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信仰(第3/7頁)

魚西有些哭笑不得,“就算招人,也不敢收你們呀。”

一個是太一派掌門,另一個是清虛觀的觀主,這世界上有哪家公司敢收這兩位?

玉清道長拍了下自己小徒弟的肩膀:“不是我去,我送個徒弟去行不?”

“師傅……”小徒弟眼淚汪汪地看著玉清道長,然後語氣不舍,“我不想去,我舍不得您,舍不得玉清道長。”

“說什麽胡話呢?魚小友還沒答應呢。”玉清道長和自己小徒弟都眼巴巴地看著魚西。

靜安方丈在一旁有些焦急,他擠進玉清道長和俞掌門中間,對魚西問道:“不知貴公司還收小沙彌嗎?”

魚西扶額。

再這樣下去,公司都要開成大雜燴了,公司裏什麽身份的員工都有,這些身份單獨拎出去都能嚇別人一跳。

旱魃走在窗邊有些無聊,此時也忍不住加入話題,“不如來打麻將或者鬥地主?”

這個私人飛機上休閑娛樂的方面準備很充分,桌面上除了飲料水果之外,還有一副撲克牌和麻將,如果在飛機上坐得久了,也可以玩這些放松一下。

旱魃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許,她和俞掌門、玉清道長以及靜安方丈搓起了麻將。

俞掌門和玉清道長連輸三把,氣得開了天眼偷看對面的牌,靜安方丈不甘示弱,瞪著自己的眼睛也開了神通,嘴裏還念念有詞:“無恥的道家,看我佛門子弟怎麽打得你們抱頭鼠竄!”

旱魃頂著那張帥氣的臉,嚶嚶嚶地哭泣:“這牌我打錯了,我可以反悔嗎?”

魚西嘴角微抽地看著這一幕,感覺世界有點玄幻。

說好的仙風道骨品行高潔的大師呢?還有慈悲為懷悲天憫人的方丈呢?以及殘忍暴戾的旱魃怎麽在嚶嚶嚶哭泣?

魚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這個世界的大師們絕望了。他走到左瀾身邊坐下,發現左瀾正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眾人中,現在只有左瀾沒有崩形象了,他還是那副冷淡厭世的模樣,一副懶得參與世俗間瑣事的傲慢姿態。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等到南方暴雨的城市估計得是第二天淩晨了。

魚西打了個哈欠,眼睛微闔,閉目養神起來。

本來只是打算淺淺眯一會兒的魚西在左瀾身邊很放松,沒過幾分鐘,竟然放任自己進入深度睡眠中。

他頭微歪,靠在了左瀾肩上。

左瀾轉過頭看著魚西,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看到不遠處幾人還在搓麻將,在魚西身前設了一個隔音結界,將那邊的聲音徹底擋住,讓魚西能安心地睡一會兒。

旱魃眼尖地看到這一幕,她表情有些詫異,“這倆人是什麽情況?怎麽感覺他倆之間的氛圍有點黏黏糊糊的。”

俞掌門趁著她不注意,悄悄地換了一張牌,在玉清道長鄙視的眼神中,開口解釋道:“你在千年前出現的時候只忙著追男人,對左先生的事應該不了解,他們之間的關系不簡單。”

“什麽叫只忙著追男人?”旱魃大怒,“分明是男人追我!還是一群!”

話題歪了一下後,旱魃又看向魚西和左瀾的方向。

從她的視線中能看到左瀾垂眸看著魚西,她看不到左瀾眼中的情緒,但是卻能從左瀾周身變柔的氣場察覺到什麽。

旱魃嘖了一聲:“原來是單相思。”

好慘哦,好歹她還是互相喜歡呢,左瀾堂堂一條金龍,竟然只能淪落到只能單相思的地步。

發現左瀾的單相思的小秘密後,旱魃收回視線。

這世間萬物雖然注重陰陽調和,但是雙陽調和與雙陰調和也不是不行,所以旱魃完全沒有覺得驚訝左瀾喜歡的是同性。在千年前喜歡同性的多了去了,只是喜歡同性算什麽,還有一大堆喜歡戀物癖喜歡自己仙劍的呢。

旱魃第一次玩麻將,有點上癮,拉著俞掌門幾人玩了整整一宿,直到天色大亮,飛機降落在南方的一個城市中,旱魃才意猶未盡地結束麻將。

這裏果然下著暴雨,狂風亂作,將路面上的垃圾桶都吹得晃動不停,看上去感覺隨時都會被風吹跑。

飛機停在一條河岸邊,此時的河岸邊一個人都沒有。

旱魃怔怔地看著這條大河,就算心中再不願意承認,但是眼下事實擺在面前,她知道再為喜歡的人辯解暴雨與祂無關就有點可笑了。

屬於神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著,這味道和暴雨摻在一起,如果不是對祂有了解,一般的妖都發現不了。

不僅是祂,並且祂就在附近。

旱魃沖進暴雨中。

雨水大滴地落在她身上,本該是冰涼的觸感,但是因為她的體質與常人不同,這雨水落在她身上宛如尖銳的刀刃一般,在她身上割出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順著雨水而下,短短一秒就將地面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