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廢物成神7(第2/3頁)

岸上的工作蟲察覺不對紛紛向前,出水的西亞將他們攔住,冷面少將說話一如既往地嚴肅,“雄蟲的行為不可幹預。”

這是帝國的規定,但從有毆打雄蟲前科的少將嘴裏說出來就很好笑。

工作蟲面面相覷,這時一直看戲的小野蟲探出頭,仔細打量水池裏的場面後笑眯眯道,“是正常遊戲啦,散了散了,不要打擾觀眾興致。”

聽著這,工作蟲才疑惑地散開,殊不知在小野蟲身後的洛十已經露出了絕望的神色,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沒有蟲救他?

這個主持蟲是怎麽回事,這個節目又他媽是怎麽回事?!

宋瑯空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除了剛剛的落水外就像兩個雄蟲發生了一些摩擦,而且雄保主席才是說話難聽的那位,旁邊的兩只雄蟲距離遠,也懶得關注,垂頭同自己的雌蟲說話。

無蟲求救。

不,不不不!

無力的雙手捂住裂開的嘴角,洛十像個小醜一樣向不遠處的軍團長投出求救的神色,還有他的雌蟲啊,洛十完全忘記了剛剛他辱罵這只雌蟲,甚至在這一刻,他的大腦瘋狂思考,他記起了這是一只軍雌,是帝國的戰神!!

軍雌是什麽,戰神是什麽?!

他不再是他手下的狗,而且此時能救他命的恩蟲!

洛十流出眼淚,生理性的不適讓他眼球突出,但這個廢物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圖,舌頭已經被拽出一點,殷紅的血在嘴裏彌漫。

軍團長,軍團長!

洛十瘋狂求救,他甚至在這一刻想起了那只雌蟲的名字,“柏溪!!救我!”

“救!啊啊啊啊!”

柏溪的爪子不可置信地往前探了探,下一刻就看到宋瑯空手心中一截紅色的肉條。

宋瑯空拽累了,索性將舌頭的前端掐掉了,畢竟他不是什麽殘暴弑殺的性格,他只是單純地因材施教。

宋瑯空對柏溪笑了笑,無害的笑容讓他一個哆嗦,難以置信地看著疼到發抖的雄主。

可隱隱約約他又覺得暢快,他是怎麽了。

他怎麽會這樣。

軍團長疑惑地擡頭,對上了宋瑯空的目光。

“你呢?”

宋瑯空這樣問他。

我?

“你想怎麽做,要將這樣的垃圾帶回家繼續當他的玩具狗,還是——”

宋瑯空腔調一轉,“你喜歡當狗嗎?”

軍團長一個哆嗦,下意識搖頭。

“任打任踹,疼狠了還汪汪叫的——狗。”

“我…不喜歡。”軍團長嗓子幹澀。

雄主的血漫延到他身邊,向來聞慣了血腥味的他卻覺得反胃。

他不喜歡當狗,他不是狗…那他是什麽,對啊,他是什麽。雄主總是誇他乖誇他聽話,只要他跪好了趴好了,任打任任玩就會被誇,可那樣不就是狗嗎。

或許更難聽一點,他是個玩具。

可是最初將他帶回家的時候,雄主不是這樣說的啊,他記得他的名字,記得他的喜好,會同他一起譴責星網上那些虐待雌蟲的雄蟲,會溫柔對他,會說他是他的戰神,是他的驕傲,是什麽時候變了呢。

怎麽會變成這樣。

柏溪不理解,他覺得心裏悶悶的,多久了,他一直把這種轉變這種虐待當做正常,為了一兩句雄蟲的誇獎自甘跪下,在事業最輝煌的時候退出前線,從大眾的視野中隱退,最後留有他名字的地方是馬上要改版更新的教科書,他好像快要消失了,這個世界差點就沒有他的痕跡了。

他都快忘了,他的名字。

柏溪揉了揉眼睛,幾乎是壓住情緒才能說話,他問這只雄蟲,“我能…怎麽辦。”

所有蟲都在告訴他這是對的,這是正確的,他甚至擁有了很棒的雄主,可是,這個雄蟲告訴他不對,是不對嗎,雄蟲好像並沒有這樣說,那…是他認為不對嗎?

可他接下來該怎麽辦,他能怎麽辦?

“我難道能拋棄他嗎?”這話說出來,柏溪自己都覺得荒唐,怎麽會有雌蟲說出拋棄雄主的話,他瘋了嗎,這社會怎麽允許,他沒學過,他怎麽能說出這麽離經叛道的話,大家會質疑他,罵他的?

柏溪剛想收回,下一刻卻聽到宋瑯空無所謂的聲音,“為什麽不行。”

柏溪的眼睛亮了,“你不會…罵”

“不會,這是你的事,”雄蟲好像真的不在意,他平淡地像是在說平日的一件小事,絲毫不考慮其他任何外界的看法。

聽到這幾個字的柏溪眼圈瞬間紅了,眼淚一滴滴墜在水裏像是下雨,他難堪地擦眼淚卻越擦越多,“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是有意要哭的,他只是突然就忍不住了,柏溪捂住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殊不知自己落淚的模樣像終於被諒解的小孩。

宋瑯空“啊”了一聲,教育生涯總會遇到幾個這樣的學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