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 勝績威眾心(第2/2頁)

似這一次,從事後呈報來看,魏広是被邪神消奪了神氣的,那時其人氣勢一落千丈,便連袁肆用這個新晉玄尊也能欺他一下。若能在大戰之前將此神通推演出來,那麽此法當能幫助他在日後收獲到更多戰果。

而就在張禦閉關之時,由於玄廷今回一戰調動了不少玄尊,待結果出來之後,他消殺連、蔡二人的消息也是隨之傳開。

玄廷之上的諸廷執自然是清楚知曉張禦實力的,對此並不奇怪,可是各洲宿中有不少鎮守玄尊卻不清楚了,他們對張禦以往的概念只是停留在此人鬥戰能力非常不錯,算是後輩之中最為出挑的一位,或者“玄修之中的異數”等等印象上。

張禦之前雖然戰敗了贏沖,可憑道理講,贏沖是為怕被算出神氣寄托,所以自毀其身的,許多人並不認為這全是張禦的功勞。

可是經過這一戰,卻是完全顛覆了諸人對他的過往認識,心中震動極大。

連羌、蔡熏不是什麽無名之輩,天夏一些年歲較長的玄尊即便沒見過他們,也是聽說過這兩人的名號的,並且這兩人在傳承之上也算上宸天的正統,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有能力和孤陽三人暗暗較勁了。

他們所差的,也僅僅就是沒能在功行上更進一層,可以二人的根基,這也僅僅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張禦這一次可是實打實在沒有任何外力幫助之下迎擊這二人,並且戰而勝之的,具體經過眾人不清楚,只從簡述上知道鬥戰過程很是短暫,後續作為援手的玄尊甚至還沒能趕來,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此一戰之後,在眾玄尊心中,如今玄廷之上,哪怕不提道行修為,光以鬥戰之能而論,張禦已是穩穩進入了前列。

昌合府洲內,岑傳身為鎮守,也是收到了上層送下來的關於此戰的報書,他看過之後,神情異常嚴肅。

他還記得此前與張禦一戰,那一次並沒有真正分出勝負,可他自恃還有殺招未出,有把握在生死鬥戰之中勝過與張禦,可是現在張禦到了寄虛之境,這卻讓他感覺到了極大壓力。

雖然寄虛之境的玄尊未必一定能勝過尋常玄尊,因為這只是道行上的差別,並不代表實際的鬥戰能力,可是到了此境,若要選一人成為廷執,玄廷是更傾向於道行更高之人的。

因為現在的玄廷可不同於以往了,兩百多年前,由於頻繁與外層交戰,坐上廷執之位的修道人因為時時要沖到最前方與外敵交手,更叠也遠較現在來得快,對道行功行也就不是那麽太過看重。

可兩百多年下來,內外層逐漸穩固,在廷執之位變動不大的前提下,自然也就有了更多要求。

他不禁沉默了一會兒,若不是因為兩百多年的耽擱,而是得有玄糧的話,以師傳法門,這個時候其實應該有更高成就了,不過現在也不晚,他畢竟根基牢固,利用玄糧的修持,眼下正在逐漸追趕上來。

他想著那個空缺的廷執之位,自思道:“若要爭搶此位,看來除了盡快補上功行,還需要在下一戰中立下更多功勞了。”

玉京,盛日峰。

玉航道人在看過書報後,面上一向掛著的微笑卻是收斂了起來,眉頭也是不自覺的靠攏。

他當初主動要求鐘廷執幫他運作名位,一開始就是對著廷執之位而去的。

他一直覺得,這競逐廷執名位之上,張禦算得上是自己的對手,因為他們二人成道時間相隔不遠,功行也是相近。

可他自認為當初得有二元,根基深固,自信可在後續的修行之上逐漸超邁其人,因為能坐到廷執之位上,功績固然重要,可沒有相應的功行道行,那也是難以服人的。

可是現在,他卻愕然發現,只論功行,現在反而是張禦淩駕在上了,這使得他幾乎無有與之比較的優勢了。

他忽然意識到,下來不應該再把張禦視作主要對手了,或許自己該是退而求其次了。

他向來是個十分實際之人,感到情形不對,那是退得無比利索的,根本不會去多糾纏。

雖然玄廷之上只留著一個廷執之位,但等大戰一起,廷執都是要親自上陣的,那時多半是會對廷執之位有所增補的。

只是這麽一來,會是哪些人與他相爭呢?

他想了想,心中頓時有了幾個人影閃過,忖道:“看來當去尋鐘廷執作一番商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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