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八章 執劍法自證

眾司議對於天夏的手段曾有過不少猜測,認為可能是天夏動用了某種特殊法寶,也有可能是某個鎮道之寶。

但是天夏法寶似乎威能有所不足,而鎮道之寶似又太過,且也沒有任何上層力量幹預跡象。

他們一直想知曉答案,可遲遲不得推算出來,這也是他們同意與天夏議談的一個原因,沒想到此刻卻是有了結果。。

那修士這時回道:“回稟諸位司議,根據我等以寶儀結合天伯書的推演,刪去諸般因由,得出了一個當是最為接近真實的答案,此乃是來源於某一人的手段,很可能源自於某種劍道。”

“劍道?”

諸廷執都是有些詫異,沒想到得出了這麽一個結果,不由相互傳聲交言。

諸司議正討論之際,邢司議先是開口道:“這倒是有些可能的,這雖然只是一個靠近真實的答案,可即便不準,也是無比接近的,且邢某認為……”他環顧一圈,大聲道:“此機很可能應在那位張上真身上!”

此言一出,眾人也是不由忖思。

這個判斷不是沒有任何道理的。

因為天夏陣中,使用劍術,並且劍術看去尤為高超之人,目前也只有張禦,而且張禦看去還是天夏陣中目前戰力最高之人,若是這手段在其身上,表面上也是說得過去的。

可也不是沒有人提出質疑,一名司議開口道:“那位張上使確實是道行高深,在同輩之中也位屬上層,可是要說這劍道是他禦使,是否太過誇大了?再如何也非是上層大能,並未到達那上層境界,再說劍法可能臻至如此地步麽?”

此話引來一人附和,其正聲言道:“兩殿之下與那位張上真交過手的人也有幾人,這幾回交手我等俱是看在眼中,再人之其劍法乃是承載道法之載承,其人之道法為何,可謂一目了然,而既言劍道,那就是以劍問道,這邊不太可能再有摻雜其余道法了,故此言無法說服我。”此人言畢,還搖了搖頭。

這人說完,殿中聲音不禁一下大了起來,各人都有意見,有人認為以道而論,此乃是正論,當與張禦無關。

也有人認為劍道非是指道,而是某種以劍運轉的神通,但這個言論卻被認為過於牽強,至少過去從未見到劍法,即便征伐萬世之中見得劍術,也從來沒有這般上乘的。

萬道人此刻開口道:“諸位,此番推算並非真正結果,也只是暫且拿出一個最為接近的答案,此總比茫無頭緒來的好。”

有司議言道:“可惜天夏退走了,不然可以嘗試驗證。”

眾人看了看他,心道好不容易將天夏來人送走,難道還要再將他們給請回來麽?

再說天夏遲遲不用此法,肯定是那些外世修道人沒有價值,那麽或許只有他們這些司議上陣才可,那究竟誰人去驗證,是他人去,還是你自己去?

過司議言道:“此事不必爭論了,天夏已退,不拘是何人手段,既然推算下來認為是劍道,那麽下次征伐,下回我們照此防備即可。”又對萬道人關照了一聲,道:“著人繼續推算,不管用時多長,都給我繼續下去。”

萬道人應了下來。

此時此刻,張禦正乘動都闕儀之力往天夏歸返,而就在元夏方面說出斬正身之法可能源於劍道,並且可能是他手段的那一刻,他心中好似感應到了什麽。

並且在此之後不久,似乎冥冥之中有什麽定算牽連到了他身上,他一拂袖,這份定算被直接引入了高渺之地中。

在進一步彌補了“聞印”、“命印”之後,他感應之力也是隨之增長,他本不知這定算為何,可就是沒來由覺得或許是與“斬諸絕”的手段有關。

應該說,元夏沒這麽容易推算出具體為何,可就算元夏真的知曉了,他也無所謂,因為這等手段遲早是暴露的,而且“斬諸絕”也沒那麽好破。

劍法一開始是容易克制,可是越到高處越是犀利,特別是斬諸絕這等走到極致的,則更難克壓,不然又何談以劍闡道?

也就是他只是將斬諸絕當成神通手段的,若是專走這一劍道的,能夠借劍而遁,斬諸絕無處不落,同一層次之人氣機一放就被斬了,連人都見不到,根本無可能與之相拼。當然前提是能修煉到這等境界,可實際上幾乎無人可成。

即便他不曾成就這等境地,等到能夠修至真正斬殺氣機的境地,卻也足夠使用了。

轉念之間,都闕儀偉力逐漸退去,他已是落到了清穹上層,這時前方雲海翻湧,金光陣陣,隨即氣光一開,卻見陳首執與一眾廷執正站在那裏相迎。

他落下駕法,擡袖一禮,道:“怎勞首執和諸位廷執迎候?”

陳首執回有一禮,道:“此番張廷執率眾遠擊元夏兩載,力壓敵眾,不但為天夏討得十載安定,還贏得諸多寶材與生人,此禮自是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