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 撥靈截後陣

那道人法符投入氣漩之中後,那深灰色的氣立時急驟旋轉了起來,發出隆隆之聲,激得在場所有人都是衣袍飛揚。

這如此急旋下來,內中那面氣鏡卻是變得愈發清晰了,上面竟還能夠看到,有一個年輕道人的身影正被逐漸勾勒出來,不過眼下仍然很是模糊。

過司議眼神淡漠的看著,等到其人大部分身影顯露出來,就能把人照入進來了。

克制的辦法也有,因為鎮道之寶護持的存在,必須攻破之後才能傷及其人,所以沒有可能出其不意,事先遮蔽氣息也變得毫無意義,對面之人必然是能感應到的,所以只要在被照落進來的之前,及時毀去自己外身,那麽自是能擺脫牽引。

而他們的目的也是如此。

道行越高,合適的外身也就越難祭煉,只看張禦方才出來時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就知其道行已至極高地步,若是外身毀去,通常短時內很難再找到合適的。

便是真的還有,他們能照第一次,就能照兩次三次,反正對面也攻擊不到這裏。

受那氣境一照,張禦此時也是生出了一股感應,他感覺此氣機飄渺無形,無法以根本道法去破,於是又喝出了一聲道音,用於遮護自身。

但感覺之中,道音雖能護持,然而這次襲來的力量似乎是持續不斷的,並且還會持續變化,若不解決掉源頭,可以護得一時,但無法長久對抗。

只是對面源頭身處在元上殿之內,那裏有著重重遮護,哪怕聞印、目印也觀不進去,所以此是不可能了。

除非趁著道音遮護之時往後躲避,不出現在這裏,又或者舍棄這個外身,才能解決掉此等手段。

元夏的確底蘊深厚,短短片刻之後,就找出了針對他的辦法,或者說其本來就有許多手段,只需針對不同對手施展便好。

不過他無法徹底破解此術,卻不等於別人解化不了。

雖然他此刻頂在最前面,可天夏也不獨獨是他一個人在戰鬥,用不著他一個人去應付所有的元夏手段,也應付不了。

他得道音遮護之後,便退後一步,落至林廷執飛舟之上,並向後者講述了此等情況。

林廷執聽了描述,十分肯定道:“這應是某種上乘陣器。且是能夠收攝敵方氣機及身影,林某若未猜錯,這應該是借助了元夏之天序,使之蔽於無形之中,不然張廷執的根本道法不可能無法遮擋。”

張禦道:“林廷執可能破解此器?”

林廷執想了想,道:“張廷執請稍等片刻,林某當祭煉出合用之物。”

這個問題是他必須解決的,因為能夠照攝張禦,也便能夠照攝他們所有人、

短時間內想祭煉出完全能與此器針鋒相對的法器,那自是沒辦法,但稍稍遮護卻是可以,而且對抗之中他能獲取對方的這個寶器的情形,這般便能不停加以改進。

元夏這一邊,過司議瞥見那氣鏡之中的張禦身影晃動了一下,又是淡了下去,就知其已進行了回避。

他當即令下面之人加大反擊力度。。

他不去管張禦是不是能夠破了此術,只要沒有人擋在前面,那麽他就能以絕對壓過你的陣器數目將你投入進來的雷珠推回去。

套路很簡單,可是好用就行了。

兩方勢力交手,大方向上沒那麽復雜,來來去去就是那幾種倚仗,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林廷執根據對面的氣機,稍稍運煉片刻,便將一枚法符祭煉了出來,隨後道法一轉,便有更多法符生出。他道:“張廷執持此符便能護持,不過此符只得支持十息,稍候再換一枚就是。”

反正以他的根本道法此類玉符要想多少可有多少,雖然無法完全克壓此器,可一枚對抗不了,那就是十枚百枚,總能對抗的。

張禦接過法符,道:“只是我觀此氣,似是後續變化不止?”

林廷執道:“正是,此器力量是會不停累加的,若是此法符不變,那麽如今或許一枚乃至數枚可以解決,但是到了後面,可能百枚千枚都不夠,需要找到根本得解決辦法才是。林某倒是有把握在此之前想出解決之道,不過除此外,還有一個辦法。”

張禦道:“林廷執請講。”

林廷執神情一正,打一個稽首,道:“張廷執,這一陣可由林某在前面抵擋,林某自問對抗此器。”

這等法器之間的較量,他此刻倒是生出了一絲爭勝之心。

他的根本道法就是通過撥轉靈機變化外物,說實話,這些陣器對於別人是一個麻煩,但對於他卻是不難抵擋,他自問此刻由自己上陣是最為合適的。

張禦考慮了一下,他也知道林廷執此刻出戰的確是最妥當的,為他人煉造法符終究是隔了一層,但若其自身直面此器就無需如此了,直接改換根本道法而已,你若變化,我亦變化,不怕你用陣器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