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3頁)

蘇棠語蹙起眉,道:“你說話也太難聽了,七公主跟你無冤無仇,你背地裏說人家做什麽?我看上回遊春宴上,七公主和枝枝頗是親近,想來是朋友,你在她面前搬弄是非,她自然不高興。”

江紫萸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輕蔑道:“我的三姐姐,你也太天真了,連這也看不出來,什麽朋友?一個傻子怎麽會懂得交朋友?湊在一起玩泥巴麽?那無非是黎枝枝她曲意逢迎討好罷了,平時裝得那麽乖,今日總算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夠了!枝枝不是那種人,”蘇棠語沉下臉來,氣道:“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她脾氣好,卻也不是你肆意攻訐的理由,你今日實在太過分了,我不要同你說話了!”

說罷,再不看江紫萸,徑自往山色堂的方向走了。

……

小書齋。

屋裏傳來少女嗚嗚咽咽的哭泣聲,一名碧衫婢女站在門口,急得直拍門,求道:“小祖宗誒,您別哭了,開開門讓奴婢進去好不好?”

蕭如樂不理她,房門依舊緊閉,那婢女無計可施之時,聽得身後傳來女子聲音:“阿央怎麽了?”

婢女如同見了救星一般,連忙回過身來,見來人是永寧長公主,急急行禮稟道:“回殿下,小殿下她把自己關在屋裏頭,哭了足足一刻鐘了,怎麽說都不肯開門,可急死奴婢了。”

長公主眉心微蹙:“發生什麽事了?”

婢女一五一十道:“之前小殿下一直說要去明德堂找那位黎姑娘,奴婢便跟著她去了。”

長公主了然道:“沒找見人,她就哭鬧起來了?”

婢女搖頭,卻道:“不,是見著那位黎姑娘了,可小殿下叫她,她不肯應,也不搭理,自顧自走了,小殿下著急去追,沒留神磕到了額頭,就、就哭起來了……”

輕羅一驚:“小殿下受傷了?”

婢女臉色發白,慌張跪下道:“是奴婢伺候不周,實在該死,請公主恕罪!”

長公主只擺了擺手,示意她起來,親自走到那門前去,隔著門還能聽見裏頭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她伸手叩門,柔聲喚道:“阿央,是姑姑。”

哭聲停了一下,很快又繼續響起來,長公主道:“你是想見枝枝姐姐?”

哭聲又停了,屋裏傳來些動靜,過了一會兒,屋門就打開了,蕭如樂出現在門後,哭得兩眼紅彤彤,滿面淚痕,可憐巴巴的,額上還腫了一個鼓鼓的包。

“哎呀,”長公主摸了摸她的頭,打趣道:“我們阿央怎麽蒸了個小饅頭?”

蕭如樂被逗樂了,撲哧笑起來,笑著笑著又想起了傷心事,癟著嘴哭:“姑姑……”

長公主心疼得不行,摟著她好一通哄,又是拿酥糖又是拿各種小玩意,好容易才哄住了。

姑侄倆坐在榻邊說話,窗扇大開著,有燕子銜泥飛過,暖日晴風,一派春光融融,蕭如樂倚在長公主懷中,吃了一口酥糖,忿忿道:“我討厭他!”

“誰?”長公主溫柔地用手指替她梳理長發,道:“你枝枝姐姐?”

蕭如樂搖頭:“不是,我討厭哥哥。”

長公主面露訝異,道:“為什麽?”

蕭如樂撅起嘴,不太高興地道:“枝枝姐姐不會無緣無故不理我的,肯定是哥哥不讓她跟我玩。”

“怎麽說?”

“他總是這樣,總是這樣,”蕭如樂把酥糖嚼得嘎吱響,聲音卻很低落:“以前也是,阿鈺忽然不理我了,後來我問她,才知道是哥哥不許。”

長公主沉默了,她自是知道蕭晏的心結所在,卻不知要如何告知阿央,小孩子的想法都太簡單,他們不明白大人的顧慮,只要不給糖吃,就不高興,他們不懂這糖會不會壞了牙齒。

“我以後都會是一個人嗎?姑姑,就像你一樣?”

蕭如樂近乎天真的話令長公主回過神,她失笑道:“怎麽會這麽想?阿央當然不會是一個人。”

蕭如樂卻搖搖頭,舔了舔粘在牙齒上的糖渣,道:“哥哥不許我交朋友,那我就是一個人。”

長公主垂眸看著她,眼神溫柔,又藏著憐惜,她摸了摸蕭如樂的頭,道:“不會的,那位枝枝姐姐不是你的朋友麽?”

說起這個,蕭如樂的神色便轉為黯然:“可是她現在不願意理我了。”

長公主笑了笑:“姑姑有辦法。”

作者有話說:

二更~

其實看到有些評論說男主很下頭,我確實有點擔心,想著怎麽樣解釋一下,但是又不知從何解釋起,每個人的行為都不是無緣無故的,肯定是根據人設而寫,人設又是一點點立出來的,我不可能開篇就把人物小傳寫給你們看,那樣的話,這個文基本就沒有什麽吸引力了,我只能保證,我絕不會讓一個品德很差的人做主角。

我以前寫文,被誤解的時候總是在解釋,試圖讓告訴讀者我的邏輯,後來想想其實沒有必要,願意看下去的讀者總會有耐心去慢慢看的,而會棄文的讀者,或許也是因為我寫得不合他們預期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