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2頁)

胡覆轍委委屈屈,許玉銀根本不聽,只問他:“高垣在幹嘛呢?你怎麽不在裏頭陪他?”

“他不用我陪。”

“他怎麽樣?”

“不怎麽樣。”胡覆轍說,“不該叫方晶晶來,她來了他情緒更不好了。”

“人是他自己非要見的。”

“你說他想和方晶晶復合?”胡覆轍問。

“不然他這麽折騰是為什麽?”

“你不知道,男人偶爾想見見前女友也不一定就是余情未了,可能是心情不好?加上又生病了,想找個知根知底的人聊聊天兒?排解一下孤獨。”胡覆轍分析得頭頭是道。

許玉銀聽完笑眯眯地看著他。

胡覆轍心虛道:“你看我幹什麽···其實,我是覺得他倆現在不合適。”

許玉銀皮笑肉不笑,她說:“下次有戀綜邀約我一定推你去上。”

胡覆轍不甘心:“難道你不這麽想?。”

許玉銀道:“我怎麽想不重要。”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們也是為他好···”

“少我們我們的!”許玉銀冷冷道。

胡覆轍一下閉上嘴,許玉銀也不作聲了,倆人坐著不動,屋子就像根本沒有人在。

過了半晌,許玉銀突然站了起來,胡覆轍迅速擡起眼望去。

直到看著她進了高垣的臥室,胡覆轍才松口氣,他慢悠悠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而後就獨自離開了。

許玉銀一推開臥室的門就看見掉在地上的枕頭,高垣背對著她蜷在床的最邊緣,許玉銀沒理他,徑直走到了窗邊。

她一過來,高垣就把毯子拉到了臉上。

“我把她送到家了。”許玉銀坐到了飄窗上,順手把窗簾拉開了一道縫。

高垣動了動,許玉銀朝窗外望了眼又回過頭來看他。

“她說我是個花瓶。”高垣的聲音從毯子底下透出來,聽著就憋人。

這算什麽難聽話?

許玉銀安慰道:“那當然是她的氣話,你不能當真。”

高垣拉下毯子,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她還說你看出來了。”

“我看出什麽了?”

“她不開心。”

許玉銀反應過來:“我是看她在車上也不說話,臉色不好,眼睛紅紅的,看著像沒怎麽睡覺。”

高垣眼聽著聽著眼裏有幾分怨氣。

許玉銀苦笑道:“這難道能怪我?”

當然不能,高垣明白,他只是必須責怪誰,心裏才能好受些。

高垣又問:“你送她回去的時候,她哭了嗎?”

為什麽要哭,難道誰哭了就代表誰就輸了?

許玉銀心裏大為不屑,但嘴裏仍回答道:“她沒哭,但是我看她也不好受,你們吵架了?”

高垣立刻道:“她難受不是因為我,她表姐前段時間去世了。”

許玉銀愣住了,她和高垣對望了一會兒,才慢慢轉過頭去。

“怪不得呢。”許玉銀望著窗外輕聲說。

“什麽?”高垣沒聽清。

“沒什麽。”許玉銀不想解釋,她轉向高垣問道:“你真想和方晶晶復合嗎?”

“···鬼才想。”

“真不想?”

高垣沒回答,又拉上毯子把臉蒙住了。

許玉銀卻不放過他:“既然你沒那個意思那找方晶晶來幹什麽?難道真的是來給你看病的?她又不是醫生。”

高垣扯下毯子不耐煩道:“我說了···”

“你說她是你的病因。”許玉銀搶過他的話。

高垣有點惱火,但卻無法反駁。

許玉銀氣定神閑,她說:“其實之前我和胡磊討論過,我們都希望你現階段不要談戀愛。你可以交朋友,但最好不要有女朋友。雖然你目前勢頭很好,但將來怎麽樣誰都說不準,我們都希望能讓你再上一層樓,不要成為一顆流星。”

“呵,我懷疑你們連流星都造不出來。”高垣嘲諷道,顯然他對這番話不買賬也不受用。

許玉銀早就發現,不知道從何時起,高垣對身邊人總是懷著一種不能稀釋的猜疑和審視,平時並不顯露,但一旦涉及到他在意的,他就會叫人難堪。

許玉銀笑道:“沒必要這麽沖,難道你以為我喜歡做大棒?我是真的替你考慮,現在你和方晶晶的確不合適,你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你理解不了她,她也不能滿足你,與其鬧到不歡而散,現在早點分開對你和她都是好事。”

“好事?”高垣軟硬不吃,“你怎麽知道對她是好事?我說過這話嗎?還是方晶晶親口告訴你的?”

許玉銀否認:“她沒說過。”

“呵,那你就是全靠猜,這就是你的本事?”

“好,那我不猜了。”許玉銀從善如流,“我直接問你,我想知道你現在怎麽想?你對未來有什麽規劃?還有,就是此時此刻,你最想要的是什麽?”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