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幕後的那個人(第2/6頁)

一旁胡小牛瞥到了這一幕,他雖然看不清紙條上寫著什麽,但那上面已經寫了密密麻麻的對話。

這時,走廊外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教務處的一名老師來到教室門口通知:“下課後到操場上集合,最近乙肝病毒流行,今天學校組織義務體檢,上午課程先暫停,大家配合一下。”

南庚辰猛然怔住,他想要馬上去看慶塵,但忍住了。

他下意識便覺得,這次體檢一定不簡單!

乙肝是國家法定傳染病裏的乙類傳染病,傳染起來很麻煩。

但問題是,誰也沒見過如此倉促的體檢,甚至都沒人通知過今天別吃早飯。

一切都是臨時的。

班裏亂哄哄的鬧了起來,甭管什麽體檢不體檢,只要能不上課大家就很開心了。

秧秧趁這個機會看向慶塵低聲說道:“這八成是為了找你,目前已知的事件裏,只有你在老君山留下過血跡。不要僥幸,我建議你先找借口躲一躲。”

秧秧所說的意思是,流過血還沒被昆侖登記在冊的人,只有慶塵一個。

慶塵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他沒想到對方會勸自己躲一躲。

他想了想依舊堅持說道:“同學,你真的認錯人了。”

下課鈴聲響起,慶塵拍了拍南庚辰的肩膀,兩人一起往樓下操場走去。

沒有一絲的擔心,也沒有一絲的猶豫。

這下輪到秧秧詫異了,這少年已經有了不被發現的手段與底氣?

……

……

胡小牛看了一眼慶塵的背影,然後看向秧秧:“他有什麽問題嗎?”

秧秧看了他一眼:“這個你還不需要知道,注意別惹他就行。”

胡小牛與張天真兩人愕然對視,他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

為什麽秧秧要提醒他們別惹慶塵,難道這又是個什麽妖孽不成?

事實上,那天晚上從一間間客棧燒起來時,秧秧就已經趕到了現場。

她那時正在等待時機擊殺歹徒,但還沒來得及出手,就有一個少年從歹徒後方綴了上來。

秧秧親眼看著慶塵面無表情的將匕首,從背後精準的楔進了一名歹徒的脾臟。

還有,對方的那個槍法也很奇怪,明明這少年連握槍的姿勢都不標準,第一槍也打偏了,但第二槍馬上就能精確的修正彈道!

血液、槍火、少年。

像是一幅精美的畫。

那一刻,她曾察覺到少年其實也有一些倉促與慌亂,但對方在亂局之中將自己的所有復雜情緒都摒棄掉,成為了一台冰冷的殺人機器。

然後,她又看著那台冰冷的殺人機器,爆發出驚人的血性與勇氣。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以至於她在少年背後都差點忘了出手,只是靜靜的欣賞著對方表演著暗殺的藝術。

秧秧回憶著,其實她在橫穿印度洋的時候是被迫殺人,海盜來時,她不殺人,人就要殺她。

而且如果她被海盜俘虜,對方所做的一定會比殺人還殘忍。

自那以後,其實她就沒再殺過人了,在停車場裏面對歹徒也只是壓碎對方的膝蓋而已。

但慶塵與她不同,那晚的慶塵是獵人,一直在主動搜尋著獵物。

她回憶著那一晚地上的血腳印,再回憶著少年黑夜追兇的執著與冷酷。

秧秧最直觀的印象便是:這少年很危險。

下樓時,南庚辰在慶塵身旁小聲嘀咕道:“塵哥,我看到那轉校生的素描畫了,她是不是發現了你的身份?當時她在場嗎,我怎麽沒見過她。”

慶塵瞥了他一眼:“有機會再說這事。”

“奧,”南庚辰點點頭:“那塵哥,素描你能送給我嗎,我回去給你裱起來紀念一下。說起來這女孩的畫工是真好啊,我一看那幅素描,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慶塵無奈道:“要不要再供起來給我燒點香?”

“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南庚辰說道:“話說塵哥,我覺得那女孩挺好看的啊,她是不是對你有點意思才坐你旁邊?你倆……”

結果這時慶塵轉頭認真看向這位同桌:“背後開女孩這種玩笑並不是一個好習慣。”

“知道了知道了,”南庚辰虛心認錯:“不過塵哥,你被采血真的不會有事嗎?對不起啊是我拖累你了。”

“沒什麽拖累不拖累的,”慶塵回想著那晚發生的事情:“一開始是為了救你,但後來就不是了。”

“那是因為什麽?”

“因為,有些事是必須要做的。”

操場上,不知何時已經搭起了十多頂白色帳篷。

慶塵一眼看過去,赫然發現那位曾經在行署路四號院裏撞過車的小鷹,也穿著白大褂和白口罩……

操場上,最顯眼的人還不是這些白色的帳篷,而是劉德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