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應算窺兆端(第2/2頁)

張禦道:“這些話可是邢司議所言?”

邢司議哼了一聲,卻是沒再開口。

張禦道:“既然邢司議無可反駁,顯已默認此事了,那麽按照定約,尊駕之所為,涉及侵攻我天夏,有違兩家此前定約,那唯有將尊駕就此正法,以此警示貴方了。”

邢司議聽得此言,知道天夏可能是要動用那等手段了,不覺色變,道:“我乃元夏使者,諸責皆可施免,對方若責我,此是有違約議之舉!“

張禦淡淡道:“按照約議,使者若做逾越之舉,若是事後主動坦承,的確可得一定寬免,但是尊駕卻並非如此,自不會得有寬宥。”

戴廷執在旁言道:“我天夏所行一切皆按雙方約議而行,若是有違此例,自然會被誓約反奪,所以尊駕大可不必為此擔憂。”

邢司議卻是又驚又怒,他哪裏是為此擔憂了?天夏分明就是想要他的性命!

正清道人這時道:“既如此,張廷執,我等先行回避了。”他與戴廷執都是打一個稽首,隨後往陣外而去。

張禦還有一禮,待兩人各是離開,他看向邢司議,後者心中一震,脫口道:“那手段乃是由你施展的?”

張禦沒有回答他,目光之中似有光華一閃,但似有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隨後他把袖一擺,轉身離開。

邢司議怔忪站了片刻,頭顱忽的從頂上掉落了下來,隨後身軀栽倒,只是落到一半的時候,就化作一股氣光爆散開來了。

張禦這一道氣意分身回到了命印分身之上,擡目看向了還在陣中沖突來去的易子。

方才交戰時沒有立刻以斬諸據斬殺此人,也是有考慮到這是元夏拋出來的誘餌,現在既然前後因由都是弄清楚了,那自是無此顧忌了。

不過還可以再等一等,方才斬殺了邢司議,可稍候再動手,不至使此中之時短於過去斬殺元夏諸司議的間隔。

這是要讓元夏生出某種錯判,以為斬殺正身之術是需要一定準備的。

他不指望能就此欺過元夏,但能混淆一下真實情況也是好的,有時候這等推斷差一點就是差許多,元夏也是不敢胡亂下結論的。

等了一會兒之後,他眸中隱隱生出神光,隨後踏入了陣中。

易子心中有感,回頭看來,道:“哦?看閣下的模樣,可是貴方下定決心將手段用在我身上了了?”

張禦並不與他多言什麽,伸手一拿,將劍器捉入了手中,一步跨至近前,隨後舉劍一斬!

就如前幾回一般,易子雖然道法了得,身軀也是強橫,可是對比擁有六印之感的張禦,劍光之下卻是根本反應不過來。

這一劍之下,就被削去了龍首!

只是不同的是,這一次張禦用上了斬諸絕之術!

而在他斬去此人頭顱的那一刹那,那些沾染其人生氣的上百枚隕星碎石,也俱是在一瞬間崩散開來,化為齏粉。

且不止如此,此刻留在元夏的那些身軀及寄托之物俱是一起崩散,再在頃刻之間化作烏有。

斬諸絕乃是斬盡諸絕,斷無任何生機可留,只要斬中,除非是上境之力落下幹預,否則就無有神通可避!

張禦這一劍落下,就知此人再無還生之可能,他一彈劍刃,嗡嗡震顫之中,對面整個龍軀也是化散崩裂,直至落入虛無之中。

此時元夏這一邊,邢司議的行動密府之中,封禁石門被緩緩推開,蘭司議和黃司議一同走了進來,見到邢司議原本所坐之地已是空無一人,唯有一些殘末還在。

黃司議看了幾眼,嘖嘖兩聲,道:“邢司議看來是未能逃過一劫。”其實邢司議這個人,他們大多數人都不喜歡,所以這一次他們將此事交給了其人。

蘭司議則是道:“邢司議既亡,那殺他的手段也能窺見一二了。”

黃司議點頭不已,先前他們動用寶器請能手推算過邢司議的命數,認定這位若有劫難,則是注定亡於銳兵之下。

而現在其人應兆而亡,那麽就是證明,天夏所用的手段,哪怕是某種寶器,也該是類似於飛劍飛刃的東西了。

只要知道是什麽,那麽就好應付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