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奶鹽

蘇稚杳笑眯眯地摟住他頭頸, 一醉上頭,她就黏人得很,上半身壓向他, 用自己的鼻尖去碰他的鼻尖,呼吸都是燙的, 混著淡淡酒香, 如同一只奶貓在跟主人示好,渴望得到輕撫。

她一聲鐘意你。

嗓子在甜酒裏浸過般, 把聲音都泡軟了, 釀出些不自知的柔媚, 聽者都跟著迷醉三分。

賀司嶼氣息在她的纏.繞下放慢放長,手掌扶在她後腰, 逐漸下撫:“寶貝鐘意誰?”

“你……”蘇稚杳小腿曲著,膝蓋跪在座椅兩邊, 漂亮的倒心形臀因坐姿微微後翹。

賀司嶼兩只手在碎花裙裏罩上去, 看著她的眼睛,哄騙她繼續說:“是誰?”

他抓起再松開,又變成極緩極慢地揉和捏,蘇稚杳骨頭漸漸散了勁,人也漸漸靜下來。

“賀司嶼……”

“要怎麽說?”

蘇稚杳陷入了他的催眠,夢境裏從身到心都由著他操控,她臉低下去,埋到他頸窩, 他說什麽她都溫順應話:“鐘意賀司嶼……”

賀司嶼在她耳旁輕輕地笑了, 獎勵一般, 用唇碰了下她燙紅的耳垂。

他感覺自己正抱著一塊豆腐, 還是在水裏煮過的豆腐, 燙乎乎,軟綿綿,還滑溜溜,惹人喜愛惹人成癮,又怕一用力捏碎了。

漸漸不知足於布料。

比起冬天的時候她總愛裹得嚴嚴實實,夏天的好處就是,一條吊帶小碎花裙,沒有多余的遮擋,很方便作亂。

他一徑往別的地方,故意很慢,像是引著她一起下墜,小姑娘徹底不鬧騰了,縮在他懷裏安分得很,只時而哼出點輕輕的聲。

巷子裏悄靜極了,副駕駛的座椅放平下去,回到梵璽時,蘇稚杳還靠躺著沉沉睡夢。

賀司嶼抱著她上樓,有過一回,他倒是有經驗了,直接把人放到主臥自己的床上。

省得她再和上回那樣,夢遊著自己摸進來。

和好之後,賀司嶼沒來得及在梵璽住過,蘇稚杳還睡在次頂層,因此家裏沒有她的衣物。

賀司嶼從衣帽間拿了件自己的襯衫,放到她枕邊,又進浴室擰了塊熱毛巾。

她應該沒有化妝,臉蛋白白凈凈,吹彈可破,就是被酒染得紅撲撲的。

賀司嶼坐在床邊,熱毛巾覆上去,動作輕緩地給她擦臉。

不知道夢裏是有什麽,她突然探出粉紅色的舌尖,把嘴唇舔得微微濕.潤,吧唧兩下,又睡過去。

賀司嶼彎了下唇,起身回到浴室,淋浴過後換上睡袍,剛走出浴室,就聽見床的方向隱隱約約傳來低喚他名字的聲音。

她不知何時醒了。

腦袋陷在枕頭裏,醉眼惺忪眯著條縫,雙唇翕動,虛飄飄地不停喚著他。

“賀司嶼……賀司嶼……”

太久沒得到他的回應,她又開始絮叨:“小兔子又來到這家面包店,它問,老板老板,有沒有一百只小面包啊,老板說,今天有的,小兔子說,那麽給我一只小面包。”

賀司嶼在她的叨叨裏走過去。

“第四天,小兔子又來到這家面包店,它問,老板老板,有沒有一百只小面包啊,老板說,有的,你再要一只小面包,我就用老虎鉗把你的牙齒拔掉。”

“小兔子問,老板老板,你有沒有老虎鉗啊,老板說,麽的,小兔子問,老板老板,那你有沒有一百只小面包啊,老板說,有的,小兔子說,那麽給我一只小面包……”

賀司嶼頭一低,不禁笑了,坐到床邊,捏捏她臉頰,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咿咿呀呀的小嘮叨婆:“不睡了?”

“要洗澡。”蘇稚杳嬌嗔。

賀司嶼並非任何事都縱容著她,當時他就嚴苛地繃起臉:“誰教你酒後洗澡的,不許洗。”

蘇稚杳酩酊著,只感覺到他的兇,嗚一聲就把被子拽到臉前,悶聲反對:“我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賀司嶼扯下被子,讓她的臉露回出來。

“熱得不舒服。”蘇稚杳嗔怨著,無意識發嗲:“內.褲也不舒服……”

她一雙濕漉的桃花眼瞅過來,顯得很委屈,眸色迷離又旖旎,引得人心底的興致如火焰止不住上竄。

賀司嶼凝視著她,嗓音偏低:“內.褲怎麽不舒服了?”

她可憐巴巴地說有點兒濕。

這模樣只會惹得男人口幹舌燥,賀司嶼沒想在醉酒時欺負她,車裏也只是隔布料收了點利息,但這姑娘卻在挑戰他的極限。

賀司嶼身子欺近些,喉嚨裏的聲不經意啞了:“想不想要我看看?”

他指腹暗示性地撫在她的頸側,蘇稚杳一頭霧水,迷茫地望著他,酒的後勁似乎更沖了,她腦袋發昏得厲害,沒有辦法思考。

“想要……”

他親了下她的唇:“寶貝自己脫下來。”

蘇稚杳在他一聲寶貝裏失陷,輕弱地“嗯”聲,言聽計從,躲在被窩裏左扭右扭,吊帶碎花裙脫了,成套的蕾絲也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