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變態富二代(35)

當系統說什麽個體實力膨脹到一定程度, 人生就沒有意義什麽的時候,陳幺還是認同的,但現在, 他認同個屁。

面前的周稷戴著黑色的皮質項圈, 塞給他了個止咬器。

就算是地球在下一秒爆炸, 這一秒還是有意義的,誰能拒絕養這麽帥的狗狗!他心血澎湃到雪白的臉唰一下全紅了, 激動的、難以自抑的紅, 他掌心不由得縮緊,被冰涼的止咬器膈得生疼都還緊緊地攥著。

救救救, 上一秒還想著弄死他, 下一秒就想跟他接吻、滾床單是不是太變態了點!

周稷的指腹還停留在陳幺的臉上,他的唇瓣若即若離地摩挲著陳幺的臉頰:“會戴嗎?”他的手朝下,緩緩地去拉陳幺的手, “後面有皮扣, 扣上在我後腦勺就行了。”

陳幺確實心血沸騰, 想好好地跟周稷玩耍一番, 但他發現自己幾乎是被周稷牽著鼻子走的時候,他又清醒過來了, 他臉上的紅潮逐漸褪去, 變成了青白:“周稷。”

周稷的睫毛很長:“嗯?”

他的肩被擦了下, 那個黑色的止咬器在地上滾了兩圈最終消失在了床下面, 他的視線追過去, 又掃回來,“你不想玩嗎?”

想啊, 肯定想啊, 但你這幅病懨懨的樣子……陳幺真怕他控制不住玩得太過分讓周稷在床上厥過去了, 那可太丟臉了。

他這麽想著,臉上還是那副憤怒的模樣:“滾。”

周稷安靜了下,看來他短時間是哄不好小少爺了,他摸了下項圈,還用指尖勾了下。

陳幺看到了,他又在咽口水,臥槽、我擦,好想摸摸,啊啊啊啊,真的好想摸,好欲、真的好欲。

周稷還是沒什麽表情,他的臉色蒼白,神情冷冽,單手解下了項圈:“這個不好看,下次我做個牌子刻上你的名字。”

“或者可以掛上個鈴鐺。”

陳幺:“!”

媽……媽媽,他是變態,他好想看,他想看周稷一邊顰眉,一邊隱忍,項圈上的鈴鐺不停地響,“齊哥。”他簡直痛哭流涕,“我要住在這個世界!”

狗狗項圈,狗狗鈴鐺,狗狗止咬器。

他是變態,他好愛。

Monday在門外站很久了,他一直不敢敲門,他看向周二:“老二,你覺得周已經起了嗎?”

周二沉吟出聲:“可能起了,但沒完全起。”他左手比出一個圈,右手伸出一個中指,就那麽來回示意了幾下,“他們在這個……懂嗎?”

Monday沒說話,他在出冷汗。

周二見狀下意識往回看了眼,他也在冒冷汗了:“……周。”

周稷推開了門,他沒看兩人:“嚴宇呢?”

Monday直起腰:“他很懂事,一直在房間裏沒出來。”他記得是有什麽事是要朝周稷匯報的,但剛一緊張,他就忘光了……還好他已經有經驗了,他偷偷瞄了眼寫滿字的掌心,“周,陳懸說想約你見面。”

周稷關上門:“約在哪了?”

Monday報出一個酒店名字,他還又瞥了眼掌心:“我們這次出來夠久了,董事會想讓我們回去一趟……當然,主要是愛麗小姐想見見你。”

他跟上周稷,“還是我們上次沒處理幹凈的事,她抓住了我們的把柄,想跟我們交換一下我們托爾議員那方面的資源。”

周二也跟了上去,他一直在觀察周稷的神情,用漢語來說就叫察言觀色……他並沒有觀察到什麽,周稷一直這樣,誰都猜不出他在想什麽。

他低頭,無法不感到敬畏。

……

陳懸等周稷許久了,他就見過周稷一次,隔著車窗見過周稷一次,年輕男生留著稍長的頭發,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校服。

周稷現在習慣一身黑,黑風衣、黑襯衫、黑皮鞋,年輕人相當的挺拔英俊,就是臉色有點蒼白,沒什麽血色,他坐下就咳嗽,一副命不久的模樣:“陳先生。”

陳懸回神,他還是一身唐裝,很有大佬範,但要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一絲憔悴的,他往後一躺:“談談條件吧。”

這意思就是主動求和了。

對他這樣的人來說,主動求和就是一種屈辱。

周稷的話很少,就連這時候都是:“周一。”

Monday上前,他把一個黑色皮箱擺在兩人面前,一臉嚴肅輸入密碼取出了一份合同:“陳先生。”他點了幾處,“你分別在這裏、這裏,和這裏簽名就好了。”

陳懸掃了幾眼,周稷開的條件是意料之外的寬松,但他的心情沒有好轉,反而更沉重了:“陳幺呢?我們這邊已經認了,你該讓他回來了吧。”

周稷沒看陳懸,他在看餐桌上的花紋:“他會在我這兒住幾天。”他說話不徐不疾,“認了?你不是要給陳幺轉國籍,轉到荷蘭?”

他談話的耐心不是很多,在陳懸驚懼的眼神緩緩起身,他語氣很淡,“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你很愛你的妻子,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