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二章 顯跡難脫尋(第2/2頁)

修士之間鬥法,寄虛法器一旦在神虛之地被尋到,那就意味著無可逃脫了,下來只能設法守禦。但這寄虛法器似是單獨存在的,不需要去保護什麽神氣,故是發現自身暴露,直接遁入了世間,想以此避開追尋。

可林廷執費心將之尋到,哪有可能就這麽放其逃脫,而這東西也終歸不會比元都玄圖難尋,連元都玄圖當時都可尋覓到一瞬,自不用說此物了。

瞻空道人打一個稽首,道:“三位廷執,這件事本是由我處置,這裏面還有我元都一脈的過錯,懇請三位廷執允我前去追擊這法器,貧道有元都玄圖相助,必不會令其走脫了。”

張禦略作思索,言道:“此物威脅甚大,必當將之拿下,才可根絕禍患。且此事也在守正職責之內了,禦也不能不問,當與瞻空道友同往。”

林廷執道:“我與陳廷執還有武廷執已是商議過了,此事正要拜托兩位。”

陳廷執道:“事不宜遲,兩位可盡快出發,我等會在背後看顧,若有需要,玄廷自會隨時支援。”

林廷執這時轉目向外,隨他意念相喚,那裏便浮現出了一枚似有若無的幽暗飛梭,他道:“兩位只需跟隨這一枚法器,便可去到那法器所在。”

瞻空道人拿一個法訣,默運片刻,便一道橢圓形的陰影在道宮之外浮現出來,他轉回頭道:“守正請隨我來,”

張禦點了下頭,他意念一轉,霎時間,正身已至這化影之內,他隨著瞻空道人走至了那陰影之上,後者法力起一轉,下一刻,兩人已是出現了外層虛空之中,而前方則有一枚似有若無的幽梭在前漂遊著,指引著他們的去路。

瞻空道人看了看,感慨道:“曾聞林廷執擅掌法器,果然非是虛語,這份手段著實了得。如今上宸天能勝我之處,也就是天機推算了。”

張禦道:“天夏上下日日奮進,再過數十百載,便是推算一道,其當也難再勝我了,只是此輩不思革新去弊,卻只想著如何阻我前行,已然是失了正道。”

瞻空道人深以為然,正是因為天夏行得是正道,元都一脈才願意加入進來,不過無論道念如何,過後那一戰才是關鍵,誰勝則誰為真道。

兩人再說了幾句話,那行在前方的幽梭忽然化去,而後一片赤色光芒映照了過來,瞻空道人神情一凝,道:“當便是此物了”

張禦凝目看去,也是見到了那寄虛之物,這是一個巨大的長滿棘刺的大日,其表面布滿了猩紅色的濃濁漿流,並時時向外蒸騰著赤紅色的氣霧。

瞻空道人沉聲道:“觀此器之氣息,果似寰陽派之遺器。”

隨著二人逐漸接近,卻也是發現,在那大日之中,竟是端坐著一名白衣修士,雖在赤色焰氣之中,可卻神氣清凈,一塵不染。

瞻空道人道:“只觀此人形貌,當就是那日與管守正鬥戰的衛茂了。”

那白衣修士本在定坐,這時察覺到頂上有一道橢圓形的陰影浮現,顯也有些意外,他擡頭看了一眼,笑了一笑,道:“這般快就找來了?”

那橢圓形的陰影之上此刻有一道宏大金光落下,瞻空道人與張禦都是自裏現身出來,並各自放開法力心光,將那猩紅色的氣焰阻隔在外。

瞻空道人看著那白衣修士,沉聲問道:“尊駕到底是誰?”

白衣修士站了起來,微微一笑,道:“我就是我啊,你們喚我衛茂、管梁,都是可以。”他忽然一嘆,道:“其實你們何必來尋我呢,我修我的道,你們做你們的事,我並不來幹涉你等。”

張禦道:“尊駕所言修道,就是奪取他人性命,篡奪他人意識,在我天夏域內攪風攪雨,還要我不來管束麽?”

白衣修士笑道:“為何不能呢?不論是衛茂還是管梁,他們可都是自願奉承我道,從頭到我我都不曾逼迫過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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