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婚紗照
谷澤也算是如願以償地吃到了美食,吃完後走在賭城的街道上,覺得這一天也沒有什麽不同,和他生命中的無數天一模一樣,很普通的一天。
但這很普通的一天卻發生了不普通的事情。
他拉著柏時言的手,一邊往前走一邊問:“我們今天要做什麽有意義的事情嗎?”
柏時言反問:“今天還不夠有意義?”
“我只是想讓這一天更有意義點。”谷澤想著,“我們應該怎麽做呢?”
他們說著,街上又路過一列豪華車隊。
“今天在這邊辦婚禮的人還挺多。”
柏時言忽然問:“你想要婚禮麽?”
“婚禮?”谷澤愣了下,之後回答:“說不上來想不想要吧,你知道我這個人很懶,總會覺得辦婚禮很麻煩,但結婚吧,要真的是一點婚禮都沒有,好像又總覺得缺了什麽,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需要儀式感。”
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儀式感是什麽。
“婚禮需要時間準備。”柏時言說,“我們可以先做點別的。”
柏時言個人是覺得婚禮辦不辦都行,但如果谷澤想要婚禮他可以事後再補,畢竟先把人套牢比較重要。
也算是另類的先上車後補票。
谷澤問:“做什麽?”
“我們可以去教堂,請人為我們證婚。”
“就是神父的那一套說辭?”谷澤覺得很新奇,“我們沒有預約,如果能找到我們就去。”
現在不是節假日,只是個很普通的周末,這邊結婚的人沒這麽多,他們很順利就找到了個教堂。
他們穿著一樣的西裝走進教堂排隊,很快就輪到他們。
證婚其實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神父用非常認真的表情詢問彼此雙方——
“……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
這個場景應該格外的莊嚴,但谷澤本身不是一個嚴肅又認真的人。
他聽著這串電影和電視劇裏常見的台詞,真的忍不住想笑場了。
不,就感覺很奇怪。
他跟柏時言一本正經地站在一個陌生人面前,站在他第一次進去的教堂裏,聽著這種句子……
柏時言抓著他的手稍微用力,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明顯是發現他在走神。
谷澤也知道這樣不太對,但是周圍人來人往,還有不少人圍觀他們,讓他覺得自己是在給別人耍猴戲的演員。
但神父說到最後,問他是不是願意的時候,他看了柏時言一眼,忽然體會到了這種莊嚴和鄭重。
他是在向柏時言承諾。
他收斂笑容,認真地說:“我願意。”
但隨後他又發現神父聽不懂他說話,就跟著說:“Yes,I do.”
之後另外同樣的問話後他聽到柏時言也說了:“Yes,I do.”
谷澤這才體會到這場證婚的儀式感。
但他的關注重點顯然又跑偏了。
走出教堂,他就跟柏時言說:“我記得一般先回答的都是老公,我是你老公,教堂裏面神父面前認證的。”
柏時言無所謂,“隨你怎麽說。”
谷澤其實發現了,柏時言不在乎什麽口頭上是不是老公,只在乎實際的。
唉。
他們慢慢走著,谷澤又想起一件事情:“我們學的都是啞巴英語,你日常跟同事交流得怎麽樣?”
谷澤剛到這邊的時候,同學說什麽他很多都聽不懂,尤其是有口音的同學,慢慢過了一個月才適應對方的口音。
柏時言來的時候好像適應得比他好很多。
“來之前刻意學過。”柏時言說,“剛來的時候也有些困難,但是幾天就好了。”
谷澤羨慕:“你學習能力真好。”
他適應了一個月。
“語言的學習原本就需要有環境,這裏有環境,自然會學得很快。”
谷澤走著覺得累了,就拉柏時言去個咖啡廳喝咖啡。
兩個人一邊喝咖啡一邊看拍婚紗照的地方,以及衣服。
傳統的西裝套有,柏時言還根據之前的討論選出了醫生和病人的衣服,谷澤又提議:“我們再選一套校服吧。”
柏時言:“……你要我穿校服?”
他都要而立之年,還穿校服?
“我覺得你穿著校服可以充當一個博士生。”谷澤說,“如果不是8年直博的那種,很多人可能29了還在讀博士,延畢很正常。”
柏時言沒說話,就看著谷澤。
谷澤拉著柏時言的手說:“校服唄,就這麽決定了,就當你是個延畢的大齡博士。”
柏時言嘆氣,“行。”
這種事情就聽著他的吧。
兩個人挑選好,決定下周就去拍婚紗照。
谷澤笑著說:“這麽一算,我們最近每周都要飛出去。”
“嗯?”
“加油掙錢呀老婆。”谷澤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要好好養老公。”
柏時言放下手中的咖啡,問:“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