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2/2頁)

嘯天跳出她的懷抱在草地上跑來跑去:“大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妖王怎會突然召見您?”

紅蓼覺得得有人替她分擔一下壓力,所以很認真地把來龍去脈說了。

嘯天腦部構造更簡單,一聽就覺得這是筆好買賣。

“大王,這是件好事啊,幹成了這票您就是名正言順的山主了,還不用再被緝拿,多爽啊!”

紅蓼表情復雜地看著他:“……你覺得幹成的幾率有多大?”

嘯天昂首挺胸:“至少九成!不就睡個男人?那水如鏡我也見了,長得雖不如您之前看上的那個凡人慈音,但也不錯,不至於辱沒了大王。大王您乃七尾天狐,修為高深,傾國傾城,睡他那不是手到擒來?”

“哈哈。”紅蓼幹笑,“為何都對本人有此等盲目的信心呢。”

先是妖王,再是嘯天,紅蓼這次真的化出了一面水鏡,仔仔細細地照著:“看來最近真是更美了一些。”

嘯天還在那建言獻策:“大王您放心,水如鏡又不是道聖宮的道祖和三位真君,雖說他是人族修士之首,可那不也是個人嗎?您可是大妖!之前咱們遇見他,他好像還受了傷,簡直天助大王!”

他越說越覺得前途明朗,語氣越發慷慨激昂起來:“您既然離了赤焰海,顯然也是玩膩了那小廢物凡人,如今正好回去這樣那樣幹他一票大的,咱們占山建宮,指日可待!”

這話說得,頭頭是道,紅蓼要不是記得劇情之後後果必死無疑,還真就被他洗腦了。

她正要給笨狗分析一下水如鏡背後勢力的利與弊,忽見鏡子後閃著一道不易察覺的金光,然後……

她稍稍挪了挪水鏡。

呵呵,你猜怎麽著,雲步虛!

她看見雲步虛了!

紅蓼猛地轉身,果然看到不遠處金光消散後,雲步虛著藍金道袍,烏瞳墨發,仙風道骨地站在那裏。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沒道理這個時候他出現在這兒,妖王送她出來的位置應該還是比較隱蔽和安全的,所以她使勁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時,果然沒人了。

她長舒一口氣,拉過嘯天想說什麽,卻發現手感不太對。

等一哈。

紅蓼睜圓了狐狸眼,從手到臉,將雲步虛看得清清楚楚。

真的是他。

他真的來了。

他漆黑俊美的雙眸垂下來,定在她身上問了句:“你要幹誰一票?”

“………………說什麽呢!沒有的事兒!”

紅蓼瞬間跳開,視線下移,果然看到傻狗被雲步虛踩著尾巴,老老實實縮在地上。

都怪你!

紅蓼瞪了他一眼,真是狗肚子裏裝不了二兩香油,全都給人聽見了,就不能少說幾句!

雲步虛可不管紅蓼和嘯天之間的眉眼官司,他往前幾步,放了嘯天,逼近紅蓼。

紅蓼不斷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地靠在一棵樹上。

“我在問你。”雲步虛俯視著她,“你要幹誰一票。”

他逼視下來:“你要睡誰。”

先是沐雪沉,然後是他,再是水如鏡。

雲步虛全都聽見了,可他不說,他只問她,仿佛她回答了沒有別人他就會相信一樣。

可紅蓼的所作所為擺在那裏,簡直惡劣到了極點,說是見一個愛一個都不為過,她的話怎麽能信?

紅蓼又哪裏不知道現在說什麽都難了,但現在這個局面,她的本能告訴她,自己只能說一句話——

她倒吸一口涼氣,毫不猶豫道:“只有你!哪有什麽別人?你就是我唯一的哥!”

雲步虛沒什麽特別的反應,也不知到底怎麽想的,他淡漠地凝視她一會,慢條斯理地說:“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紅蓼蹭地捂住耳朵:“不,我不知道,你千萬別說,我一點都不知道。”

雲步虛哪裏容她自欺欺人挑破窗戶紙,他與她拉開距離,風拂起他昂貴精致的道袍,他手中化出太一玄宗扇,那極具身份特征的法寶一出現,誰都沒法裝傻了。

他也不提她始亂終棄逃跑的事,也不提她與沐雪沉的糾葛,更不問她和妖王有什麽勾連。

他只是站在那裏,手持神器,平平淡淡地做了更正式的自我介紹。

“吾乃道聖宮太華登雲道祖。”

嘯天這次聽了全程,沒暈倒也沒迷糊,被這麽一出變化給整的整只狗都不好了。

過去忘卻的記憶刹那間回歸,嘯天狗叫一聲,倒在地上,連顫抖的狗爪子都是豎大拇指的形狀。

他竟然是道祖!

被大王欺壓了許久還吃幹抹凈的人竟然是道祖!

大王她竟然睡了道祖!

太強了!

她還有多少驚喜是狗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