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第2/3頁)

饒是如此,他還是有些忍不下去了。

她原本選定的位置還靠上一些,不知何時越來越向下。

雲步虛匆忙抓住她的手,那麽強的一個人,赤紅的眼底卻充斥著哀求。

“別。”

紅蓼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要了親命了簡直是。

他瞳孔異常的紅色不見了,但眼睛生理性的泛紅卻嚴重極了。

仔細去看,眼角甚至隱隱泛著水光。

紅蓼跟著他一起憋氣,手上明明想停止了,思及自己作了一半的“畫”又不甘心。

“很快。”她安撫著,“再忍忍。”

她掙開他的手,在他又來阻攔的時候狠狠地按了回去。

“不是想補償我嗎?要言而無信嗎?道祖聖人~”

這一聲稱呼讓雲步虛哪怕隱忍到了極點,也無法再去阻攔什麽。

他將臉埋進她如雲的衣裙之中,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淩亂地呼吸著。

紅蓼染血的指甲繼續“畫”下去,在他丹田之下的位置,漸漸完成了一幅血色的九尾狐圖。

肩上的蓮花隨便他如何愈合,無所謂,以後也不會存在。

但這個位置的九尾狐圖,血氣四溢,緋紅的狐狸眼,處處都和她的原形一致。

最後一條尾巴完成的時候,紅蓼滿意地笑出聲來,也是同一時間,靠在她懷中的人低喘一聲,緊繃克制的身體徹底松懈下來。

紅蓼的手太靠近他了,還很往下,衣衫臟汙之後,便是她的手。

她盯著自己帶著血還帶天之主轉世之身炙熱純陽的手,嘴角的弧度一點點擴大。

變態了她。

她真的變態了。

他沒忍住。

她真的……真的……

她低下頭去,在他耳邊輕輕說:“我很滿意。”

輕柔撫過他丹田下的九尾狐圖,她柔聲道:“要好好保存,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要讓它消失。”

紅蓼在掌心凝結靈力,紅色的光落在九尾狐圖上,一點點將它壓實。

這樣一來哪怕傷口愈合,這幅圖也能留下。

懷中的道長緩緩撐起身子,在她耳畔徐徐說:“高興了嗎。”

紅蓼沒說話,但上揚的嘴角已經說明了一切。

雲步虛欲言又止許久,終是道:“我從未,從未。。。。”

從未如此失態過。

可好像她就是想看他這樣失態。

若這樣可以讓她開懷,那便這樣吧。

雲步虛眼神幽暗,紅蓼笑著捧住他的臉:“這有什麽。”

她指腹摩挲他的臉龐:“男人的臉面不值錢。”

“……”

她高興就好。

有了這麽一個打岔,雲步虛仍未忘記來尋紅蓼的本來目的。

他帶紅蓼離開了道聖宮,瞬息千裏來到一個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地方。

是紅蓼和他遇見的那座靈山。

但它已經完全不是之前的樣子了。

她站在雲層之上看著靈山漂浮的霧氣之下,那裏有宮闕三重,雕欄玉砌,處處奢靡精致,簡直就是她心目中的完美仙宮。

雲步虛帶她來這裏,看這座宮殿,目的是什麽,她一瞬間就明白了。

這是給她的。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紅蓼臉上懵懵的,哪裏還有在他身上為所欲為時的神氣,“你什麽時候準備的這些?這得多少靈石啊??”

不單是靈石,還要有足夠的人力。

這怎麽看都不是幾天能夠完成的大工程。

不過雲步虛是神仙,或許就是可以?

古代的仙妖神話故事裏,不總有仙女或者妖怪用障眼法變出豪宅來,在本體消失之後,一切就變回原本的灰敗嗎?

紅蓼想到這裏就問:“這是什麽障眼法嗎?”

雲步虛沒回答,他帶著她下去,讓她親自去感受是真是假。

紅蓼落在宮闕之中,身邊的仙山繚繞,流水迢迢,全都真實到不可思議。

夢中情宮。

不知還有沒有人記得,紅蓼本身其實是個非常追求安穩的人。

在穿到這個陌生世界的最初,她就希望可以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

走到今天,經歷那麽多,小小的夢想卻一直沒能實現。

“……是真的。”她自己做出了判斷。

她也不是最開始當狐狸精的時候了,現在她能分辨出大部分的咒術。

這些都是真的。

雲步虛這時才開口:“在你答應與我成親的時候,我就在準備它。”

“你曾同我說過你的心願,我一直記得。”

“只怕有一樣還是要讓你不夠滿意。”雲步虛慢條斯理道,“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居所,這座仙宮是我為你所造,以後也就只能住下你和我。”

“不會有別人。”他強調著,“只能是你和我。”

她心裏沒說出來的那些美男子後宮什麽的,是絕計沒有機會的,想都別想。

她若是喜歡,他倒是不介意拿法身來讓她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