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卻敵戰未休

茗司議聽了蘭司議的話,不由大為不滿,道:“蘭司議此話何意?以我對盛司議的了解,他從來不會臨陣脫逃,他的道法也不支持他如此。”

蘭司議慢條斯理道:“那如何解釋是盛司議先亡,而後是段司議再亡呢?”

茗司議反駁道:“當時是什麽情況,誰又知曉?而且糾纏這個先後有意義麽。兩人歸來先後我看也未曾差得多少,怎麽得出臨戰脫逃的結論?而且難道現在不應該先查證他們形神俱滅的緣由麽?”

蘭司議沒有與他再爭,心中忖道:“當然是有意義的,這次可以把主要罪責推到你們下殿身上。”

不過這一次因為是兩殿一起出的人手,所以上殿也是逃不過的,但好在主要敗落的人手都是他們自己之人,如何向外解釋還是可以有操作余地的。

他道:“茗司議說查問緣由,蘭某已經遣人去問了,稍候具體的情形想必稍候就能送來。”

蘭司議派去的人動作很快,他們方從秘殿之中出來不久,將就歸來之人所說的情況整理了一番送後呈了上來。

蘭司議接過翻了一翻,裏面寫的是最後一段時間天夏大舉反攻,這一段很詳細,但是此輩知曉的事情只是到此為止。

因為“諸仙渡”被“都闕儀”隔斷那一刻,在此之後,由於氣意牽連隔斷,導致他們無法知道或邊發生了什麽。

張禦的斬諸絕之劍,段、盛二人此前自己也未弄清楚,而且此事說出來也極易動搖軍心,自然不會去告訴其人,所以他們對這個也是一無所知。

蘭司議看過之後,遞給了茗司議,後者看過,皺眉道:“都是些此前便知道的東西。”

蘭司議道:“那說明局勢沒有太多變化,制造問題的人和物還那個。”

茗司議看他一眼,道:“我還以為蘭司議你會避而不談那個人。”

蘭司議緩緩道:“茗司議,蘭某有何避諱可言?”

他心中則是想著,便是他不提,事後殿上也會提及那人,那還不如自己主動提出來,顯得自己問心無愧,再說殿上已有正名,當日與張禦有所牽扯的乃是已經陣亡的慕司議,與他何幹?

這時聽得一聲聲大鐘之聲響起,兩人看過去,蘭司議道:“是殿上在喚我等了,茗司議,這裏事情既然差不多理清,那我等便快趕過去吧。”

兩人從沿著此間陣道而行,不多時,來至一處光幕之下,青玉蓮花座上,上下兩殿的司議都在此間,不過兩者之間涇渭分明,兩邊各自都是來了十余位司議。

上殿以過司議為首,而下殿則以全司議為首,此時場中氣氛十分之嚴肅。

此次差不多有七位求全道法之人身死,可謂是一場大敗。敗陣還在其次,元夏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可是自開始征伐萬界,還從來沒有一次亡故如此多的求全修道人。

就算當初損失最慘烈的一戰,也未到如此地步,且大多數時候失去的也不過只是一些外身而已。

要知求全道法之人在元夏也是有數的,這些人要麽是這些年來元夏自身的積累出來的,要麽就是覆滅萬世的之時招攬得來的。

因為此般修道人成就起來分外困難,少去一個,千百年都補充不回來,也就說在千百年中這個數目只會減少不會增加。

並且這一次損失的大多數都是元上殿的修道人,那即是說,他們與諸世道之間權柄的爭奪明顯會弱去不少。。

場中等蘭、茗二人將報書遞至上,諸人看過之後,萬道人先是言道:“這一次之所以損失嚴重,那是因為天夏擁有殺傷正身之能。目前我們不知是天夏用了什麽手段,但應該與那位張上使有些牽扯。”

有司議疑惑道:“這般手段難道不應該是借助鎮道之寶施展的麽?”

萬道人言道:“鎮道之寶需借由禦主施展,但是鎮道之寶動用必有動靜,此前盛司議與段司議兩位並沒有任何感應,故是萬某傾向於此是個人手段,雖然看去有些不可思議,但也未必做不到,我們以往也曾碰到過類似手段的,所以外身一直是頻頻加以變化的。”

又有司議道:“可那至多只是影響到正身,能將正身殺死的,從來不曾見過。”

上殿邢司議這時一擡眼皮,看了蘭司議一眼,道:“邢某早就說過那位張上使不可信任,可是當初……”

萬道人這時開口打斷他道:“好了,當初之事就不用說了,如今只提眼前,現在什麽情況都未曾弄清楚,還是不要早下定論。”

全司議身旁一位司議笑呵呵道:“萬司議說得是,現在不是我們爭執的時候,各個世道如今都在看著我們,等著這一次的結果,我們不能就這麽將結果告訴他們,需要我們兩殿一起拿一個章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