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六章 攜力同渡危

面對元夏即將到來的威脅,天夏定下應對策略是必須的,但具體怎麽做,還是要知悉此事的三人拿出的詳細對策。

武廷執出言道:“元夏便要攻我,除非認為我天夏隨手可以剿除,不然定會設法查探我天夏之虛實,而後才會發動。”

張禦同意此見。

現在一切的推論是建立在元夏無可能立時覆滅天夏的基礎上,不過元夏要是能夠做到這點,那他們今日無論做什麽都沒有用。五位執攝也不必要來告知他們此事,坐等著被消滅就是了,所以這個可能可以事先排除。

既然如此,設法探查天夏內情之事是一定會發生的。

陳禹道:“那我們三人此刻就先議一議,元夏大約會在什麽時候來我天夏查探,又用什麽方法來查探,我們又該是如何防備。”

張禦稍作思量,道:“那不妨以莊首執成就之期為界限,首執即言莊首執或可能在半載或是一載後去到上境,那麽我們就先以半載為期,假定半載之後,元夏就會對我進行窺看。”

武廷執道:“武某以為可以。”

陳禹頷首道:“便以此限為定。”

張禦又言:“元夏具體會用什麽辦法,禦有一個猜測,五位執攝曾言,是靠元都派同道的點醒,方才能覺悟本來。元都派祖師能貫通兩界,五位執攝沒有說更具體的原因,或許是不方便,只言是天機變數使然。那這個變數是元夏原本不曾料到的,還是元夏有意留下的?”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道:“若是不曾料到,我能用此天機變數,那麽元夏亦能用,且多半脫不了上層力量,此非我所能觀,故是不必在此上討論下去。

但若是另一個可能,貫通兩界是元夏早有所料,或是有意留下的,那麽是否可以推論,元夏無論是以往查探被其毀去的萬世,還是下來探查我天夏,都是借助那元都派的能為呢?”

陳禹和武廷執聽罷,俱都點頭。元夏會用什麽方法,他們對此也有過多個猜想,張禦所提出的元都派為先行觀者一事,他們腦海裏也是對此有過一些想法的,並且認為是目前最有可能的一種。

武廷執道:“假設元都派本來就是負責探查我天夏,或者以往就曾做過此事,那一切倒也是說得通了。”

至於元都派那位為什麽要這麽做,這個是另外一回事,上層大能的想法他們無從得知,也不必需妄作探究,現在想這些也沒有意義。

陳禹道:“照此推測,元夏探查若至,元都派那裏可能會先有異動,也可能荀季道友會借機傳遞一些什麽消息過來。”他看向張禦,“張廷執,你與元都派淵源不淺,與荀季道友也有過師生之誼,此事就交由你來看顧了。”

張禦點首一下,現在他們能做得不多,不管真實情況是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任何有可能的事情都要抓住。

陳禹沉聲道:“我等下來要做的未必一定是對的,可又不得不為,我等只有盡自身之所能去應對危局,不過等莊道友成就上境之後,情勢則又會有所不同,他自會為我們指明真正的方向的。”

張禦對此亦是認可。按照此前推論,要是元夏確實是會在莊首執成道後對天夏注意,那麽莊首執自身之成就,卻同樣也是令天夏有能力對外來的上層異動提前有所發現,此中之利弊是相互依存的。

陳禹道:“除了這些,兩位可還有什麽建言麽?”

張禦道:“五位執攝將那一方層界化為下層,如今此中三四十年比對天夏一載,如此良苦用心,我們不能辜負,此一處必須利用起來。不能任由修道人和甲士自身選擇,而是需要在廷上以法令形式定下,令他們盡可能提升實力。”

陳禹一想,果斷言道:“此事稍候我會召聚眾廷執小議,張廷執還有什麽要說,可以一起提出。”

張禦神情認真了幾分,道:“還有一事,需首執和諸位廷執點頭。宸天、寰陽、神昭等派躲入虛域之中,過去擊敗他們之後,我天夏並沒有前往追剿,這是因為我天夏一日強過一日,自信此輩再來,亦能應付,徒耗修道人性命無有必要。

可是為了對抗元夏,天夏後方不能再有任何波折,需要將所有可能的異動消殺,故是此輩要設法除去或者關押起來。”

武廷執不自覺的點頭,顯然他非常同意這個看法。

陳禹道:“張廷執可有具體方略?”

張禦道:“我天夏曾向虛空深處放出數個警星,但只是以監察為主,為得是在諸派歸來時能夠報訊,但我等試著讓他們尋找諸派退去之所在。”實則他手中還有一塊關朝昇當時給他的牌符,不過是否能這東西找到寰陽派,現在還不好說。

武廷執沉聲道:“只靠這幾人恐還不足,武某可從鎮獄之內調撥一些人手出來,加緊搜尋,務必將這幾派退藏之所在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