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六章 合力(第2/2頁)

他記得方才翻閱的記錄之中,疑有一駕飛舟往外海上去,這看去是一駕可以隱匿行跡的飛舟,連觀察到的修士自己也不確定,只是出於謹慎才記錄了下來,

而其出海時間就是在近日,且又躲躲藏藏,所以他並不認為這只是一個單純的巧合。

或許他可以從這裏試著找尋。

在思忖過後,他便喚人找來了曹方定,仔細吩咐了幾句,後者就領命而去了。

在又連續安排了幾件事後,外面有一名修士來報,道:“杏川道長求見。”

張禦道:“請杏川道友進來。”

杏川道人到了殿中後,先是對著座上惲塵一禮,隨後轉向張禦,道:“玄正,我已是查過了,那個攔截玄正的人,應該就是白秀的弟子唐豐。”

張禦看著他道:“可以確認麽?”

杏川道人十分肯定道:“我與此人交手多次,對他氣機十分熟悉,其人遺留下來的法力氣息就是從鳳湘嶺出來的,我也到了那裏問過那兩名守觀道童了,唐豐離開的時間也是與那血影對得上,應該就是他了,只是他這番變化有些古怪,許是用了什麽秘法。”

惲塵不知此前之事,問了幾句,才是了解,他想了想,道:“照玄正所言,他唐豐很可能是吞服了元童老祖的血丹了。”

張禦問道:“卻不知此是何物?”

惲塵道:“這東西最初是元童老祖用來提煉他人精血的,這其實是另一種血祭,服丹之人立刻掌握一門血遁之法,其速迅快無比,只是因為這丹力易惑亂神智,所以服丹之人往往在不自覺中透支自身精元神魂,直至耗盡本元,最後化為一枚精粹。

不過服丹之人若是能在丹力最後化盡之前,憑著莫大毅力和意志及時收住自己心神,那麽被激發氣血和那最後一點丹精則會反哺自身,這等若是把自身淬煉了一遍,那在事後功行反而會因此有小幅度的提升。”

他搖了搖頭,“其實若不是這東西有著此等弊端,恐怕會有不少修士搶著要。”

張禦一轉念,那樣便沒錯了,也只有白秀這一脈與元童老祖扯得上關系,這時他卻是記起一事,他問道:“玄首,你可是知曉那元童老祖的屍身被看押在何處麽?”

惲塵道:“老師在離去前倒是說了這件事,我也大概知曉方位,不過具體所在,卻要再找起來。”

張禦對此倒也不急,只要知道大致位置就好辦了,這事情並不十分緊要,可待處理好眼前之事後再去那處。

再與惲塵商議了一些事,他正準備告辭,惲塵卻是將他喊住,道:“玄正,我方才忽然想到一件事,只是還不甚確定,這雖然涉及到我這一脈的隱秘,不過覺得還是有必要告知玄正一聲。”

張禦點頭道:“玄正請言。”

惲塵沉吟一下,道:“方才青陽輪回歸之後,那人曾伸手搶奪此寶,並還用上了一門制拿之術,我本以為他只是為了奪取此寶破圍,可後來一想,這是不可能之事,並有制拿之術,也無可能讓青陽輪順從其願,那麽其人明顯是另有目的。”

張禦道:“那麽玄首以為是何緣由?”

惲塵看向他道:“老師曾在那青陽輪藏有一門功法,這門功法可以助我輩突破當下境關,進入更高境界之中,我懷疑那人很可能就是為此而來!”

海面之上,魏護衛等人正乘坐飛舟往天機總院返回。

因為烏子午失敗,他們猜測這個時候玄府肯定在四處搜查與之相關的一切線索,所以他們此行很是謹慎。

這一次他們決定不乘坐飛舟直接轉回光州總院,而是準備走烏制院上次回來洲域的路線,由歸州的隱蔽海崖進入歸州天機院,再由地下馳道返回,這樣可最大限度避開可能存在的外在監視。

可就在他們進入歸州的隱蔽泊台中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天中有兩個修士正站在那裏。

其中一名修士道:“那東西是飛舟麽?”

魏護衛所乘坐的飛舟完全是隱匿於大氣之中,他們二人也只是模模糊糊的有所感覺,並不能確定那是什麽東西。

另一名修士沉聲道:“縱然不是,有靈性力量外溢,又來歷不明,可謂十分可疑,我來盯著這裏,你立刻去稟告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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