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貼身侍衛(第2/3頁)

遊戾不知為何有種說不出的緊張,直到看到竹片上赫然刻著“騎馬”。

溫休確認他看到後便立刻收回了,然後又轉身回到自己位置上坐著。他看著竹片想了一會兒,才擡頭對遊戾說:“遊侍衛能教我麽?”

遊戾看著溫休,還沒作答,又聽溫休道:“看你今日是會騎馬的模樣,想來教我應不是什麽難事。不過若是你覺得為難,我便去馬場找個老師。你想做便做,不想做便直接同我說。”

確實不是什麽難事。

遊戾擡眼,見溫休仍看著自己,便道:“這是屬下應當做的。”

溫休不動聲色地將竹片反面向上地放到一旁,才緩緩笑了:“成。那我們明日便去跑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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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跑馬場不需要早起,溫休便睡到了自然醒才慢慢悠悠起來收拾自己。直到天大亮了,才帶著同福和遊戾一起出門。

跑馬場不遠,半個時辰便到了。今早同福早早便去和跑馬場那邊打了招呼,說今日溫休會來習馬,所以他們到的時候,跑馬場空無一人。

馬場的小廝看到他們來,忙迎了過來。行過禮後,同福便問:“托你們給溫大人找的馬,找得如何了?”

小廝“嘿嘿”地笑:“溫大人初習馬,小民必會找些溫順的,這簡單,您盡管放心。至於溫大人說的好馬,確實也有一匹。許多官家子弟都中意,也來試過,但您知道,好馬都烈。因為實在難馴,便一直留在這裏。若您感興趣,也可隨小民來一看。”

溫休點點頭,只道:“去瞅瞅。”

烈馬獨居一處,周身毛色光亮潤澤,肌肉明顯,鬃毛和尾巴都是黑色的,頭顱高昂著,鼻孔哼哧哼哧地噴氣,看著高大帥氣,威風凜凜的。

馬在行軍打仗中何其重要,溫休懂得很。他雖不會騎,但起義那會兒見過的馬並不比人少,所以看馬,他總還是會看的。

“就它。平時也不敢馴,便日日開一個時辰的馬場隨它跑,跑完它會自己回來,是匹有靈性的。”

“是匹好馬,缺個主人。”溫休轉頭,看著遊戾,“你能馴麽?”

遊戾自見到那馬,眼神就沒離開過。烈到他心尖去了。

他不是沒尋過馬,小時候師傅也為他尋過,但總找不到合遊戾心意的。遊戾想著,要找便要找最好的,所以寧願一直不找,也不願隨意找一匹將就。但今日一見這馬,遊戾便有些心猿意馬了。

是真的好馬,也是真的烈馬。

他沒有妄自尊大,只誠實道:“屬下不知。”

溫休見他喜歡,面上也開心了,道:“若是能馴,便買了送你。權當教我騎馬的獎賞了。”

遊戾也沒客氣,道:“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也不說清是竭盡全力馴馬,還是竭盡全力教溫休。不過溫休也不在意,只對他說:“每日給你兩個時辰在這裏馴,待我學會騎馬了,你又馴服了他,便將它帶回溫府。”說完,又看向小廝,笑著說,“我能騎的溫順馬匹在哪兒?也帶我去瞅瞅我的馬。”

小廝忙應了一聲,道:“溫大人這邊請。”

溫休走了兩步,回了頭,發現遊戾還有些戀戀不舍地看著那匹馬,便覺得有些好笑。

把欲望表達得那麽明顯,活該被拿捏。

溫休假裝咳了一聲,道:“遊侍衛,別看了。教會我,它才會是你的。馴它難,教我也不易。”

遊戾生平第一次感受了些許慌亂,聞言便立刻收回了視線。

跑馬場給小廝找的馬確實溫順,溫休剛擡手,那馬兒便立刻將頭往溫休的手心裏蹭。

溫休摸了摸它有些紮手的鬃毛,笑道:“就它吧,辛苦了。”

小廝將馬牽了出來,拿著馬繩看了看溫休,又看了看遊戾,得到眼神示意後,才將馬繩放到遊戾手裏:“小民帶大人到跑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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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馬場很大,春已過,近夏,跑馬場的草長得綠茸茸的,看著甚是可人。

小廝行了禮:“這馬場溫大人隨意跑,有事便叫小民,小民隨叫隨到。”

溫休點了點頭,又示意同福給那小廝些許打賞,小廝這才喜笑顏開地離開。

溫休雖接觸過許多馬,但是對騎馬,卻是一竅不通。那馬不高,應是一匹小母馬,給遊戾騎遊戾都看不上那種。但溫休看著,顯而易見地不知從何下手。

遊戾看出了他的無措,倒是沒想到溫休也會有這種時刻。他走近了一步,原本冰冰涼涼的聲音都溫了一些,但也沒溫多少:“抓這裏,踩這裏,一蹬,就上去了。”

溫休有樣學樣地跟著做。他常年讀書,手勁腳勁都不大,上個馬都費了好些時間。

驟然開闊的視野卻沒讓溫休多慌。

他騎在馬上,垂眸看著在左邊替他牽著馬的遊戾,心情意外地變得很好。遊戾牽著馬往前走,讓溫休在馬上找找平衡。溫休抓著韁繩,一邊尋找平衡習慣在馬背上的感覺,一邊和遊戾講話:“遊侍衛,你什麽時候開始學騎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