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避著點走(第4/5頁)
現在不同,南昭王來了,這鍋就且讓黎南漳背著去吧。
元和帝想到此,剛被黎南漳堵得啞口無言的氣,消散幹凈,“今日之事,朕給他收尾,他給朕背個鍋,皇後要是不甘願煩南昭王去。”
皇後哪敢找南昭王啊。
劉祿寶得了命令,帶著執杖太監一路到了七皇子住處,傳了口令,旁邊小太監二話沒說,搬著凳子,將七皇子壓在凳子之上。
“打!”
等皇後聞訊趕來,早打完了。七皇子趴在床上,臉色慘白,滾滾汗滑落,太醫剛診了脈給看過,只是皮肉傷,看著皮肉紅痕出血,實則沒傷內裏,敷點傷藥,休養月余就好。
“南昭王前腳出宮,後腳我兒就挨了打。”皇後氣得牙根癢癢,卻拿南昭王無可奈何,“現在外有南昭王,內你父皇對你也不滿,炎兒,以後萬不可在賭氣,見了黎南珠那魔星避著點走吧。”
七皇子氣憤都氣憤不來,他屁股疼,只是心裏無限的悲涼。
他一介皇子,竟要給個哥兒讓路。
可氣可憐可嘆啊。
被皇後稱之魔星,七皇子見了要避開走的大魔頭黎南珠剛從長鶴宮裏出來,他要回家了。晌午他去找年年玩,蹭了午飯,年年知道他哥來了,說什麽都要去見他哥。
這不是上趕子挨揍嗎。黎南珠趕緊給攔下,“你這小身板,還經不住我哥一拳。”
“不急不急,我知道你想見我大哥,先容我想個萬全法子。”
“聽見沒?不許私自行動。”
歷延年點點頭,過了會,說:“阿叔,王爺不喜你我這門婚事嗎?”
我哥還不知道。黎南珠想起來就頭大。
“是延年身子弱了些——”
“跟你這個沒關系,再說你也在努力吃飯養身體。”
黎南珠看小孩忐忑緊張,患得患失,當即是心一橫,長痛不如短痛,咬牙說:“明日你來府上,一切有我在。”
“好。”歷延年神色也鄭重起來,“延年與阿叔同進退。”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要幹啥。黎南珠是苦中作樂吐槽完,愣是拖到快宮門落鑰,這才磨磨唧唧拖著沉重步伐往出走。
信四瞧出主子心情不佳,就說:“聽八卦嗎?”
“什麽?”小郡王有氣無力問。
信四:“聖上剛下令,打了七皇子十板子。”
“!”黎南珠頓時來了精神,活力滿滿道:“怎麽回事來說說。”果然與其自己痛苦,不然看別人痛苦找樂子。
一下子就平衡快樂了。
信四平平無奇敘述了遍,兩個行刑太監落板子,第一下七皇子就沒忍住,叫出了聲,打到後面是哭了出來。
“沒出息,活該。”黎南珠還記著帳呢,害的年年吐血,“打得好。”
一路出宮回到了王府,黎南珠問門衛:“我哥回來了嗎?”
“回郡王,並沒。”
“奇怪。”
宮裏守門侍衛說他哥下午就出宮了,那能去哪。
戶部尚書黎府。
消失半個下午的南昭王爺正跟他的遠房堂弟把酒言歡,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一直到夜幕降臨,外頭小廝傳話說大人回來了。
“暮澤回來了啊,不對,是霖之。”黎南漳站了起來,有些醉醺醺的酒意,一手扶著桌子,“我鐧呢。”
“在你懷裏呢,誰能動你這個。”
黎王爺一摸,“對啊在懷裏。”
等黎暮澤進來給父親和伯父請安,就聽伯父說霖之你過來,黎暮澤還想大伯為何叫他的字?有些古怪,但黎暮澤還是上前了,就見大伯從懷裏抽出了大臣噩夢清龍鐧。
“大伯?”
“還伯什麽伯,趕緊跑。”黎父是一把抱住了堂哥,叫兒子跑,昨個兒晚上還笑話兒子,說兒子身板攔不住人,黎南漳不會蠢得殿前打人,這下全都中了。
黎南漳酒氣散了一半,舉著鐧:“看我不錘死他,你養的好兒子,我就一個寶貝弟弟,就他跟聖上說,讓我弟弟嫁皇孫,這是人幹的事?你站那別跑,吃我一鐧!”
黎暮澤哪裏敢站那兒,他又不是年輕單純的傻愣子,當即是跑了幾步遠,大伯打不到,才解釋:“大伯,我起初真沒這個意思,那時候皇孫體弱,朝上風雨飄搖,聖上有意立皇太孫,朝中逼得聖上吃癟,加上那時候皇孫身體也弱,有人是關心話實則是威脅。”
“說什麽立皇太孫,皇孫身體弱怕擔不起來,怕步了先太子之塵。這不是嚇唬聖上嗎,我一個本本分分臣子當時聽得就心裏難受,就說——”
黎南漳大手一揮,差點把他那年邁堂弟給撂倒,手快一把給扶著,還怪了聲:“你年紀不小了抱著我這麽緊幹啥。”
“我不抱你這麽緊,由著你打我兒子。”
“你兒子坑我弟弟。”
“你聽暮澤說,他起初沒這意思,聖上往這兒想的。”