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正反攻守逆

張禦見諸廷執不言,便出聲道:“諸位。”

他這一出聲,諸廷執無是是鄭重看來。

作為此次鬥戰的絕對主力,張禦之作為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可以說,此戰之勝,至少有一半功勞要算在他身上。

若說鎮道之寶是一極,那麽他就是另一極。尤其是張禦最後斬出的那一劍,光只是看到,便有一種身神俱滅之感,隱隱然超脫了眼前所有的層次。

所有廷執心下都是覺得,要說繼莊執攝之後,哪個人可以求得上境,那麽非這位莫屬了。

張禦見諸人望來,道:“此一次侵攻,我們所要做的,並不是向元夏求得能再獲十載、二十載、亦或是更為長久的安穩。而是要盡可能的削弱元夏。恕禦直言,元夏在此上吃了一次,又豈會再放任我等積蓄時日?

何況局面不同,做法也當不同。禦以為,眼下元夏比我更需要喘息之機,我等若是要緩上十余載,那反而是給他們這等機會,故禦以為,接下來若攻伐元夏,就不會於半途停下。”

說到這裏,他稍作停頓,又再言道:“雖說元夏根底深厚,不可能一次削弱太多。但是我們既然可以攻打一次,那麽就可以打兩次、三次,持續削弱下去,不給其任何恢復的機會,直到時機合適,再將之一舉覆滅!”

風廷執這時提聲言道:“風某贊同張廷執之見,以往我等得有十載之機,已經能給元夏帶來不小威脅,元夏既然吃虧,定不會再給我等任何機會。

而於我等言,從前十載之約,那是迫不得已,實力不如人,這才需要更多時日積蓄力量,但是現在以我天夏之實力,完全可以攻代守,不給元夏絲毫喘息之機!”

馮濤考慮了片刻,不由點頭,道:“張廷執此法甚可,我等不求能一次取得充足戰果,甚至不要求取得戰果,只要是讓元夏無從調和內部便好。”

諸廷執點頭不已,這其實就是給元夏持續放血。你想調整天序,取拿寶器,我就偏不給你這個機會,只要你有這個動作,我就來打你或者襲擾你,讓你空有力量卻沒法拿了出來。

天夏的力量是每時每刻都在增進的,而元夏不得恢復實力,一張一消之間,就等於使天夏獲得了更多的壯大時機。

武廷執沉聲道:“若此策可行,但也需提防元夏不顧一切與我放對。

根據此前俘獲的兩名上三世的修道人交代。元夏天序過往是在不斷侵奪天道的,而如今就算拿出了諸多寶器,也仍是可以與天道正面角逐。

所以其未必是不能退,一旦被逼到極限,還是可以拿出更多鎮道之寶的,此一點不得不防。”

張禦道:“的確需防此一招,不過元夏向來保守,內部派系眾多,除非是上境大能親自下命,否則絕無於一開始就如此做,也不會有人同意如此做。只會在遭遇避不過去的危機後,才會如此選擇,這般我等是其實有不少時候的。”

他又言道:“其實元夏若如此做,於我既是壞事,卻同樣也是好事。因為此舉等於是給元夏天道松開了壓制,天道勢必生出更變數。”

他這話是有道理的,因為元夏天序才是元夏根本。要是說天夏是元夏一個大敵,那麽天道就是元夏的另一個大敵了,而且是最為重要的敵人。元夏自吞滅萬世以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圍繞於此進行的。

諸廷執紛紛點首,都是認同了這一策略,下來是為圍繞此略進行了一番商榷和布置,且認為侵攻越早發動越好,這般元夏來不及加以布置,故是諸廷執議定,就在兩日之後,對元夏發動反攻!

元夏,元上殿。

向司議待來到了下殿正台之上,就見到全司議站在那裏,便是上來一禮,道:“見過大司議。”

全司議嗯了一聲,他道:“這次的事我知曉了,過錯不在於你,你能帶人退了回來,保全我兩殿的寶器,其實是有功之人。”

兩殿上真最後只有向司議一個人跑了回來,說起來也是十分難看,上三世好歹還有四人存身。可問題是上三世一件寶器都沒帶回。這就對比明顯了。

人可不回來,但寶器卻是涉及元夏天序,重要程度無疑超過任何事物。向司議再有過,只這點足以將功折罪了。

向司議道:“敢問大司議,不知我等下來該是如何?”

全司議道:“你當知曉,天夏見得我等失利,必如上次一般來攻我,故需的提前做好防備了。”

向司議道:“可是鎮道之寶能夠取出的都已取出,上三世這回又失落了不少在外,連借我兩殿的寶器亦是落在了天夏,若只靠我兩殿的寶器,恐怕擋不住天夏的侵攻。”

全司議道:“我元夏做事,又豈會不留余地?此次我與上殿過司議一同主持大局,上三世那裏由則雍上真出來主持局面,不會給天夏太多可趁之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