遺憾地撇撇嘴。

“你真的不考慮寫一下嗎?我還是挺想看看你‘滿臉死相’的狀態的哦?”

這可是太宰治啊, 還是黑時宰,一想到在他自己在自己臉上寫個物理意義的【死相】,自欺欺人一下, 就很搞笑的好嗎。

畫面太美,她可太想看了。

太宰治盯著她片刻,眸光微閃,突然彎了彎唇角再次笑了起來。

“那不如真桃醬幫我寫上如何?如果出自你這樣可愛的女孩子之手的‘死相’, 想必也會帶來最美好的死亡吧?”

“誒——你這人可真會說話。”

面前的女孩眨了眨眼, 十分中肯地評價了一下。

正常人到這裏肯定就會停止自己的沙雕行為了, 但是真桃並沒有,她幹脆利落地拔掉手中記號筆的筆蓋,發現記號筆還是個紅色的。

而對面的少年正在用暗沉沉的一只眼盯著她看, 真桃有理由懷疑,如果自己真的在他臉上寫個【死】字,太宰治八成會想刀了自己吧(大概?)

不過筆都準備好了, 不幹點什麽好像是對不起自己。她站在少年面前, 彎腰探出手去,撥開了坐在沙發上的少年的那擋住他右邊臉的黑棕色發絲。

太宰治的右眼纏著繃帶, 左臉還貼著一塊止血布。不過,真桃並未感受到血腥的味道。

但也不排除對方會時常會受點傷。畢竟一直都是那樣作死又作死,自殺的途中完全不受傷好像也不太可能。

這個世界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她的世界那種“輕傷可以迅速愈合”的設定啊。

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顯然超過了安全的距離。

太宰治目不轉睛,神色暗沉。

以他的視角能看到女孩纖細白皙的脖頸。

幾乎是探出手去就可以掐住、收緊讓對方接近他所渴求的死亡, 那樣的話, 女孩一定會露出恐懼的表情吧。

而不是對他這樣的, 就連黑手黨內部人員都會畏懼的存在, 展露出的這種過於無畏的表現?

“你難不成是想掐我脖子嗎?”女孩的聲音輕飄飄地響起。

太宰治:“……?”他很確定,自己並沒有表露出任何一絲殺氣。

“怎麽會呢。”

他彎了彎眼,幹脆利落地否認,笑容純潔又無辜。

其實這也是實話,他並未想威脅眼前的女孩。只是顧慮織田作的關系也不可能這樣做。

太宰治有點搞不懂,面前的女孩的行為邏輯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不是嗎?織田作大概率也沒有跟她提起過他吧?為什麽女孩對他的任何行為都沒有展露出任何一絲意外呢?

而且,他完全猜不出她要做什麽。

這在一眼就可以看穿他人的太宰治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確確實實地發生了。

“真桃醬在畫什麽~~不是說要給我畫死相嗎?為什麽只在繃帶上畫畫?”

女孩畫畫的速度很快,只是寥寥幾筆她就收起筆。神色平靜地指了指衛生間,示意他自己去照鏡子。

太宰治站起來,蹦蹦跳跳地走到衛生間。

然後。

看著鏡子,撩開頭發,對著自己右眼繃帶上的,一朵明晃晃的小紅花,太宰治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半響,他摸了摸自己的繃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還真是有趣啊。

……

在《文豪野犬》的片場生存的時候,和綜漫世界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

真桃既沒有按部就班去上學,也沒能過

上平靜的生活,每天的日常,除了出門找工作之外,就有那麽一點幼稚園老師的感覺。

因為本身就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並且堂親表親加起來,真桃有三個弟弟,所以倒也蠻有和比自己小的孩子相處的經驗的。

再說,織田作收養的這五個孩子也都完全不熊不任性,很聽話很懂事。可越聽話越懂事就越讓人覺得心疼。

原著裏面那麽小的孩子,只是因為被卷入黑手黨的紛爭就失去了父母,而之後又因為黑手黨的陰謀詭計而失去了年幼的生命。

當然,再殘酷的故事也只是作者寫出來、畫出來的,為了劇情發展作者可以毫不留情也不猶豫地寫死自己筆下的角色。

紙片人又沒有人權。但是放到現實中,看見活生生的存在的時候,就會覺得難以接受了吧。

反正真桃是這樣想的。

之後要做什麽呢?也挺簡單的吧,貫徹同人套路唄。

所以她大概從被織田作收養開始就計劃著如何踢翻便當了。

這對她這個超能力者來說必然不是什麽難事,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她總能抽到可以用來保全他人的超能力。

咲樂、幸介、真嗣、優、克己。

五個孩子都挺粘她的。

年齡最大的幸介因為崇拜織田作想要成為黑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