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3/3頁)

裴厲立即重新壓下自己的信息素,半跪到賀聞溪面前,先將他抱在懷中的長刀抽開,隨即,扣著腰將人抱了起來,放到了一張古董長桌上。

賀聞溪已經徹底失去了力氣,周身汗水淋漓,思維完全混亂,僅憑著本能,不斷地在裴厲懷裏蹭動,極度渴望著什麽,卻因為無法表達出來而顯得焦躁不安。

裴厲一手撐著懷裏人的脊背,另一只手觸到了他的腺體。

只是輕輕一碰,賀聞溪便如同痙攣一般,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應激了。

因為長時間處於黑暗的環境,又沒有得到Alpha的安撫,賀聞溪腺體處的皮膚緊繃,如果強行進行臨時標記,會產生劇烈的疼痛。

裴厲沒有收回手,他放輕力氣,略有些粗糙的指腹不斷按揉著那塊緊繃的皮膚,賀聞溪本能地想避開,卻被他不可反逆地壓制在懷裏。

此時,裴厲的眸色極深,額角一層薄汗,他嗓音極為沙啞:“聽話,不要躲,很快就不難受了。”

就在這時,大門處傳來了四聲輕輕的敲動。

裴厲伸手,把裝飾在賀聞溪襟前的祖母綠放到旁邊,又解下他領口的綢巾,啞聲哄著他閉眼:“燈快亮了,你哭了很久,眼睛會痛。”

收藏室的燈亮了。

白色的綢巾將賀聞溪濕潤泛紅的雙眼遮蔽,只露出洇著粉意的精巧鼻尖,和被咬得緋紅微腫的下唇,他茫然地“看”向裴厲所在的方向。

“裴厲……”無意識地,賀聞溪尾音帶著明顯的嗚咽,因為身體的難受和眼前的黑暗,俱是難耐與不安。

“我知道很難受,但現在不能標記你。”雖然只是臨時標記,但標記時出現劇痛,賀聞溪一旦開始掙紮,就很容易造成撕裂傷。

裴厲思索片刻,將身上的黑色外衣脫了下來,將賀聞溪緊緊裹在了裏面。

見他又咬住了下唇,裴厲的手指按在了他濕漉漉的唇上,嗓音如同被砂紙磨過,命令:“不能咬。”

賀聞溪被斥得有點委屈。

但很快,裴厲掌著賀聞溪的腰,傾身靠近,鼻尖蹭過他汗濕的發尾,撩開在後腦處打成結的綢巾,嘴唇貼在了微腫的腺體上,極力壓制著Alpha侵占的天性,只用牙齒輕輕碾磨。

這一刻,明明沒有標記,卻令賀聞溪每一寸骨骼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