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踩暈直男(第2/3頁)

雖然聽起來真的很像戚琢玉這個性格幹得出來的事情。

“我覺得你還是變成狗順眼一點。”

鳳宣讓魘獸給六皇子用了變狗的法術之後,默默地把魘獸收回來,裝進自己小荷包裏。

六皇子:汪汪汪!汪汪汪!

翻譯:很突然。我他媽怎麽又變成狗了!我他媽怎麽又變成狗了!我他媽怎麽又變成狗了!我他媽怎麽又變成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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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琢玉踩爆了最後一個皇子腦袋的時候,伶人們瑟瑟發抖的擠在最角落裏面。

一雙雙美目瞪得渾圓,瞳孔劇烈的震顫著,如同看到了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

說實話,戚琢玉在最開始的計劃裏面並沒有要殺掉李皇帝的兒子這一打算,因為殺人也很累,而他一向把精力都用在修煉上。

李太宗和他的兒子們固然煩人,但是在戚琢玉可以忍耐的範圍之內。但他們不應該把手伸到縹緲仙府之內,影響了自己的成神之路。

他厭惡皇室的明爭暗鬥,他母親鳶蘿就是上一代皇室宮鬥下的犧牲品。

已經快要斑駁的記憶忽然又浮現在自己腦海中,鳶蘿是政治的犧牲品,而他連犧牲品都不如。他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在沒有任何人期待的情況下降臨。鳶蘿為他取了小字“阿難”,意味著她一生的苦難、劫難。他也不負眾望,出生沒幾年就徹底害死了鳶蘿。

他對鳶蘿的記憶很模糊了,只記得她喜歡梳隨雲髻,鬢邊垂下兩縷長而軟的發絲。他還是個嬰兒的時候會被鳶蘿抱在懷裏,戚琢玉會用手攥成拳頭,牢牢地抓住她的頭發。

他也記得鳶蘿常用的梳頭水,那是很難在東夷魔族養活的一種桃樹,只有人間才有。四月天的時候,桃樹的花瓣碾壓成汁水,散發出一股很清甜也很淡的桃香。

在濃郁腥臭的血腥味裏面十分明顯。

於是擠成一團瘋狂發抖的伶人們就看見眼前這個兇殘殺人狂,殺完了所有皇帝的兒子之後,在最中心的那把豪華交椅上表情陰沉沉地坐了會兒。

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沒過多久,大魔頭又動了。表情有點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有幾個還沒被嚇破膽的伶人記得,這個袖子好像被剛才有個更加古古怪怪的少年套在頭上?

那一片大袖因為鳳宣那個奇怪的舉動,沾上了他身上的味道。

是戚琢玉常常能聞到的,若即若離一點很清淡的白桃香。

他想再湊近一點感受一下,忽然一陣風吹來,攜裹著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吹散了白桃的甜香。

戚琢玉這才注意到,剛才在殺人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幾個皇子的血濺到了袖子上,遮蓋了那股味道。

伶人們的視線中就是這麽一幕可怕的畫面,大魔頭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袖子之後,忽然站起身朝他們走來。

一眾穿得香肩小露、薄薄一片的伶人們就像一群遇到了野狼的羔羊,嚇得拼命的往角落裏擠成一團,抖得都成篩子了。而那頭野狼正在步步緊逼,接著站在他們面前。

半晌,這個可怕的男人開口:“你們誰帶了手帕。”

“壯士饒命啊——誒?”齊聲高喊的伶人們喊了一半發現大魔頭問得問題好像不太對。難道不應該是什麽“把你們都殺了”之類的嗎。

戚琢玉以為他們沒聽懂,沒什麽耐心地問了第二遍:“誰帶了手帕。”

手帕這種東西,他們搞特殊行業的小哥哥小姐姐們當然是隨身攜帶的。

不僅如此還有各式各樣的香帕,為了方便伺候那些大人物,時時刻刻都掛在衣襟上。

其中一個離戚琢玉最近的,看戚琢玉好像並無殺他們的意思,大著膽子摘下了自己衣襟上的香帕,顫顫巍巍雙手奉給了戚琢玉。

戚琢玉毫不客氣的扯過來,然後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把人家幾百兩天水碧絲織成的香帕當抹布用,將鳳宣剛才抓過的袖子上沾上的血點狠狠地來回擦了好幾遍。但白桃香卻是沒有再出現,戚琢玉草草擦了兩下就煩躁起來,準備離開這裏。

誰知道,剛才給戚琢玉遞手帕的那個伶人少年,心裏陡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們這樣身份卑賤的人,從小就當成歌姬舞姬培養著,年齡一到就送入達官貴人家做個取樂的樂子。女子倒也罷了,被看上了還有出路擡著做個妾。像他這樣的少年過了十五六歲最好的年紀,容顏老去,等待他的就是潦倒一生的下場。

今日他們被送來大明宮為皇子取樂,原本就是想為自己博一個前程。

誰知道眼前這個殺人狂冒出來,一句話都沒說就把他眼中那些高不可攀的龍子龍孫殺了個一幹二凈。於是伶人少年在心中簡單粗暴的認定戚琢玉應該是更厲害的人。

剛才離得遠害怕沒看清,如今戚琢玉問他們要手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